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擎遞出了一個球,蘇千憂率先觸碰這個球,碰的瞬間,球上顏色變來變去。沈明燭歪頭看過去:「隊長的怎麼這麼多顏色。」趙擎顯然也不明白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趙擎心裏面想著。蘇千憂倒是替他解釋了:「我的國風,不固定。」應白首驚訝:「還有不固定的國風。」蘇千憂沒有再解釋。在心裏面想「果然,多說多錯,看來我以後,還是要少說話。」
輪到秋慕禾時,上面是火與冰。趙擎奇怪:「一般每個人都只有一個元素,為什麼,你有兩個元素?」秋慕禾眼睛飄忽不定:「可能是家族遺傳,我的哥哥也是兩種元素。」趙擎點點頭。有魁把手放在球上,球直接裂開了。「啊?怎麼裂了?」有魁有點惋惜的說道。趙擎震驚到:「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個球就是為了防止國風力量太強大,所以打造的時候用的都是上等的材料,你怎麼......」
這是,連宋閒度都看了過來。有魁尷尬的笑了笑「不行,我的馬甲絕對不能露出來。」有魁定了定然後說道:「可能是我力氣太大?」宋閒度幽幽的回了一句:「你這句話,用的是疑問句,而且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力氣很大的樣子。」有魁在心裡暗罵「這人嘴真損。」
趙擎擺擺手:「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檢測球剛剛經受了冰與火雙重,然後就裂開了,好在我還有一個。」趙擎變戲法一樣拿出了另外一個檢測球。宋閒度抬抬眼:「那你也挺厲害的,有兩個。」趙擎眼底晦暗不明。應白首笑著對沈明燭說:「那我先來?小師弟等會壓軸?」沈明燭點點頭:「當然師兄先請。」有魁看到這一幕:「你們倆真和諧啊!」
應白首走向前,淡藍色的衣擺晃動著,應白首輕輕放了上去,上面顯示的是鏡子。「鏡子?」趙擎也是好久沒有遇到過這麼奇葩的國風了。沈明燭「我還以為師兄的會是什麼毒或者藥法。」應白首顯得很淡定「國風嘛!誰也猜不到不是嗎?」沈明燭自然的走上前,將手放上去,是一把劍。趙擎倒是不淡定了:「你們幾個的國風可都是頂配啊,除了一個不知道,另一個炸了。」沈明燭愣愣的,沒有想到自己的國風是劍,可是自己從來沒有拿過劍,自他前面的十幾年,手上拿的都是草藥。
「明確了你們自己的國風後,就回去吧!明天,開始正式的訓練。」「嗯!」眾人應答,然後都回了自己的住所。男女分開住。等到七個人離開後,趙擎捻了捻手指,用法力將地上碎的金屬拿起來。「看來,我應該去找一個人了。」趙擎突然回頭,有一個人影消失。趙擎表情頓時變得嚴肅。
沈明燭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少年躺在河流里,身上受了很多傷,血流成河,靜靜的沉入水底,沈明燭想去拉他,沈明燭跳下河去,想要伸手去觸碰那個少年,可是卻醒了過來。沈明燭被驚醒了。沈明燭微微坐起身。點起燈,看到了一個紫色的人影,是宋閒度。他正在擦拭著自己的額頭,像是很累的樣子,沈明燭問他:「你怎麼了?」聽到聲音,宋閒度身形一頓,然後回頭:「沈明燭?你怎麼醒了?」沈明燭笑了笑:「被驚醒的,你呢?」宋閒度倒了一杯茶水,緩慢的說道:「我?我剛剛起來喝水把水倒在自己身上了,真是作孽,好了,我要去換身衣服,真髒。」沈明燭點點頭,然後又躺了過去。
