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史給克魯澤帶去的不解
在東亞軍開始衝鋒之前。
兩個誰也奈何不了對方的人為了可能取勝的契機。
更多的是以纏纏綿綿蝴蝶飛的形式糾纏在一起。
只是乏味的糾纏時間久了以後未免有點無聊。
再說了兩個人面對面的總不能不說話把？
於是也不知道誰開了第一嗆，兩個各自軍內的超級王牌。
居然很和睦的開始討論起各自友軍的表現。
渾不顧這場面外人看了去有多麼的異樣。
「東亞軍不行了。」
克魯澤到底是克魯澤，調整好了心態以後，磁性優雅的聲音上線，他的話語莫明的充滿了說服性。
而就場面上來看，協調人的氣勢也確實壓倒了東亞軍。
這也為他的言語平添了佐證。
「你很優秀來PLANT吧。」
向著王虎發出了招攬，言語中也充滿了誠懇，可是這可信度嘛。
估計也只有克魯澤自己知道。
「別這麼早就下定論。」
機頭一拉，王虎感覺挺好笑的。
嘴上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可對方下手卻異常狠辣。
至於戰線上正在後撤的友軍……
「你讀過史嗎？」王虎的語氣里居然透露出了蒼涼。
「史？」克魯澤有點摸不清楚王虎的意思。
難不成面前的傢伙，他想要拿出輝煌陳舊的歷史來證明些什麼嗎？
「我沒有想過如你這樣的人，居然會說出如此腐朽的話來。」
「史是過去發生事情的記錄，但也只是過去事情的記錄。」
「沉迷在過去的歷史當中有能怎樣？過去的歷史拯救不了現在活著的人。」
「死死的擁抱過去而不肯著眼於未來，固步自封的人或者勢力也終將會被歷史所淘汰。」
「就如同歷史上曾經的記載，舊大陸被新大陸取代，世界的中心偏移。」
「今天也是一樣，世界的中心正在從地球移到宇宙。」
「確實，史就如同水一般，水無常勢，兵無常形，人無常態，事無常規。」
遙遙的望著又向後退卻了很多的友軍，王虎看起來很贊同克魯澤的言論。
「我們的史中，曾有祖先喊出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豪邁。」
「我們的史中，也有過貞觀之治萬邦來朝，神都之名遠播的繁華。」
「我們的史中，更有春秋筆法的五胡亂華，北地十室九空千里無人煙。」
「寄語行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
「史中的寥寥數筆，無法寫出當世之人的苦楚，寥寥數筆也寫不出當世之人的驕傲。」
放出自纏鬥以來就沒有在動用過的光束莢艙，王虎貌似是因為友軍的潰敗想要搏命了。
「哦。」望著敵人飛過來的光束莢艙，克魯澤這個人的修養相當的好知識面也很廣。
畢竟作為穆父親的克隆體，也曾經被寄予厚望自小接受的精英教育做不得假。
搖了搖頭，克魯澤凝神靜氣的準備防守反擊，與他看來面前的王虎也不過是空有力量卻沉迷過去輝煌的男人。
和他那個愚蠢的本體一樣，頑固而可笑。
「我們曾屹立於萬千高山上一覽天下的美景，也曾數次墜落於谷底身在深淵中遠眺未來。」
「悠悠數千年，我們的史中寫滿了輝煌和低谷，榮譽與恥辱。」
「伱要是認真看過我們的史，其實浩瀚如雲煙的字裡行間中只有兩個字。」
「那就是希望！」
四門光束莢艙，在王虎的操作下靈活的封堵著克魯澤的周身。
他的話語伴隨著致命的光束向著克魯澤襲去。
「希望？」
一邊操縱著金閃躲著襲來的光束，克魯澤一邊對王虎所說的話嗤之以鼻。
「有的人出生就在萬萬人之上，有的人生來就一無所有。」
「靠希望可以改變命運，改變這不公嗎？」
「萬萬數中的人，有幾個可以通過希望成為那世界的焦點？」
「而那些脫穎而出的人，又何嘗不是在更高層的手掌心中起舞。」
「一遍遍的用希望來麻痹自己，實則渾渾噩噩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這才是真實的現實。」
想到了自己可笑的出身，以及那可悲的未來，克魯澤沒來由的心中燃起了怒火。
憑什麼自己只是一介克隆體，憑什麼自己的時間是可以明晃晃數的著的！
希望？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希望的話。
那為什麼那光不曾普照在自己的身上。
PLANT的技術很厲害吧？迪蘭達爾的學識放在協調人當中都是優秀的。
可結果呢？面對自己的問題希望？
更多的卻是世界給予自己的絕望！
一念至此，他恨不得馬上就把面前的傢伙撕碎，滿口的希望讓自己噁心！
不過克魯澤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比起由自己殺死對方。
他更加想要看到面前的傢伙，在希望破滅前露出的絕望醜態。
「你的希望是他們嗎？」
克魯澤拉開了與王虎的距離，磁性的聲音不疾不徐的說道。
一指遠處半點看不到起色的東亞軍，他所駕馭的金周身仿佛籠罩著深邃的黑暗。
「絕對的實力面前，希望是多麼的可笑，很快你就會看到殘酷的真實。」
「比他人更強，占他人之先，立於他人之上。」
「競爭，嫉妒，憎恨，詛咒對方的存在。」
「這才是人類的本質，也是人類的願望，更是人類的報應！」
「來看吧，王虎喲，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著吧。」
「由人類自己孕育出來的黑暗吞噬掉人類自身！」
「是嗎？」
王虎盯著面前開始發癲的克魯澤，大約是因為自己微妙的戳到了他的痛處了嗎？
怎麼直到大結局時，才在雞和狼面前暴露出本來面目的克魯澤，在這個時候就在自己的面前展露出了一些真實？
「我們的人會完成任務。」
淡淡而又充滿信心的答道，王虎繼續履行自己的職責。
「狂妄。」對此克魯澤冷冷的回應。
與此同時，就在兩人各自堅持自己的理念時。
讓克魯澤意料不到，卻在王虎意料之中的事情發生。
一度被協調人的部隊壓制的岌岌可危的東亞軍，就在兩人的眼皮子底下發起了反擊。
駕駛著莫比烏斯的戰士們捨身忘死的衝鋒，讓自認為形式大好的ZAFT軍手足無措。
的確。
莫比烏斯的機槍很難破防協調人的金，莫比烏斯的機動力和協調人的戰爭機器更是沒有可比性。
但是機槍沒有作用的話，我們還有命！
一夫搏命，萬夫難敵。
我們的民族慣來與人為善以和為貴，更是講究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
可別忘了，當我們暴起發難的時候，也有做到讓人一家整整齊齊的狠辣。
為的就是擔心留有死剩種，會在將來給我們製造麻煩。
萬里的江山不是請客吃飯吃來的，它是先輩們一刀刀拼出來的。
「怎麼可能？」
面對著突如起來的變化，看著在亡命衝鋒的東亞軍前敗退的協調人。
面具下的克魯澤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史告訴我們，我們生來就是高山，而非溪流。」
「我欲於群峰之巔俯視平庸的溝壑。」
「我生來就是人傑，而非草芥。」
「我站在偉人之肩，藐視卑微的懦夫。」
笑了，為自己的戰友而笑，為自己的身份而笑。
王虎的笑很燦爛也很肆意，四門光束莢艙在宇宙中飛舞的更加輕鬆。
因為他還有它明白，在他們的身後有著一座巍峨不倒的靠山。
有萬萬數的肩膀還有扶著自己不倒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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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