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工,你這黑不溜秋的陶瓷瓶,怕不是市場上幾分錢一個買來的吧?可不能忽悠我們。」
李廠長看著眼前的黑貨,實在是沒忍住。
你要說這裡面裝著好酒,估計連鬼都不信。
「孫老弟,實在不行,還是喝我那瓶汾酒吧!你這一看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我怕我們享受不來。」
面對張處長的高級『黑,』孫正國並沒有什麼解釋,而是看向廖副廠長,想聽聽他怎麼說?
見此情形,廖副廠長並沒有說話,而是做了一副請的手勢,那意思就是看你表演。
見三人都不看好自己這瓶酒,孫正國並沒有解釋,反正過會你們就會明白,什麼叫良苦用心。
只見他拿起旁邊柜子上的剪刀,小心的把瓶蓋外圍的封泥撬掉,然後才緩緩的打開瓶蓋。
就在瓶蓋被打開的那一剎那,一股濃烈的酒香,再加上一股藥材的清香,這兩種香味混雜在一起,讓人聞起來非常的愉悅。
「孫工,這個味聞起來不錯,除了酒香,似乎還有一股藥材的香味,就是不知道口味怎麼樣?」
看到李廠長依然是不服,孫正國還是一言不發,直接給他把酒倒上。
幾人這時才注意到,杯中的酒水,色澤金黃,形如琥珀,特別是那散發的香味,讓人慾罷不能,想要喝之而後快。
李廠長哪怕再不識貨,此時他也不得不承認,這酒的賣相不錯,就是不知口味怎樣?
「嘗嘗吧!李廠長。」
見孫正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李廠長稍微猶豫了一下,這才抓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廖副廠長和張處長二人,就這麼一直盯著李廠長,想看看他怎麼說。
然而,李廠長喝下這口酒後,就愣在那裡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是喝懵了,還是喝憶症了,要不是看他人還好好坐那,兩人恐怕都要懷疑,孫正國是不是在酒里下了毒。
「真是好酒!」
突然活過來的李廠長,把兩人嚇了一跳。
他們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見李廠長抓起酒杯,一口就把剩餘的酒全給悶了。
「他奶奶,老子喝了這麼多年的酒,頭一次喝到這麼好的酒,爽!」
看到李廠長跟發神經一樣,兩人不由對視了一眼,然後都不用孫正國動手,自己就拿上酒瓶,往酒杯里倒酒。
倒好酒,兩人便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然後就有樣學樣,來了個一口悶。
幹完了這杯酒,張處長『喪心病狂』,在另外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又連倒了兩杯酒喝掉。
「哎哎!老張,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還偷喝上了。」廖副廠長伸手就搶過來酒瓶,頗為不滿的說道。
一旁的李廠長,也是這個意思,就在那盯著張處長,似乎要他給個解釋。
「二位廠長,你們是不是忘了,我來晚了,自罰三杯可是你們定下的規矩。」
張處長這會是一臉的得意,好像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樣。
「不行,你這是多吃多占,一會你要少喝兩杯,補償我們倆。」
兩位廠長據理力爭,大有不同意就幹起來的架勢。
孫正國怕三人又撕起來,只能無奈的勸阻道。
「幾位都別爭,大家到我這做客,我還能少了你們的酒不成。」
「孫工夠意思!」
「孫所長大氣。」
「孫老弟爽快。」
得!孫正國感覺又上了當,別人是唱雙簧,這幾人唱的是三簧。
還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經過這段小插曲後,酒桌上的氣氛,愈發的濃烈起來。
大家愉快的喝著小酒,吃著菜,還在不停的詢問,這個酒的來頭,以及這種酒的妙用。
孫正國也沒藏著掖著,簡短的介紹了一下,這種酒喝了有哪些好處。
但具體出處嘛?自然是萬能的鄉下,承擔了所有。
至於釀酒的原材料?
對不起,除了糧食,其餘全部來自於深山老林,人跡罕至之處,先把幾人的念想給斷了。
慢慢的,酒席已經來到了尾聲,桌上已經多了四個空酒瓶。
但幾人都是酒經沙場考驗的戰士,卻絲毫沒有醉意。
這期間,張大姐也過來查看了幾次,發現不用加菜,就不再關注。
眼看著就要散場,李廠長等人還在考慮,該怎麼樣讓孫正國出點血。
這時候,還要趕回去上班的張處長,首先忍不住了,就借著酒意,說起了『糊』話。
「孫老弟,老哥有個不情之請,我那老父親抗戰的時候,腿上和腰上都中過槍,這一到起風下雨,就渾身不舒服,到處疼。」
「我這做兒子的沒用,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剛才跟你聊天,聽說這酒功效不錯,不知道能不能…?」
聽張處長這麼一說,其餘兩人不由眼前一亮,高!實在是高!我們怎麼就沒想到呢!
「孫工,我突然想起,……」
「打住打住。」李廠長剛要開口,就被孫正國緊急叫停。
「我知道你們幾位都有難處,就不用一一敘述,所有的酒都在柜子裡面,你們看著分吧。」
見孫正國這麼『善解人意』,幾人也不裝了,一窩蜂的圍向旁邊了柜子。
打開櫃門後,結果柜子裡面還真有酒,而且好像怕他們分贓不均似的,還正好剩下六瓶。
片刻間,幾人對視了一眼,好像形成了共識一樣,瞬間就將六瓶酒全部瓜分。
分贓大會結束,三人可能意識到吃相有點不雅,就把自己帶來的酒,給放到柜子裡面,並承諾道。
「孫工你放心,我們幾人不會讓你吃虧,回頭我們再送幾瓶好酒過來,把你這柜子的酒給補上。」
「對對…」其餘兩人也附和道。
「算了算了,也沒必要補上,反正能到我這裡吃飯的人,就你們幾位,補來補去,還不是被你們幾位喝了。」
「哈哈哈……!」
孫正國的一番話,讓三人開懷大笑,而且是發自內心的那種笑。
這句話同時也說明,孫正國不光把他們當成朋友,而且是那種真正的朋友。
東西到手,酒席結束,幾位領導滿意而歸。
桌上的剩菜,孫正國也不可能去收拾,只能讓張大姐和何雨水帶走。
畢竟人家忙碌了這麼長時間,總不至於白忙活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