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4章 投放第三枚種子
「他的腦袋確實有病症！」
「他為人還挺好接觸的！」
「他這種沒權勢的浮萍哪怕是踏入了我們這個層次，沒有幾個大家族在後面頂可沒法站穩跟腳，尤其他只是一個候補委員，而不是真正的委員，真正站在我們面前時哪能不好接觸。」
「我聽說任家和他們關係很好！」
「任一生行動不便沒有擔當委員，只能在李應博後面當個狗頭軍師，他有一些能耐，但被遠射偷襲時幾乎沒反抗能力！」
「任家扶不穩張家，只能算是同病相憐抱團！」
「他們算是有眼光提前瞄準了目標！」
「但任家估計也沒想到這個張學舟病得如此離譜，至今都沒治好！」
「他這個病應該是精神虛弱，神魂難於支撐肉身只能陷入昏睡！」
張學舟來左家做客，事情談妥得非常順利。
除了左全演示幸運的戲碼，左羅對張學舟有極為徹底的查探。
兩人在送走張學舟後低聲探討，探討的結果不僅讓左全滿意，也讓左羅放心。
這世上最不需要防患的就是病人，尤其是破綻太明顯的人。
張學舟槍術水準雖然較高，但缺乏明顯的競爭力，對方的腦域創傷導致的身體病患就可能讓這輩子都無法走向高處。
別說拿高序列者來斬殺張學舟，就算是派一個身體強壯者趁著張學舟病患時下黑手也能送走對方。
這種病患較之任一生的弊端更為明顯，被針對起來尤為輕鬆。
左全和左羅近距離長久接觸過張學舟後，他們發覺對方確實有點廢，左羅甚至懷疑張學舟百發百中的槍術是否能長久射擊。
「你說我借用王朝氣運在他身上做標記，這些氣運是不是消耗在他病情上了？」左全疑惑道。
「很有可能」左羅點頭道：「他或許借用了你能耐服藥穩住了身體，讓病情沒有向下惡化！」
「難怪我此前花了大力氣，他短短片刻就讓我一切消失，看來真是投入到了病情上」左全恍然大悟道。
「基因序列練身而不練魂，那些老傢伙年齡高了還容易迷失自己，他也是同樣的道理，只是他年齡小就顯出了這種弊端」左羅道。
「咱們要幫幫他嗎？」左全問道：「如果左騰在四年後不能領銜年輕一代，那還得他幫忙！」
左羅在大廳中來回走動，只覺手中的牌太低級了，張學舟這種情況無疑是一張低端牌，低到他沒法好好用。
「要不要提前在他身體中種一顆種子強化一下？」左全問道：「咱們過幾天去北熱河那邊一趟就能下手！」
「我感覺有點不值，他這種身體情況太麻煩了，很可能比裴景的狀況都要糟糕，這會耗費我大量能力」左羅道。
「像這麼聽話的人不多，而且他研究能力也不錯，尤其是你沒發現那些研究者和委員對他態度的熱烈嗎？」左全問道。
「對比其他榮譽教授是有些異常！」
「因為他會製作延壽的藥物，哪怕只是初入門檻，這些短命種的人類也為之瘋狂，我覺得將你將他培養成亞種完全值得！」
「我要好好想想，我在裴景身上浪費了一顆種子，又在左騰身上浪費了一顆種子，能拿出的亞種名額已經很短缺了！」
左全覺得張學舟值得投資，左羅也很認同，但他極為不滿意張學舟的身體狀態。
如同人們栽培時不會選擇病種，左羅也不願意栽培張學舟這種病號。
「他應該很值，遠比我這個廢材身體好」左全一臉痛楚道。
「得了吧，你實力不足以掌控更高水準的序列者，這算是你當時能選擇寄居的最佳對象，他實力不行，權勢確實還算不錯」左羅擺擺手道：「但我是真的可以向上選擇，我原定的計劃是控制李應博！」
「有長空英豪和長空英蓮這兩個礙事的存在，控制了李應博也沒用，而且李應博非常聽任一生的話！」
「周日輝呢？」
「我記得你此前說他發展了最蠢的序列！」
「長空英豪……」
「你只能控制他們其中一個，但你被他們發現的概率很高，哪怕是我都不得不藉機會除去了左進，才讓自己在西京城中安穩了下來！」
被左全不斷勸說，左羅嘴巴一張，無數細細的尖刺從嘴裡探出。
諸多尖刺的中央，一枚淡紫色的晶片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他人類的面孔上有幾分心疼的色彩。
很顯然，左羅並不想將之投放在張學舟身上，但他選擇的範圍又非常有限。
這不僅僅涉及安全投放，還涉及投放後的成長與回報。
對左羅來說，張學舟確實差了那麼點意思。
如果對方身體健康正常，左羅覺得選擇後慢慢培養沒毛病，但對方身體太糟糕了，這會耗費他很多心血。
「你怕什麼，只要你能掌控赤色聯盟國，這種大功足以讓你在主上那兒實現生命進化蛻變，可以從六星株變成七星株，等到主上掌控了整個世界，你甚至能成為這片大陸的王，從此有望登頂八星株甚至九星株」左全勸說道。
「話是如此說！」
「主上必然能查探到羅重，但凡兩兩合一，主上就能替代羅重摘取羅浮帝王的運，從而不斷恢復原來的九星株實力，成為赤色聯盟國幕後真正的主人，從此對外不斷擴張發展，直到我們的子民覆蓋整個世界，你想想那時的我們……」
左全的勸說最終讓左羅下定了決心。
左全再怎麼說也在西京城混了數年，知曉的事情比較多。
赤色聯盟國委員會的權力極為複雜混亂，左羅難於像過往一樣去針對帝王，他只能向下選擇。
除了周信、長空落等人，左羅幾乎可以選擇到赤色聯盟國任何一個序列者進行操控培養。
這些人值不值得他投入則是另外一碼事，投入後是否有足夠回報又是另外一碼事。
至少在左全的判斷中，很多高序列的委員沒什麼用，還會夾雜在其中難於脫身，難於專行獨斷控制權力。
而他們的發展周期確實比較長，連連兩次謀逆碰壁的失敗也讓他們沒了硬碰硬的想法，而是選擇了蟄伏累積力量發展。
「我過幾天等他進入昏睡症狀過去看一看」左羅道：「欠缺意識時操控最為方便，我也好看看他的病是否能治好！」
「投在他身上不會虧，再怎麼說他還年輕，還研製長壽藥，沒可能像那些老東西一樣到了年齡就要住到暮年公館去」左全道。
「你不知道……唉，這是在我身上割肉，主上當年就重投在羅浮王朝帝王身上，拿出了一半的力量至今都沒收回去！」
「說到咱們主上，主上現在去哪兒了？主上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投四分之一的力量分娩你啊？」
「主上在沉睡積蓄力量時碰上了一群放火燒山的瘋子，將他育養池燒沒了，他現在需要尋找新的棲息地安身，也將諸多要做的事情都交託給了我來做！」
「主上怎麼這麼倒霉？」
「他遭遇了這方世界的惡意力量，倒霉起來沒道理……」
左全和左羅的聲音最終低了下去。
兩人如同縮頭的鵪鶉，齊齊選擇了蟄伏下來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