第4章 電影不是藝術嗎？
《爆裂鼓手》是一部什麼樣的電影？
講述了一個19歲的音樂學院打鼓少年在其嚴師的極端逼迫和苛責下一步一步成為精英爵士鼓手的故事。
兩個主人公極端碰極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一個不斷地用變態的辦法鞭打學生，另一個像著了魔的只想成為最棒的鼓手。
「玉不琢不成器，不瘋魔不成活」這是《爆裂鼓手》給人的第一感覺，前者帶有顯而易見的勵志成分，而後者代表的是電影黑色的一部分。
很像勵志片，但它絕對不是什麼勵志片。
不如說是極端瘋魔片，巨大的壓力之下，完成蛻變。
「我寧願為了音樂，家破人亡、酗酒癲狂，三四十歲歲就死掉但被人銘記，也不願家財萬貫一生平安卻不為人所知！」
這句主角的台詞直接概括了電影的基調。
極致的狂熱、瘋狂的雞血！
這是一個不成功便瘋魔的電影，一個因為音樂變成了瘋子的故事。
關於劇本的選擇，白又樓乾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排除掉完全衝著票房去的電影。
他現在這名聲，就算原地開掛拍出個《流浪地球》來，估摸著都得先享受一波「洗禮」。
酒香不怕巷子深？
在娛樂圈並不一定成立。
不然很多項目的宣發為什麼會那麼重要？
有些電影的宣發成本甚至比製片成本還高呢。
乾脆先走文藝片路線。
文藝片有文藝片的賺錢方式，一般能在一些比較重量級電影節上拿獎或者反響好的電影，只要製片成本不是太離譜，光是賣版權都能收回成本乃至大賺一筆。
那種情況下再上映，票房多少，真就講個緣分了。
多少都是賺。
這就是不少文藝片在商業方面的生存之道，而不是拍這玩意真的完全就為了沖獎項搏名氣。
當然，白又樓對於票房也不是一點期待沒有，但那是另一個計劃了。
劇本寫完後的他，還順便寫了點別的東西。
——
老周花了些時間把劇本看了看，然後再看向白又樓的眼神就跟不對勁了，就跟看什麼怪物似的。
他之前還奇怪呢，這小子怎麼就有本事自己寫劇本了。
現在發現果然是瘋了呀！
寫的電影劇本也在發瘋。
倒是很符合他現在的情況。
合理。
不過這劇本的質量，倒是也同樣讓老周咂舌不已。
看了看已經「瘋了的」白又樓，再看看手上的劇本。
又想了想自己銀行卡里到帳的五萬塊錢.突然有些豪情上涌。
「我也陪你瘋一把！」
白又樓倒是一點不激動，拿了奧斯卡六項提名，還有一堆其他獎項的電影劇本都不能讓人心動才奇怪呢。
但他兩這個草台班子肯定是沒法原地拍電影的。
而且白又樓的這幾百萬還真不一定夠，指不定還得想辦法拉一拉投資。
「這樣吧，你想辦法去拉投資，拉到一百萬，你就有十五萬的提成」
「等會？！」老周立刻打斷了白又樓，倒不是有多冰清玉潔，只是疑惑，「太多了吧？」
「伱拉來一百萬，四十萬花在拍電影上，我眯四十五萬，你眯十五萬，合理的。」
老周沉默了。
電影不是藝術嗎？
如果白又樓搞了個四級片本子出來也就得了，大家臉都不要地去撈錢，當個商人沒什麼不好的。
但他都搞出這麼牛逼的本子了，居然還能第一時間想到撈錢
就很奇怪。
兩種形象過於矛盾了些，但就這麼真真切切地出現在了白又樓一個人身上。
反正老周自問要是在對方這個年紀，能寫出這麼牛逼的本子來，他恨不得把買套套的錢都花在電影上，別說想辦法黑錢了。
上一秒狀若瘋魔，藝術瘋子的感覺拉滿，下一秒就被拉回了市儈的現實中。
有點接受不了的老周怒拍桌子，「艹你真的是白又樓嗎？快把之前那個傻小子還給我！」
白又樓：？？？
他先沒說話，伸手從老周的煙盒裡頭抖出兩根煙，給對方發了一根後放回自己口袋。
啪嗒~
把煙點燃，深吸一口。
「你現在噁心的像個基佬！」
——
註冊公司、立項、劇本備案、拿到拍攝許可證
甭管是老周還是白又樓，在幹這些事兒的時候行動力很足。
畢竟只有兩個人的草台班子，實在整不出什麼冗長的無效操作出來。
雖說萬事開頭難，但兩人迅速地開了頭，之後反倒才進度緩慢了下來。
後續地一些「雜事兒」，老周倒是大包大攬了下來，畢竟白又樓工資都提前發給他了，總得體現一些自己的價值。
只不過人不能完全閒著，不然身體機能和腦子是會退步的，派大星都知道沒事兒叫上海綿寶寶一起去抓水母呢。
白又樓其實很想親手把劇組給攢起來，畢竟錢就那麼多，如果能PUA一些熱血笨蛋那當然是極好的，指不定可以少花不少錢。
這類人在娛樂圈從來不少見，挺諷刺也挺好玩，名利場裡頭總是不缺少真的嚮往藝術的「蠢貨」。
上輩子的白又樓也曾經是這樣的人。
但他剛準備收拾收拾一起出門，就被老周給阻止了。
理由很簡單，就他現在的處境，不如不去。
甭管是什麼局，該怎麼攢，只要白又樓出現了就一定起反效果，至少在現階段是這樣的。
網上關於他那破事兒的討論雖然熱度下降了些，但依舊還在。
他整出來的那些「白言白語」正以極快的速度在整個網際網路上傳播，甚至有些沒關注他這事兒的網友現在都能隨口拽上兩句，這才是熱梗的真正殺傷力。
幾乎可以預料的是，那位女主角怕是要成為娛樂圈近年最出名的「蕩婦」了，白又樓這坨「臭狗屎」成功地報復了回去。
但他白某人也還是那個勾大嫂的王八蛋，兩敗俱傷。
得虧混的是娛樂圈，這要是混黑道，那是要被三刀六洞的。
所以白又樓對於老周的說法也並不反對，他現在確實有「趕客」的屬性。
乾脆就貓在家裡頭完善一下分鏡頭，再偷偷摸摸做一下預算什麼的當起了甩手掌柜。
嗯，也順便看看老周會不會坑他一波。
白又樓從來都是喜歡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別人的，他心比較髒，自然也會把別人想的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