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意識剛回到車廂,就看到王時被貫穿,掃了一眼車廂說道:「不能讓它進來。」
好在章魚個頭比較大,雖然拼命往車廂裡面擠,一時半會還進不來。
吸附在外面的腕足被電的焦黑,已經撒手,只能依靠車頂的兩條腕足來維持身形。
「砍斷車頂的兩條腕足,它就會掉下去。」蘇誠說道。
「要小心剛才攻擊王時的那一條。」秦思瑤提醒了一句。
「還有一條藏在身下,一定要小心。」肖一帆說道。
「爺爺,這章魚好嚇人啊。」小花正探出腦袋偷瞄。
「小花不怕,爺爺保護你。」
「他們怎麼還在這裡?」
「坐在車尾,沒來得及轉移。」肖一帆攤攤手,「章魚的弱點是防禦低,但是攻擊力強,速度快。」
「能識破「潛行」嗎?」
「看等級,這隻至少是高級,很遺憾,「潛行」對它無效。」
「你們每人對付一條腕足,我去砍斷車頂的兩條,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
「你別掉鏈子就行。」
蘇誠蹲下身,湊到小花身邊:「小花,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
「可以的,哥哥你說。」
「你把爺爺帶到車尾,然後保護好他,可以嗎?」
「嗯!」小花狠狠點點頭,拉著爺爺就往車尾走去。
「看不出,你還挺會哄小孩子。」肖一帆輕笑道。
「別貧了,我先上,引那兩條腕足出來,你們跟上。」話音未落,蘇誠就手持長刀沖了上去。
蘇誠開啟「無畏」,直接「瞬移」過去,一刀橫掃出去。
背後一陣寒意,蘇誠冷笑一聲,剛才的攻擊只是虛招,再次「瞬移」躲開攻擊。
看到腕足出現,直奔蘇誠而去,秦思瑤「瞬移」揮刀,一氣呵成,手起刀落,一大截腕足被斬斷,落在車廂里不斷扭動。
劇痛之下,章魚鼓起嘴巴,一大團濃墨噴出,秦思瑤趕緊閃開。
濃墨噴在座椅上,滋啦作響,顯然有超強的腐蝕性。
「搞定,接下來看你的了。」秦思瑤拍了拍手,對著肖一帆說道。
肖一帆默不作聲,面無表情地站在破碎的玻璃旁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誠見方法奏效,再次斬向車頂的腕足,出乎意料的是,並沒有腕足攻擊過來。
既然你不攻擊,那我就再斷你一臂,蘇誠虛招變實,一刀斬下!
嗖的一聲,腕足突然鬆開車頂,縮了回去。
蘇誠眼看這一刀就要撲空,發現刀尾還能碰到另一條腕足,便猛地往前一遞,斬向另一條。
此刻他身體繃直,再無騰挪可能。
就在這時,另一條腕足也離開車頂,縮了回去。
遭了,蘇誠背後一陣寒意,是剛才那條腕足!
他犯了一個大錯,支撐章魚身體的不一定是車頂的兩條,車窗上的那條也可以!
噗!
「我剛想到,這傢伙最開始就是掛在車窗上的。」
「砰!」
被斬斷的巨大腕足砸在車廂里,發出沉悶的聲響,在蘇誠看來,卻宛如天籟!
蘇誠出了一身冷汗,回頭看到肖一帆故意耍帥的樣子,心裡暖暖的。
「有人盯上你們了,不過我很討厭他們,所以我會幫你們。」
蘇誠想起他幫自己的理由,不禁勾起嘴角,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章魚接連損失兩條腕足,低吼了一聲,悄然滑落了下去。
「沒想到連王時都栽在了這裡,還真是讓我意外啊!」
蘇誠眯起眼睛,一個披著黑色披風,帶著紳士帽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車廂里,也不知是敵是友。
「隕夢,你還真不害臊,堂堂戰神級,要出手對付幾個初級小輩嗎?」
蘇誠只覺得眼前一晃,又出現一個身披灰色斗篷的男人,這個斗篷,蘇誠覺得眼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大叔,你是暗刃吧?」秦思瑤出聲問道。
穿灰色斗篷的男人笑呵呵地說道:「是啊,你們表現不錯,要繼續加油啊。」
蘇誠這才想起來,這件斗篷見秦叔穿過,是暗刃的制服。
「杜威,你還真是陰魂不散,都纏了我兩天了,還有完沒完。」
「你乖乖的滾回你的秋堂,我自然不會纏你,如果你企圖傷害我族少年英才,我絕不會讓你得逞。」
「哼,這次的事情,我記下了,日後定要討回來。」隕夢說完,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
杜威掃視了一眼車廂:「你們趕緊轉移到前面的車廂,這節車廂交給我處理。」
幾人來到前面的車廂後,都趴在車門玻璃上,看著坐在車頂的杜威。
「好帥啊。」秦思瑤讚嘆道。
「明明坐在窗口就可以了,他為什麼要坐在車頂呢?」肖一帆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是不是車頂比較涼快?」蘇誠非常認真的答了一句。
杜威是戰神級,五官遠比常人靈敏,聽著幾人的對話,差點一頭栽下去……
……
連續戰鬥之後,三人疲勞到了極點,都沉沉睡去。
「中江市到了,要下車的旅客請帶齊行李,從此站下車。」
列車員的聲音迴蕩在耳邊,三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對視一眼,齊齊向車頂看去。
杜威的身影早已不見,最後一節車廂也已經收拾乾淨,裝上了新的玻璃,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爺爺,你坐好,我去給你接杯水。」
小花拿著水杯,看也沒看三人,徑直走了過去。
「他們已經被洗去了這段記憶,對他們來說,只是睡了一覺。」肖一帆解釋道。
火車緩緩開動,蘇誠看著窗外,思緒紛飛。
媽媽說以前經常遇到危險,而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不知被洗去了多少次記憶。
「你們怎麼知道暗刃的?」肖一帆問道,打斷了蘇誠的思緒。
「我們這次出來,就是去參加暗刃今年的訓練營。」蘇誠回道。
「哦,我也是。」
「那我們以後可就是戰友了。」秦思瑤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著說。
「戰友嗎?好像挺不錯的。」肖一帆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蘇誠沒聽清,問了一句。
「沒什麼。」肖一帆突然壓低聲音,「給你們看個東西。」
然後,他從隨身挎包里掏出了一個小塑料瓶,裡面一片渾濁。
「這是什麼?」
「濃霧!」
秦思瑤:˶╹ꇴ╹˶!
蘇誠:( ̄^ ̄)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