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0章 各有完美解釋
相師相人不相己，擅運術者難於看清楚自己氣運，擅命術者與人斗命無法保自己的命。
各種奇術各有奧妙，但無疑在針對自身時就是個燈下黑。
哪怕修士的術自認奧妙，與人鬥法兇險時才會獲得真知。
張學舟不清楚自己的運，一直以來都是靠著琢磨與遭遇事情後判斷。
說來他還真聽到了左羅對他的低語判斷。
張學舟接受同行們的指正，他自身的危機更大可能源於域外天魔，但通過精神病加植物人症狀，張學舟也算是合理解釋到位。
他甚至覺得左羅隱隱的審視感都收了回去。
「那個高庭生就是瘋子，我此前找他看過病，他想把我肚子切開，將我直接嚇跑了，後來我吃了一些順肝膽的古藥方子，身體現在不疼不病，完全沒事了」左全道：「這人不靠譜，你還不如多研製研發一些適合自己病症的藥！」
「說的是！」張學舟點頭道。
「說來你是搭配什麼古方秘藥時走了岔路」左全問道：「我看過你的論文，那裡面陰陰陽陽的理論調調很多，但沒看明白！」
「我這古方源於駱家的千絲百纏身，那個配套的藥叫斷玉膏，不知你有沒有接觸過？」張學舟問道。
「斷玉膏是駱家秘方，那駱天鳴連自己兒子都卡著，他怎麼可能會交給我們」左全吐槽道。
「我們左家的五練散也沒給過其他人」左羅在前方笑道。
「現在已經很少有人可以像老爸那樣苦練爪功了，我反正是寧願手段差一些也不練那個」左全連連搖頭道：「那簡直就是對肉體的折磨！」
「我們左家的五練散專門練五根手指，練到深處時手指宛如金鐵無堅不摧」左羅道：「正常練會手骨指骨全斷掉，配合五練散才能越練越強！」
「這五練散說直白點就是個刺激和恢復的外用藥，通過不斷打磨讓手指骨硬化，也讓肉掌上的肌肉變厚變緊，從而可以帶來更強的破壞力」左全道：「現代醫學一揭秘，什麼秘藥的底褲都被揭穿了！」
左全和左羅連連吐槽，看似在吐槽自己家的情況，但實際上只是在印證自己的身份。
這是擅於掩藏者常有的行為，越是作假越需要證明自己的真實。
相應提供一些家族狀況也就成了必然的證明。
若不通曉偽心理學，張學舟說不得也要倍感親切，但他很清楚左全等人的身份，也清楚這兩人為何要囉囉嗦嗦說一堆相關事。
「你怎麼拿到了駱家的古方？」左羅好奇問道。
「這要說到一樁慘案」張學舟眼皮都不眨就回道：「駱天鳴和駱輝這兩位當家的起了內亂，而他們一路打打殺殺打到了我的研究所，將我那兒破壞嚴重，還差點將我殺了，丹方就是這種情況下做出的補償。」
「原來如此」左全恍然道：「我說那兩個小氣鬼怎麼捨得拿這種絕密的東西出來！」
「他們怎麼內亂的？」左羅疑道：「我聽說他們關係一直很好！」
「駱輝當時說駱天鳴已經暮年發瘋了，而駱天鳴大打出手說駱輝胡說八道，然後就爭執不休到動手了」張學舟惋惜道。
「這個暮年時的情況確實挺危險的」左全認同道。
「那可不，慶安的那個裴景也是暮年發瘋，聽說殺了好幾百人，很多人死無全屍」張學舟道。
「裴景瘋了，在柳園埋那麼多炸藥，誰進去都會沒全屍」左全吐槽道：「還好我實力弱，當時不夠資格跟過去！」
「跟著跑沒啥事，你看咱們這邊去處理問題的都沒死人！」
「也是！」
慶安裴景作亂的幕後者就在面前，張學舟也是毫不忌諱提及著裴景的諸多事。
暮年的症狀幾乎能完美解釋一切不合理。
哪怕左羅布置再多手段，又來來回回算計，這也抵不住裴景暮年發瘋無序，從而被人簡單收拾。
「說來駱天鳴和駱輝衝突時，那兩位長空委員聽說被爆成重傷，他們傷勢怎麼跟沒事兒的人一樣？」左羅疑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張學舟搖頭道：「我猜他們當時壓根就沒被重創，而只是受了輕傷，然後放了一顆煙霧彈。」
「很有可能」左全連連點頭道：「還有那個周日輝估計也是這樣！」
「周日輝被張喬恩打成重傷，他的傷勢沒法放煙霧彈」左羅不同意道。
「你要說別人我不清楚，周日輝委員我就太清楚了」張學舟道：「他是重傷後踏入第六序列，從而通過玄甲格鬥術的強大癒合力讓自身恢復了第五序列的創傷！」
「你親眼見的？」左羅奇道。
「我沒親眼見，他兒子周天豪親眼見的！」
越是掩飾越是解釋，左全和左羅逃不脫這種規律，張學舟自身也是同樣的情況。
在左全和左羅這兒諸多想不明白不合理的事情，他直接說明了各種原因。
張學舟明白這種偽心理學是一碼事，左全和左羅是否明白又是另外一碼事。
至少張學舟清楚左全和左羅純粹屬於潛意識下強調自己替代的身份，而左全和左羅則沒搞清楚張學舟解釋的原因。
兩人被張學舟一番解釋，只覺獲知了往昔不為人知的消息。
相較於提防李應博等人團體，長空英豪和長空英蓮這種善於隱忍隱藏算計的人才需要提防。
左全只要回想起裴禮等人被暴襲猛殺到懵逼死掉的絕望，他不免也是唏噓，而駕駛室的左羅臉上多了一絲不自然。
「長空家族以往是文官家族，他們會故布疑陣，而周家是直來直往的武官家族，不會詐傷，周日輝看來真是靠著玄甲格鬥術在硬挺」左全道：「他們家族這種序列格鬥術的威能確實強悍！」
「這世上再硬的盾也會被打碎，有時候被打碎就回不來了」左羅道：「這是最蠢的一種序列發展方式！」
「但人家就是很厲害！」
「那只是他沒碰到克星，只需要一次就會後悔終身！」
左羅辯駁，而左全又持著不同的態度。
這兩方有一方顯然對周日輝無可奈何，另一方則是存在可能的方式針對周日輝。
張學舟時不時附和一聲，他融入了這兩人中不顯生分。
但隨著飛行器接近左家別墅區，張學舟心中也多了一絲不確定，難於知曉左全等人會安排什麼手段對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