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確實是這邊?」
「嗯。」柳傾一臉凝重的說:「我感受到了邪靈師的氣息。」
趙牧疑惑:「那為什麼我們一點感覺也沒有呀。」
柳傾:「......」
這傢伙問題怎麼那麼多呀。
柳傾哪知道為什麼,她總不能說自己手裡有邪皇給的地圖吧。
「你們跟著我走就是了,我是靈師一重境。」柳傾特別強調了自己的境界:「感知自然比你們更加敏銳。」
這下趙牧他們徹底沒話說了,只能跟著走到後面。
這邊,在通過了機關和漫長的地道之後,前面豁然開朗,竟是一個藏在地下的巨大地宮。
把沈琉衣輕輕放在地上,另一個扛著莫舒城的人手一甩把莫舒城丟在了地上,還滾了兩圈。
莫舒城:「......」
什麼鬼,邪靈師還搞這區別待遇?
但這些傢伙聽不到他心中的吶喊,而是退到了一旁,低著頭瑟瑟發抖的向一個方向跪下。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銀鈴聲響,一道魅惑的女聲迴蕩在空曠的地宮大殿中:「你們這群廢物,讓你們找上等貨,你們倒好,盡找一些歪瓜裂棗來糊弄我。」
隨著話音落下,一道悶哼聲響起,聽這動靜像是一個邪靈師下屬被狠狠的踢了一腳,還在地上滾了幾圈。
那些邪靈師把頭埋的更低了,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嘴裡直說主人饒命。
「清照古宗不是來了一個皮相不錯的小丫頭,叫什麼柳傾,還沒抓來?」
「沒......」
「啊,主,主人。」那位邪靈師被掐住脖子提了起來,他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說:「雖然沒抓到柳傾,但我抓到了紫曦門的人。」
「長的特別好看,比柳傾好看千倍萬倍!」
「哦,當真?」
「千真萬確呀!她就在這裡!」
緊接著那位邪靈師就被丟開了,那人摔倒在地後也顧不得疼痛,很快調整好姿勢跪好。
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沈琉衣身旁。
緊接著一隻冰冷的手划過沈琉衣的臉頰,沈琉衣覺得那隻手像蛇一樣滑膩,讓人心生反感。
「哎呀呀,好美的皮相。」這個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喜悅,聽著居然有些甜美,但語氣中透露出濃濃的惡意和血腥:「這次的皮邪皇大人一定會喜歡的吧。」
沈琉衣:「......」
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邪皇那老東西的舔狗。
躺在地上裝死的莫舒城心道,好吧,難怪剛才放的那麼輕,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突然就不覺得有什麼好反對的了。
那個女人越看沈琉衣越滿意,對這副完美的皮相讚不絕口。
那些邪靈師一看這女人滿意了,心情還很好的樣子,頓時就鬆了口氣,立刻邀功道:「那邊那位也是紫曦門的弟子,名氣挺大的,是莫舒城。」
女人剛說出我對除了邪皇大人以外的任何男人都沒有興趣,一聽這話瞬間回頭。
「拖下去放血煉製血丹給邪皇大人療傷,別輕易讓他死了。」
靈修的血肯定是比凡人的要好很多,莫舒城又是靈修中的佼佼者。
柳傾害清照古宗名譽受損,清照古宗急需更大的事來為他們造勢,有什麼比邪不壓正,無情劍尊打敗邪皇更吸引人的眼球呢?
不過君清逸因為心心念念柳傾,每天一閉眼想的就是這個徒弟,道心受損,境界下跌,對戰的時候發揮的不盡人意,說是平局,其實受的傷比邪皇還重。
跟曾經的戰績相比,實在是反響平平,沒有起到什麼太好的效果。
但因為這場戰鬥提前了,邪皇提前受傷,他的屬下才會提早出手抓人抽血,煉製血丹。
這就說的過去了。
莫舒城正在猶豫要不要動手,但看沈琉衣安詳的躺在原地一動不動,頓時就躺了回去,算了,她一個靈王境都不急自己急個鬼呀,急也沒用。
有一個強大的師妹躺在旁邊,莫舒城安全感滿滿。
殊不知躺在另外一邊的沈琉衣想的是莫舒城這個師兄都沒有動作,想必是有自己的打算,擅自行動可能會破壞他的計劃,畢竟要給師兄點面子。
於是沈琉衣也沒動了,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莫舒城被抓下去放血了。
沈琉衣:雖然師兄弱,但總要給他點面子,師兄對自己真下得去手,這都不反抗,是打算用苦肉計嗎?
莫舒城:師妹沒指示,不敢動,算了算了,聽她的吧,誰讓她比我厲害呢,放點血又死不了。
於是,絲毫沒有默契度的兩人,都貼心的配合著對方。
等莫舒城被拖下去了,那女人似乎散了什麼東西在她臉上,沈琉衣感覺四肢酸軟,困意襲來,在即將陷入深度沉眠的時候,沈琉衣用靈力驅散了這股藥力。
女人以為她已經沒有了知覺,才緩緩掏出一把精緻鋒利的小刀,只是還沒來得及動手,一股熟悉的氣息讓她渾身一顫。
女人驚喜道:「邪皇大人來了!」
但很快就擔憂了起來,她咬著自己的手指指甲:「不行呀,交血丹的日子還沒到呢,這是邪皇大人傷勢加重了嗎?」
女人還在原地各種擔憂,沈琉衣已經不忍直視了,姐姐,邪皇現在正忙著去滅紫曦門呢,哪有閒工夫跑來這裡?
而會出現邪皇的氣息,八成是得到了什麼貼身的信物,至於邪皇會把這麼重要的信物給誰,不用問都知道是柳傾。
而柳傾來的任務跟沈琉衣他們一樣,拯救人質,殺死作惡的邪靈師。
邪皇和柳傾夠絕呀,這妖女累死累活的給他打工,煉製血丹給他恢復傷勢,他倒好,轉頭就把人家賣了去討好小情人。
女人還在各種擔憂,甚至不顧自己屬下的阻止打算要用自己的血氣加速煉製好這顆血丹。
「主人,不可以呀,無論是邪靈師還是靈修,自身血氣損耗太多都會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極難恢復呀。」
「閉嘴!為了邪皇大人,別說是一點血氣,就算是抽乾我渾身的血,粉身碎骨我也甘之如飴!」
「哦,是嗎?」
一道女聲突兀的響起,那女人驟然回頭,只見沈琉衣不知何時坐了起來,單手托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面露敵意的女人。
「哪怕是你最親愛的邪皇大人把你作為禮物送給了小情人,你也半點不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