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新概念鬼火少年
「我就說這兒不對勁.」
根據兩個人的說法，這座叫致寧的小城裡活人可比活屍危險的多，用血淋淋的現實生動形象的闡述了什麼叫末日世界人類最大的敵人就是人類本身。
新概念鬼火少年團原本就只是當地幾個無法無天慣了的地痞流氓而已，紋身、嗑藥、鬥毆、小偷小摸，最過分的事情也就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騎上他們心愛的小摩托刷街而已。
但是災變發生後，原本只有幾個人的小團體迅速膨脹到數十人、上百人，從剛開始的超市零元購打砸店鋪銀行，到現在組團刷街以捉弄行屍坑害倖存者為樂，不管是倖存者還是行屍甚至於他們自己的命，通通只是無聊時的樂子，行為十分瘋狂。
「嘖~」
老王歪了歪嘴，人性果然是禁不起揣測的。
瘦小男人急切道，
「你們，是從外面來的嗎，救援到了嗎，外面怎麼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老王和李滄面面相覷。
「你什麼意思？」
瘦小男人也愣了，
「什麼什麼意思？」
李滄咳嗽一聲，
「祈願界面.」
「你說這東西嗎？」
瘦小男人抬了抬胳膊，一枚黃色的虛幻硬幣浮現出來：
【錢明】
【無屬者：發現並俘獲一座無歸屬或從屬者為異化生命及類生命體的空島方可轉為從屬者】
【祈願】
【獻祭】
沒有每次打開就必然會出現的「過場動畫」，沒有論壇。
老王驚愕的張大嘴巴，
「我擦.」
「有什麼問題嗎？」錢明說，「自從災難發生之後每個人胳膊上就都有這個東西了。」
老王低聲對李滄說，
「滄老師，這個狀態的祈願硬幣是沒辦法獻祭和祈願的吧？」
李滄點頭，
「對，就是脫離空島或者小小的狀態那樣。」
像極了某些辣雞遊戲在新手村卡BUG的樣子，沒有野怪沒有資源沒有NPC沒有任務引導周圍的地圖無法點亮甚至都打不開區域聊天和世界頻道。
「共有，等於沒有？所以才是無屬者？」老王猜測道，「可是為啥論壇和開場白都不見了啊！」
李滄忽然說，
「論壇不是初始狀態就出現了的。」
「第一次獻祭？」
「對！」
李滄大概明白了為什麼，召喚祈願界面，輸入詞條：
「具現0.1枚命運硬幣。」
翠綠色的稀薄光霧涌動，並在李滄手上凝聚為命運硬幣的一角。
扇形，恰好是十分之一。
硬幣屬於私人財產，隨時可以從面板上的數字轉變為實體狀態，無關從屬者是否在屬於自己的浮空島、不需額外花費。
李滄示意錢明，
「拿著。」
錢明伸手接過，僅有的四條提示果然就變成了五條。
十分鐘後，錢明才從祈願界面上抬起腦袋，
「這，這這，這些都是真的？」
「我們也希望是假的來著。」
老王咕噥了一句，
「滄老師，我一度以為你已經是我所知道最倒霉的傢伙了」
論壇裡面的東西帶給錢明和胖阿姨的衝擊太大了，倆人看得渾身冒汗狀如虛脫般委頓在一起抱團取暖。
錢明也在低聲咕噥，
「沒了，沒有救援，什麼都沒了，連他媽地球都沒了.」
老王和李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關於某些方面的情感是比較淡漠的，而且很有自知之明，出言勸慰說出來的話很大可能和「你老公昨晚沒回家啊不用擔心凡事往好的方面想不一定就是出軌啊興許死了呢」這種效果類似。
所以，乾脆就當沒看見吧。
拿手肘撞了撞李滄，
「你剛開始那幾天是不是也這熊樣？」
李滄說，
「完全不會，健胃消食片使我龍精虎猛勇冠三軍。」
「所以？」
「我當時滿腦子想的都是爬到旁邊那座島上急赤白臉的啃它一大把草根~」
「.」
錢明狠狠揉了幾把臉，紅著眼睛啞著嗓子，
「所以你們從外面來，就.」
他一時之間不好形容自己要說的話，於是做了手握方向盤的動作。
「對，我們開車來的。」老王如是說。
錢明噎了一下，
「不是，我是說，島，空島」
李滄說，
「我們兩個都有屬於自己的浮空島，到這裡來是掃蕩資源的。」
想了想，李滄還是沒忍住補充道，
「你們之前經歷的一切比我們只好不壞，按你的說法是鬼火少年團和數千隻行屍輪流伺候這座小城，結果還能苟下來千把個倖存者，至少在存活率上，你們肯定是遙遙領先的。」
「我」錢明苦笑，「所以，只要我們也找到一座浮空島，就能成為從屬者，正常使用祈願和獻祭功能？」
李滄表示自己和老王這就好好的站在這，是活生生的例子。
話題就此中止。
與錢明和胖阿姨分道揚鑣後，老王的思維進入了一種很哲學的角度。
「滄老師，那你來說，災難發生的時候，到底是和整個城市的人在這樣的巨型浮空島上好，還是像咱們一樣好？」
李滄按錢明給出的路線一絲不苟的尋找著農資店的影子，隨口說，
「至少你活得好好的甚至還有時間浪費腦細胞思考這種狗屁不通的問題。」
老王無言以對。
這座超巨型的浮空島情況很特殊，不管是活著的人還是活著的屍體都有點多，不過能熬到現在的人，這座島甚至已經可以稱為他們的「舒適圈」，讓他們現在脫離巨型浮空島換成另一種截然不同且一無所知的生存方式，這步子跨的確實有點大。
「滄老師」
「有屁快放。」
「錢明剛剛說鬼火少年團占了一棟商業大樓當老窩，那樓幾層來著？」
「17。」
「滄老師，我覺得咱們可能被演了。」
「？」
倆人轉過一個狹窄的街口，正對著他們的方向，赫然矗立著一棟與小城溫馨懷舊整體風格格格不入的商業大廈。
不多不少，剛剛好17層。
老王數了兩遍，即使這樣顯得他很像個弱智人士。
其實不用數的
1~5層所有的窗口全由內部封死，大樓周圍用沙袋磚石瓦礫等雜物築起了一道環形「堤壩」，上面甚至還拉扯著粗大的鐵絲網。
堤壩外圈，一輛緊挨一輛的、李滄要找的那種重型倉柵式自卸半掛貨車以及挖掘機、推土機等重型機械首尾相接停成一道又一道毗鄰堤壩的環。
半掛車側面車廂統一打開、柵板搭在壩上，車廂里還有殘存的土石瓦礫的碎塊。
擱誰會覺得這是正常的？
晚了點，寫完上一章有點急事出門了，還好及時趕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