夜色十分深,一個人倒是行事匆匆,迫不及待的要去見一個人,那人正是趙擎。他來到了那座城,十分的古老破舊,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女子,是葉眠的姐姐葉無淚,有一顆淚痣在左眼,葉無淚看了看這破舊的的地方:「你大晚上叫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趙擎點頭,看向身旁穿著紫色衣服的女子:「你可知,這座城叫什麼?」葉無淚乾脆道:「不知道。」趙擎臉色嚴肅的說道:「這座城,叫做望秋。」葉無淚:「嗯?望秋?倒是一個久違的名字。」趙擎手上拿著燭火:「裡面,住了一個瘋子。」
葉無淚頓時退後了幾步:「瘋子?那你叫我來......」趙擎噓了一聲:「瘋子,已經來了。」「第五式,風,疾夜無葉,永夜沉淪。」一道厚重的聲音說道。趙擎擋在了葉無淚身前:「第六式,花,天芒,蓋雲。」兩人的攻擊不相上下。「趙擎你竟然還沒死。」趙擎笑笑:「老瘋子,你都沒死,我死什麼?」望梅樂出現在葉無淚和趙擎之間。望梅樂臉上有一道疤,半邊的面具也無法遮擋那印記。
「趙擎,你我之間也算是十年未見,再見面,我真想立馬殺了你。」趙擎笑笑,絲毫不畏懼:「你也就只會嘴上說說,望梅樂,你想殺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就不能和平交流一些嗎?」「廢話少說,你找我做什麼?」趙擎眼神暗了暗:「我想問你,檢驗球在什麼情況下會破?」望梅樂眼神一變,快速到趙擎面前:「你看到檢驗球破了?是不是你們秋水城有情況出現?」趙擎退後幾步:「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後面的葉無淚驚嘆的看著趙擎:「原來你一直不告訴我,說要等到來這裡才告訴我的事情是這個。」
望梅樂思索了一會:「十年前,地獄魔神與人間最厲害的青年作鬥爭的時候,那個青年死去,所有人都看到了,但是那個青年第二天,卻意外的起死回生了,不過,還是因為受傷太重,過了幾月死去,那個青年唯一記得就是他檢驗等級的檢驗球碎了,那可是用上好的材料製成的。可是,就連這個最厲害的人都沒有辦法弄碎,可是那個救他的人卻能夠弄碎,人類一直在探索,尋找的通天之路,在那一次給了人類浩大的希望,可惜,這十年來,我日日夜夜的研究,我都沒有任何想法。不過,我在一本古老的書籍上說,天上人間,十年一循環,雖然不知是什麼意思,但是,大概就是十年天上會有一次輪迴,難道,你看見了輪迴的人?」
趙擎思索了一會:「左右不過是一個少年,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會輪迴兩個人?」望梅樂搖頭:「如果是兩個人,那就和之前不符合,沒準就是你的檢驗球用太久了自然而然的就碎了。」趙擎哼了一聲:「那你可小瞧了我的保養能力。」「兩位。」葉無淚突然說。趙擎和望梅樂都看了過來。「這是誰?」望梅樂皺眉頭。趙擎:「......」趙擎扶額:「她一直都跟著我你竟然沒發現?」望梅樂嫌棄的說道:「那這個人的存在感也太低了。」葉無淚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秋水城的城主葉無淚。」望梅樂:「聽說過秋水城,但沒聽過你的名字。」葉無淚也不生氣:「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在尋找通天的道路,我有個辦法,趙擎你的檢驗球壞了,那其中的兩個人一定深藏不露,你不妨去試探試探,看看如何,然後再做判斷又不是不可。」
「試探?」趙擎眼神晦暗不明。「趙擎,聽說你十年來重新想要做老師,還是最差的那一支隊伍,以你的實力,雖然不如我,但是你是怎麼想的?」
「你怎麼知道?」趙擎並沒有很驚訝,但還是問了。但是問了後就有點後悔。「因為你的消息,隨時有人,不,有東西和我匯報。」趙擎轉身想要走:「望梅樂,你真是閒的沒事幹,最沒用的消息你都知道,至關重要的你是兩耳不聞。」望梅樂也轉身:「趙擎,希望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下次見面,又是十年,你可要活著過來。」最後幾個字望梅樂說得很慢。趙擎愣了一瞬,然後說:「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望梅樂:「嘴硬。」
