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菜菜說:「余霄掌門,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呀。」
作為被審判的一方,澹臺菜菜一點也不慌,他們這次來可是帶足了證據的,根本不虛。
對澹臺菜菜,余霄就沒什麼好臉色了,他嘲諷道:「還不是因為你們的好弟子,師弟正帶傾傾去聖池療傷。」
這期間,雲歡鼓足了勇氣去找余霄,被余霄一句沒規沒矩呵斥得退下了。
雲歡焦急的等待了半天,打算打著照顧柳傾的名義,趁這個機會把趙牧拉下去告訴他,再由趙牧告訴余霄,可要是她前腳剛走,沈琉衣後腳就挑事,那時間根本就來不及。
雲歡試探性的看了一眼沈琉衣。
發現沈琉衣笑容溫柔地讓人毛骨悚然,徹底歇了這個打算。
突然間,一股危機如同潮水般從心底湧現,沈琉衣笑意盈盈的眼神變得冷冽,像刀鋒般銳利的目光掃向身後。
人群中的澹臺菜菜厲聲道:「你敢!」
一道無匹的劍氣直指沈琉衣,幾年的訓練讓沈琉衣身法快到了極致,擁有著比野獸還要敏銳的直覺感知。
凌厲劍鋒直指沈琉衣,被高階靈器給擋住了,一件雖然擋不住,但成百上千件總可以了吧。
澹臺菜菜難以置信地望向身後,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手,君清逸瘋了吧!
「本尊說過,下次見面,本尊會殺了你!」君清逸一臉冷漠的說,只是冷漠的外表下,隱隱還藏著瘋狂和怒火。
沈琉衣比他還怒,直接舉起一個儲存袋,澹臺菜菜頓時發出了一聲土撥鼠尖叫,趕緊沖了上去,一個儲存袋的空間有多大,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高階靈器是可以隨意的縮小變形的。
所以,就算是最小的儲存袋,一旦裝滿了高階靈器同時被引爆,那威力也足夠毀天滅地。
倒不是替清照古宗求情,而是因為……
「姑奶奶,紫曦門就算再有錢也禁不住你這麼造呀。」
清照古宗雖然窮,但本身的價值不低,沈琉衣要是把清照古宗給炸了,紫曦門賠不起呀。
柳家夫婦也在,看看紫曦門的掌門只能沒用的攔著沈琉衣,那一臉的驚恐,一看就是怕了清照古宗,也是,紫曦門再怎麼聲名赫赫也只是第二宗門罷了。
此刻站在君清逸身後,柳母底氣十足:「沈琉衣,你心狠手辣殘害同門,今天,我一定要為我女兒討個公道。」
柳傾臉色蒼白的被柳母抱在懷裡,眼淚無助的往下掉,在看見沈琉衣時,她尖叫著沖向了她:「沈琉衣,沈琉衣你毀了我!你毀了我呀!!!」
「你居然挖了我的內丹!你居然挖了我的內丹啊啊啊!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呀!」
內丹被如此粗暴的挖出來,柳傾靈脈受損,內丹就算是再放回去也不可能像從前那樣了,這對一心想要追上君清逸的柳傾簡直就是滅頂的打擊。
「傾傾,傾傾你冷靜呀。」柳母哪敢真的讓柳傾衝過去找死,一直攔著她,還不停的安慰著。
「別哭,無情劍尊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沈琉衣聽得眼角一跳,她手用力想抽出來,卻被澹臺菜菜緊緊抓住,沈琉衣深吸一口氣:「請您放手。」
澹臺菜菜:「不行。」
沈琉衣道:「我賠得起!」
澹臺菜菜:「這不是賠得起賠不起的問題。」
「澹臺掌門,還請您鬆手。」
隨著一聲清淡雅和的聲音響起,澹臺菜菜抓住沈琉衣的手立刻鬆開了,舉起雙手的同時還退了兩步,眾人齊刷刷看向聲音的方向。
周圍的竊竊私語也消失了,人群自發的讓開一條道路,直到這時,沈琉衣才看清楚那個讓閣主都坐著冷板凳成了陪襯的人究竟是何模樣。
看得沈琉衣都得呼吸一滯。
那真是一個相當完美的男人,一頭如雪的的長髮,挺鼻薄唇,每一個稜角分明的面部輪廓都透露著一種冷峻的氣息,完美到仿佛是雕琢出來的藝術品。
他的雙眸如同銀藍色的星空,深邃而神秘,宛若破碎的星河在其中流轉。
周遭道韻瀰漫,靈力縈繞。
那張臉精緻得無可挑剔,俊美得不像話。
同樣是劍修,同樣是冷傲孤冷,他卻比君清逸高出不止一個層次,如果說君清逸是人間絕色,那他就是天上謫仙。
一身白袍繡著精緻的雲紋銀邊,腰束玉帶腳踏白靴,既有劍修的鋒芒又不缺風度貴氣。
舉手投足間,無一不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比那個太子更像皇族。
淨靈界倒是挺喜歡選美的,沈琉衣賭他能輕易把君清逸給比過去,成為斷層式的第一。
但這不是最引人注目的,真正引起驚慌的,是他手裡拿著的那把寒劍,那把據說在沒有主人操控的情況下,就輕鬆碾壓了淨靈界第一劍修的君清逸。
其實在場許多人都沒有見過,僅僅只是聽說,可他們幾乎是看了第一眼,就在心裡下了定論,這就是那把寒劍。
只是看了一眼,就讓他們覺得靈魂都被冰凍住了一樣,其中,感觸最深的大概就是君清逸這個劍修了,晴海劍的恐懼在影響他。
劍並非懦弱之輩,哪怕是面對比自己強的也會斗上一斗,可面對他,晴海劍除了恐懼提不起一點戰意。
余霄感受到了那股壓迫力,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澹臺菜菜,藏的好深!
一副什麼也瞞不住的白痴模樣,衝動任性,喜歡各種幼稚的炫耀,結果居然還藏了這麼一張王牌。
在看清男人臉的那一刻,君清逸不知為何瞳孔驟然一縮:「是你?!」
男人低垂眼帘,一直散漫的瞳孔第一次正眼抬起,君清逸以為他會說些什麼,比如『你為什麼認識我』之類的,沒想到他的眸中寒芒乍現,強大的氣勢鋪天蓋地朝他襲來。
君清逸猝不及防,膝蓋被強力按壓,猛地跪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悶響。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措手不及,所有人都呆若木雞,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聽說,」
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君清逸:「你很喜歡讓人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