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絕美的面容近乎呆滯。
想到先前自己還在替他考慮，甚至一開始的時候還故意讓招......
...
「凌陌學弟，不去公正場真的沒事嗎？」
凌陌則是尷尬一笑，「沒事的學姐，你儘管放馬過來。」
萬一去了公正賽場，那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22級了。
其實他是無所謂，萬一被顧北伶知道了，自己少不了一頓臭罵。
...
等到安琪越打越不對勁，越打越心驚。
甚至凌陌幾次一劍劈出，自己手中的魔劍差點沒握緊，震得都快脫手了。
安琪這才反應過來......凌陌所說的「儘管放馬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精靈學姐漲紅著臉。
細細看來，自己當時真的好呆啊！
她俏臉一寒，心中的好勝之心完全燃起，然後開啟了風神結界！
只不過......
當她發現自己哪怕火力全開，拼盡全力，都無法戰勝凌陌的時候......
安琪的表情就變得呆滯了。
她目光空洞，瞳孔渙散，整個人呆立在那。
不僅僅徹底自閉，而且更像被玩壞了一樣。
看著安琪的表情，凌陌不免擔憂地問道：「呃......」
「學姐？你還好嗎？」
自己剛才......不會是不小心用力過猛了吧......
疾風影步，鏡像分身，長河落日什麼的，也都沒用啊。
也就是普普通通幾劍，不小心觸發了致命劍舞而已......
就算是致命劍舞，自己也留手了......
甚至還刻意避開了她的風神結界......
不至於......這就心態被打崩了吧......
「我還行......」
安琪神色麻木的朝他擠出一抹笑容......
只不過，她的眼中......
好像沒有光了......
就在這個時候，凌陌的手機突然響起。
凌陌走到台下，拿起手機一看，是顧北伶打來的。
【我在門口等你。】
看到顧北伶的V信，凌陌抬起頭，朝演武館門口望去。
稍加搜尋過後，發現她正站在玻璃窗外，朝自己微笑著揮手。
「抱歉學姐，我有事要先走了。」
凌陌朝安琪微笑著揮手告別。
安琪看著他三步並兩步，朝著演武館門口方向的走去。
那裡站著一個容貌並不遜於自己的絕美少女。
她一襲白色衣裙，甜美俏皮又不失風韻。
看著兩人舉止親昵有說有笑，最後肩並肩地離開了，安琪的小嘴張了張。
她竟感覺內心有些酸楚。
恍惚間，竟有些慌了神。
好不容易開朗一次......
換來的......卻是一輩子的內向。
所以，對他而言，我到底算什麼......
僅僅是一個工具嗎？
...
「導師，你今天.......」
看到顧北伶今日穿著便裝而不是制服，臉上也化著淡淡的妝容，凌陌不禁微微錯愕。
她本就擁有傲人的本錢，天地就此收束的蜂腰，過肩的寬胯，以及一雙格外吸睛的大長腿。
如果穿上後媽裙或者旗袍這種特別挑身材的，一定很合適。
但她今天偏偏穿著一身白色衣裙，宛若鄰家少女一般。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
眼前的這位，像是一位擁有輕熟和御姐感......甚至是可以稱得上少婦感的......嗯......少女。
總之，很反差。
「假期嘛，又不是上班，自然是隨便穿咯。」
「怎麼？不好看嗎？」
面對送命題，凌陌訕笑道：「好看啊，導師天姿國色，衣服只是裝飾，穿什麼都好看。」
顧北伶的俏臉微微泛紅，凌陌此時的表情，以及給出的反饋，讓她很滿意。
還得是我！
不愧是我！
「但我覺得旗袍和後媽裙之類，可能會更搭。」
凌陌撓了撓微紅的側臉，還是補充了一句。
「哼~讓你小子點評，你倒還點上菜了是吧！」
。。。。。。
有顧北伶的嚴加看管，凌陌的剩餘暑假，算是徹底荒廢了。
她拉著他吃吃喝喝，開著暗影之聲，帶他逛遍了洛陽繁華。
當然，不知道是不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顧導師這幾天的裝扮，還是讓凌陌有意或者無意間，多看了幾眼的。
她還真就穿上了旗袍，以及後媽裙，每天不重樣，還是高叉的那種。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每當自己想要提出去副本練練級啥的。
顧北伶便撅著小嘴，幽幽地說道：「你這麼心急幹什麼呢？你已經足夠優秀了呀。」
「我不管，你把我的假期弄沒了，就得陪著我~」
看到自己的導師和自己耍潑撒嬌，就差沒在地上打滾了。
凌陌揉了揉眉心，也只能答應陪她逛吃逛吃。
好在洛陽要比其他學院提前一個月開學，倒也沒幾天假期了。
剩下的這幾日，他只能靠練劍，來提升自己的技能等級了。
只不過，最近練劍的時候，總覺得安琪學姐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但劍術突飛猛進，就連那雙美眸也恢復成以往淡漠疏離的模樣。
是上次被自己打敗之後，痛定思痛，反思之後的結果嗎？
我怎麼看這劍，招招致命，劍劍只取要害，和以前的風格大相逕庭呢！
不過這樣也好，凌陌也樂得如此。
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進步的話，恐怕很快和安琪練劍，就起不到任何的效果了。
「學姐，你最近進步得很快，是有什麼特別的領悟嗎？」
休息之餘，凌陌微笑著擰開一瓶水，遞給了安琪。
看著他將瓶蓋擰成半開，安琪臉一紅，道：「有嗎？」
凌陌微笑道：「有啊，我能感受得到。」
安琪的情緒有些低落，「哦，我倒是沒什麼感覺，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瓶頸。」
她抬起頭，朝凌陌擠出一抹苦笑道：「是不是天賦的問題，或許我就根本不適合練劍。」
看到安琪的表情似乎陷入了彷徨和掙扎，凌陌有些尷尬。
是自己進步太快了，所以才對她的心靈造成了暴擊嗎？
既然禍根在於自己，那安慰她的事，應該也由自己來做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