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分身揮出一劍極短距離的破空斬,鬼臉獵人的身形,再次陷入僵直。
看來和原先一樣,即使死氣加身,該僵直的還是僵直!
凌陌依舊不停地揮劍,耐心地等待浮空十一連的冷卻!
狼群開始朝著凌陌撕咬而來!顯然是對方使出了殺戮指令!
而凌陌控制分身落月斬擊飛狼群和鬼面人,而本體則是使出了順劈斬!
隨著玄奧的感覺在凌陌腦中再次閃過!
蒼白色的真鬥氣透著劍尖,傾泄而出!
致命劍舞+順劈斬!
這一道劍芒橫掃,直接將狼群攔腰切斷!
而第二分身繼續使出破空斬,僵直鬼臉獵人的同時,凌陌繼續揮劍普攻!
等到後續的狼群將巷子口堵住,越過成堆的狼屍,蜂擁而至!
第二分身再次落月斬擊飛狼群和鬼臉獵人,而凌陌再次揮劍!
眼看著狼群即將從擊飛的效果中掙脫,凌陌置於陰影之中,疾風影步之後,迅速脫離仇恨!
又是一劍,重重朝著鬼面獵人的身上劈斬而下!
這一劍致命劍舞!將他周身死氣,又斬落一截!
然後!
浮空十一連!
狼群瘋狂朝著凌陌的分身撲去!
撕咬著「他們」的身體!
而凌陌則是不停地揮劍!
一刻不停地,揮動光劍!
此時體內的真鬥氣,也已瀕臨枯竭!
根本不足以讓他再次施展出長河落日!
他將全部的真鬥氣灌注在了劍鋒之上!
目光平靜,而死寂!
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而是...哀莫大於心死!
軍官大叔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自己,甚至都沒時間去替他哀悼?
突刺,普攻?
挑空,普攻?
連斬,普攻?
不!
他揮出的每一劍,都灌注了無匹的真鬥氣!
他每揮出一劍,腦中都會閃過一絲轟鳴聲!
這不是普通攻擊,而是致命劍舞!
他不是不憤怒,不是不悲傷!
而是將所有的悲傷,都化作無言的憤怒,全部傾注了劍鋒之上!
自己死或不死,都無所謂了!
但今天!鬼臉獵人,必須死!
他!必須給軍官大叔!陪葬!
...
等到狼群撕裂了凌陌的兩個分身,朝他撲了過來!
而凌陌騰空一躍,身形宛若炮彈,向著被[連斬]劈得倒飛出去的鬼面獵人,一劍刺去!
破空斬!
這一招破空斬,他儘可能地躍遷到了鬼面獵人的身後,然後再接上一劍致命劍舞!
但他和狼群再次拉開的距離,對於狂亂的狼群而言,也僅僅是短短瞬息而已!
他的腦中再次閃過一絲轟鳴!
手中重重落下的這一劍落月斬,竟然連帶劈砍出一道宛若實質的半月形劍芒!
落月斬+致命劍舞!
月牙劍芒蕩滌而出,劈砍在狼群之上,再次將它們蜂擁成堆的身形,撕裂成片!
「咔!」
隨著一聲微乎其微的輕響!
那被月牙劍芒首當其衝的鬼面獵人,臉上的青銅假面驟然碎裂!
青銅鬼臉崩碎成屑!從那人的臉上滑落!
不但他周身的死氣蕩然無存!
連帶著他的血量,也極其突兀地降下了一大截!
那一刻!
凌陌終於看清了那人的猙獰面容!
那滿是膿皰的醜陋臉上...
浮現出的...是難以置信!
是哆哆嗦嗦的乾裂唇角!
是驚懼駭然的求饒目光!
而他依然毫不保留地,揮出了最後一劍!
致命!
劍舞!!!
隨著最後一劍落下,血光從那人的臉上迸開!
他顫顫巍巍地,竭盡全力地伸出雙手捂住臉。
「不!」
「不!」
「不!!!」
他接連發出三聲不甘心地怒吼!
「這...不可能?!」
然後整個人......裂成了兩半!
[你的等級提升了!]
[你的等級提升了!]
凌陌光環加身!再次狀態全滿!
他將染血而暗淡的等離子戰刃低垂,眸光淡淡地在狼群上掃過!
隨著鬼臉獵人的死亡,它們原本狂亂無懼的目光,變得恐懼!
它們壓低身形,齜牙咧嘴,狼爪低伏!
然後扭過頭,就發出「嗚嗚」的悲鳴,四下逃開!
凌陌無言地轉過身,朝著軍官大叔的屍體走去。
「大叔......」
「我們.......」
「回家!」
他幾次想要攙扶起大叔的屍體。
可是......
明明剛剛升了級,狀態全滿的自己,卻又像再次失去了氣力!
他一再地...踉蹌地...狼狽地...重重地.......
摔倒在地......
眼前的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
他的肩膀,無聲地聳動著,喉嚨也被堵住了!
。。。。。。
「臭...小子......」
耳邊仿佛傳來你大叔孱弱的聲音。
是幻聽?
不!
當凌陌睜大了雙眼,看到大叔雙眸半睜,顫顫巍巍地抬起手。
他的身體,下意識地向後蜷了蜷!
「哎呀......」
大叔再次摔倒在地,嘴角苦笑道:「凌小哥,你後退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凌陌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大叔,你......沒死?你不是詐屍?」
大叔點了點頭,聲音依然很輕微,很孱弱,道:「我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
「再摔......的話......就真死了......」
聽到大叔氣若遊絲的話,凌陌這才反應過來!
他欣喜若狂!
是項鍊!
是大叔的項鍊再次救了他!
他連忙打開自己的納戒,將各種藥瓶一股腦地給大叔灌了下去。
「呼~」
隨著大叔受創的胸口,肉眼可見的恢復,形成一個碗大的傷疤!
凌陌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也無比疲軟地癱坐在了地上!
大叔裂開蒼白的唇角,沒心沒肺地笑道:「不是,凌小哥,你剛才...不會是哭了吧!」
凌陌嘴角一抽,翻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道:「大叔,你剛才的血條,為什麼是空的?」
「我真以為你死了!」
大叔齜著滿口的黃牙,一臉驕傲道:「我一個槍炮師,會一點射手的通用技能,譬如[假死]什麼的,應該也很合理吧!」
「靠著假死和項鍊,我可是死裡逃生了好多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