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子還真沉，袋子裡面裝的啥呀？」
面對嫂子的詢問，何雨水表示暫時保密，兩人一前一後往院裡走去。
此時前院站著不少人，都在門口等著寫對聯，其中就包括何大清。
當他看見閨女回來，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就把手中的花生放到桌上，往這邊走來。
「閨女，今天大年三十，你不回家，跑這兒幹嘛？」
「爸，我這不是給您送東西嗎！您要是不要，我帶回去，還給所里。」
何雨水說完，自顧自的把車子停好，然後指著左邊的袋子說道。
「爸，這裡面是您的東西，我們所長說了，您屬於編外人員，為咱所里出過力。
所以就給您補發了一個年終福利，東西不多，但也屬於幹部待遇。」
聽到女兒這麼一說，何大清就越發的迷糊。
什麼編外人員？什麼年終福利？什麼幹部待遇？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不過既然東西送過來，那就先看看唄！
這時的前院可站著不少人，其中不乏那些喜歡看熱鬧的鄰居，大家紛紛圍了過來。
何大清也不管這些人，費勁的取下兩個袋子，然後打開剛才女兒手指的那個袋子，想看看裡面究竟有些什麼？
誰知他這一看，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只見袋子裡分別裝著一小袋蘋果，散裝的豬肉，還有一袋子東西，看樣子應該是麵粉，並且幾樣東西分量十足。
「閨女，怎麼這麼多東西？你確定這是給我的？」何大清滿臉的疑惑，看向正在偷笑的女兒。
鄰居看到他這樣子，全都湊了上來，有人為了看清楚，還用手扒拉了一下。
當看清楚東西後，這些鄰居也不淡定了。
蘋果那屬於高級貨，有人這輩子都沒吃過。
肉和白面那都是緊俏商品，況且分量還這麼足，目測一下，蘋果和肉至少五斤，麵粉最起碼十斤。
這麼多東西無論給哪家，都能過個肥年。
不過這些鄰居可不願意相信，這些東西就這麼給了何大清，大家一起看向何雨水，想聽她怎麼解釋。
面對這群鄰居疑惑的目光，何雨水顯得很是得意。
「爸，我們所長說了，來年等我生了孩子，還得仰仗您老人家，去執掌我們後廚，所以，這些工人福利算你一份。」
聽女兒這麼一解釋，何大清大概明白了什麼意思。
總體來說，就是收買人心，只要你好好干，我們不會虧待你之類的…
但還有一點他沒搞清，為什麼東西這麼多呢？還有那幹部待遇又是怎麼回事？
何雨水看到她爸還是不明白，笑著搖了搖頭，只能再解釋一下。
「爸，我剛才說的幹部待遇，只是個玩笑說法，實際上，我們所里的幹部，還不如我們工人發的多呢！」
「胡扯！哪有這樣的事呀？」
得！這樣的鬼話，別說何大清不信，旁邊的鄰居也沒人信，因此，有人提出了質疑。
何雨水看到這些人的表情，再聽聽他們說話的語氣，心裡很不開心。
對於所里的幹部，工人們是擁戴的，包括她何雨水也是，容不得他人污衊。
「不信你們自己看。」
說著，何雨水就打開自己的袋子，證明了自己沒瞎說，同時，也等於為所里的幹部做個證明。
這時，現場的鄰居們，看到袋子裡面的東西，不由相互看了看。
確實，這個袋子裝的東西豐富多了，裡面不光多了兩瓶油，還有一條大鯉魚。
此時，整個前院都瀰漫著一股酸酸的味道，誰看了這麼多東西不眼紅。
特別是那閻埠貴，心裡嫉妒的要命，恨不得上前把東西全搶過來。
枉自己在這忙活一上午，寫對聯騙那三瓜兩棗，還抵不上人家何大清，站那不動就把東西領了。
「沒天理啊！！！」閻埠貴的心都在滴血，痛的無法呼吸。
何大清這會也意識到了不對，趕緊就把兩個袋子紮起來，幫女兒裝上一個，然後就準備打發她先走。
誰知何雨水還沒來得及走，就碰上剛剛放假回家的傻柱。
他後面還跟著劉海中幾人，都是一些軋鋼廠的工人。
傻柱見到妹妹過來，也不知道她來幹嘛！就揚起手上的東西開始炫耀。
「雨水，看看大哥發的東西，今年廠里效益不錯，一人發了兩斤肉和面，還有半斤油呢！要不吃了飯再走？」
聽傻柱這麼一說，現場的鄰居對視了一下，全都露出不屑的眼神。
心想著，你管這叫效益好？你是不是對效益好有什麼誤解？結果到頭來還不如人家一個編外人員。
劉海中這個沒長眼的，根本沒看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忙對著人群里的二大媽喊了一聲。
「孩他娘，快把東西拿回去，晚上包餃子多放點肉。」
聽到劉海中那無比炫耀的語氣，二大媽能說什麼呢？
只好上前接過這些東西，兩人小聲的嘀咕著什麼…
很快，劉光天也回了院，手上還拎著一個袋子。
不用看就知道，準是機械廠的福利。
軋鋼廠還有些工人不服，比不過研究所，還比不過機械廠嗎？
其中就有人問道：「光天，你們廠發的什麼？」
劉光天這孩子倒也實誠，不知道院裡人啥意思？當然實話實說。
「嗨！比不過研究所，就一斤油，五斤豬肉和麵粉。」
得！三個單位一比較，軋鋼廠完敗。
還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搞得這些工人們，都想去研究所上班，但這怎麼可能呢？
一場實力大比拼過後，何大清送走女兒，趕緊拎上東西，喊著傻柱兩口子一起先回了家。
回屋後，何大清看著袋子裡的東西，已經想好了分配方法。
「柱子、秀秀，跟你們商量個事。」
「爸，你有啥事就直說唄！還商量啥呀！」
傻柱放下東西，顯得漫不經心，李秀秀則是點了點頭，表示這話沒錯。
何大清見狀，也沒客氣，直接說出心中想法。
「柱子，這袋子裡面的東西，我準備分成兩份，一份你送給你師傅，還有一份，過年後，給你老丈人捎過去，你們看怎麼樣？」
「我沒問題。」傻柱隨口就答道。
畢竟師傅和老丈人對自己真是沒話說，怎麼送都不為過。
但李秀秀這邊卻有不同意見。
「爸，送給師傅我沒意見，但我爸那邊還是少送點吧！總得給您留點。」
「嗨！讓你們帶著就帶著，我要這些幹嘛！」
何大清揮了揮手，顯得很不耐煩，仿佛再說下去，他就要生氣似的。
李秀秀見狀，非但沒生氣，反而心裡暖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