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疫症鬧得人心惶惶,就是汾州城這邊的守城將士以及進出的人也都蒙上了面巾,城裡也都燃燒著艾草,看著煙霧繚繞的。
穆南琛和陌錦初自是知曉進城需要身份文牒,早就扮成了買賣草藥的商人,身份也成了距離這裡有些遠的湖州之人。
現如今附近的城池最缺的就是藥材。
守門的人一看那滿滿兩車蒼朮等藥材,欣喜之餘,在查看過兩人的身份文牒後,立馬就放行了。
「二位好走,城中最大的藥行是永安藥行。
你們可將藥材送到那裡去,價格也不會虧待了你們的。」
不是守衛喜歡多嘴,而是最近一段時間,來汾州城的人很少,各類東西都有點緊缺。
這兩車藥材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他們都慢待不得。
「謝謝軍爺,我們現在就將藥材送過去。」
占佑國雖然很可惡,但城中的將士和百姓都是無辜的。
這些藥材可以防患於未然。
誰也不知道距離會元城最近的這裡會不會遇見一個漏網之魚呢。
兩人也沒有耽擱,直接去了那兵卒所說的永安藥行。
這間藥行果真很大,門前來往的人也很多。
沒辦法,疫情一起,許多人都是怕死的。
南域那邊傳過來了預防疫症的方子,所以這段時日,城裡的蒼朮等防禦疫症的藥材很是緊俏,這幾日都有些捉襟見肘了。
所以,當那掌柜的看見陌錦初和穆南琛手中這兩車品相極好的藥材時,簡直是激動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二位,我們永安藥行童叟無欺。
這兩車藥材老朽給你們五百兩銀子如何?」
陌錦初和穆南琛對視一眼,隨即點頭道:「那就謝過老丈了。
這藥材,便就賣給你們了。」
他們此行的目的本就不是賣藥材,五百兩的銀子也算是物超所值了。
主要是最近的藥材價格一直在上漲。
其實都是些普通藥草。
不過,陌錦初空間裡的藥材可比市面上那些普通藥材的藥效要好很多了。
掌柜的能給出五百兩的價格,也算是合理。
再者,二人買藥材只是一個噱頭,目的可不在此。
賣了藥材,二人趕著馬車來到了一家名為迎客樓的客棧。
登了一間上房,兩人進去後就進入了空間。
簡單吃了點膳食,兩人就靜等著夜間的到來。
等到月上柳梢頭,兩人一襲夜行衣,悄然無息離開了客棧,直奔府衙而去。
不管占佑國是老皇帝還是二皇子的人,手中定是有著和他們來往的書信甚至是聖旨。
只要那些東西到手,就算是掌握了切實的證據。
等孤獨璃回京時,也是搬倒老皇帝等人最有力的把柄。
月黑風高,府衙里的防備很是森嚴。
因為占佑國也知道,穆南琛已經帶人進入了會元城。
照著他們的聰慧,那疫症的源頭遲早都能被他們找見。
就是找不見,那幾人對於幕後黑手也是心中有數。
而自己首當其衝就是那頂罪之人。
在真相還沒被揭穿之前,他首先要顧住的,便是自己的小命。
所以這府衙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可見那占佑國也是個很怕死的鼠輩。
對於這樣的人,穆南琛和陌錦初想要碾死他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不過,穆南琛和陌錦初並不想去動他。
等真相大白於天下,他們的罪行被世人所知,這些狗東西想活也是活不了的。
就等著看將來他們會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了。
悄然無息躲過那些侍衛,兩人如同貓兒一般輕巧,掀開後窗戶進入了占佑國的書房。
書房漆黑一片,但卻絲毫不影響陌錦初的視力。
目測這間不大的屋子裡除了一張書桌,再就是滿屋子的書籍了。
陌錦初沒時間去翻閱那些書籍,連同書架一起全都收進了空間裡,就是那張書桌也沒放過。
霎時,整個屋子便變得空曠不已。
接著,兩人便開始尋找暗門。
果然,穆南琛在牆壁上摸到了一個凸起。
按下去後,隨著一聲輕微的喀嚓聲,他身旁的牆壁上便出現了一道暗門。
兩人對視一眼,察覺裡面並無什麼危險,這才提步走了進去。
只見裡面不是很大,但堆滿了大大小小數百個箱子。
哦嚯嚯,看來,這裡便是那占佑國的私人小金庫了。
怪不得人人都想要當官兒呢。
你瞧瞧,光是這數百個箱子裡面的物件兒,好多都價值連城呢。
更別提還有那些數不清的金銀珠寶了。
兩人閃進空間粗略看了幾眼。
有一個小箱子裡鎖著幾十封信件,那箱子上還放置著兩卷聖旨。
一卷十封他為汾州巡撫的聖旨,另一卷嘛,就是命令他想盡一切辦法讓會元城以及南域毀於一場疫症之中的旨意。
嗯,好,有了這些信件以及這聖旨,皇家泯滅人性的罪證那就是板上釘釘了。
既然他們這般不做人,陌錦初就不會饒過這占佑國以及皇城裡的那些人。
沿途兩人互相配合,一人撒迷藥,一人進去收財物。
也就半個時辰的時間,整個綏陽府的府衙變得空空如也,什麼沒留下。
就是占佑國和幾個小妾房中的財物也都一掃而空,簡直比土匪打劫過的還乾淨。
等回到客棧已經是後半夜了。
兩人進入空間美美睡了一覺,等到門外傳來敲門聲時,兩人才出了空間,回到了定好的房間裡。
「開門,快開門,官差辦事。
忤逆者,殺!」
大力拍門的聲音讓客棧一陣兵荒馬亂。
穆南琛打開門,看著一群凶神惡煞的官兵正在客棧中粗暴搜查。
客棧中住的人不多,很快就來到了穆南琛和陌錦初的房間裡。
陌錦初一身男子打扮,樣貌普通,丟在人群里也是找不見的那種。
穆南琛的樣貌也不出眾,除了長得有些高大外,看著還有些憨厚老實。
官兵湧進來一陣翻箱倒櫃,摸到那包袱里還有幾兩碎銀子,絲毫不留手就全都拿走了。
穆南琛和陌錦初心照不宣。
那碎銀子是他們故意揣進那包袱里的。
只要沾到便宜,他們就不會太過為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