等到城門緩緩地關上,望梅樂突然吐了一口血。他狠狠地把手拍在柱子上:「誰,到底是誰?」一把寒刀刺入望梅樂的左手,上面,還有劇毒。已經深深地嵌入體內,這隻手,沒有用了。
望梅樂沒有察覺到這把寒刀。「偷偷摸摸的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就不要在暗處。出來堂堂正正的和我比試。」躲在暗處的人嘴角彎了彎,黑色斗笠看不出裡面的顏色,她打了一個響指,大片的火花落在了這座小城裡,火光瀰漫,火光閃閃,她倒是很安穩的走在火光中。「遊戲,開始了。」她丟下了一句話,微微抬起頭,然後走在迷霧中,消失不見。
「今天要做什麼啊?」有魁在隊伍里探頭探腦。趙擎敲了他一下:「你小動作怎麼這麼多?」有魁摸著腦袋:「趙老師,你別突然敲我一下啊!」趙擎意味深長的說道:「你不是說你力氣大嗎?害怕疼啊?」有魁:「......」趙擎走到隊伍前面:「今天,讓你們看看現在最強大的隊伍。」「最強大的隊伍?」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趙擎朝著台上努努嘴:「那不就是嗎?」舞台上的,分別是三十級的蘇明玉,二十三級的宋賢瑞,二十二級的段魂,二十級的唐靡靡,十九級的朱端,十七級的陳若馨,十七級的顏歡。這七個人等級最高。
有魁拍了拍宋閒度:「宋閒度,你弟弟哎!」宋閒度不耐的說道:「是又怎麼樣?」有魁問道:「你不是他哥哥嗎?為什麼你的等級和他差距這麼多?」宋閒度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他運氣好唄!」有魁悻悻一笑:「那是真的好。」宋閒度:「傻白甜。」
葉眠十分滿意的看著台上的七個人:「現在,七個人,你們要在半炷香的時間打敗第二組。」第二組都是十級以上的,差距並不是很大。
隊長蘇明玉金髮,儀表堂堂,他和後面的隊員說道:「隊形不要亂,聽我指揮,我們半炷香可以拿下!」隊員也十分的配合。
另一個隊伍上演都有點恐懼,反正也是輸。葉眠扔了一根香:「開始吧!」蘇明玉率先攻擊:「第二式,風,金旋風。」一道金色的龍捲風卷了起來。傷言連忙使出第二式:「第二式,風,風與竹與韻。」宋賢瑞拿出箭:「第二式,風,風與箭之舞。」「這就是宋家獨有的絕學,神箭。」趙擎給出解釋。宋閒度看都沒看台下,靠著柱子不知道在想什麼。沈明燭「好厲害,這速度好快。」應白首「宋家兩位家主都在台下點頭,看來是對宋賢瑞十分的滿意,但是宋閒度的態度......」應白首正在思考。
秋慕禾搖頭:「不行,又要發作了。」她連忙同趙擎說:「老師,我出去一下。」趙擎疑惑但是同意:「去吧!快去快回,不然,精彩的部分看不到。」蘇千憂倒是把這一幕看在眼裡,但是很快把眼睛放在台上。心裡想著「這箭意,一點都不純粹。破綻百出。」對方的鐘子夏連忙使出抵擋的招式,但是箭輕輕地就搓破了屏障,半炷香沒到,對面已經輸了。「好!」葉眠說道,眼裡全是得意。畢竟,這支隊伍,是她帶的。葉無淚也鼓了掌。
一切結束後,趙擎把那七個人帶到了訓練的地方:「你們也看到了以你們的實力,一招都使不出來,得儘快訓練。從現在開始,靜修,逼出自己的所有力氣。」趙擎還拿了非常苦的藥水過來。「如果你們不想喝藥水,你們今天就必須好好修煉。」宋閒度皺眉:「你這方法?有用?」趙擎看著宋閒度:「你這是在質疑我嗎?」宋閒度:「不夠明顯嗎?」趙擎淡淡的說:「隨你吧!你不相信我,可以不嘗試。」宋閒度走了。沈明燭呆呆的看著宋閒度「你,不訓練嗎?」宋閒度的聲音傳來:「沒什麼用的訓練,只是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