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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月黑風高夜

2024-08-07 10:18:38 作者: 鵬蒿人
  說干就干。這天晚上,徐慧真把睡熟了的徐靜理抱進空間裡,輕輕地放在床上,讓她繼續睡,防止她出門時,理兒醒了以後哭鬧,驚動了胡英子。

  給自己偽裝一番,戴上帽子,把帽沿壓地低低的,再戴上口罩蒙住口鼻,穿上一身男人的衣服。這身打扮,往鏡子跟前一站,連自己都認不出是誰來。完美!

  範金有在四海飯莊上班,飯莊下班比較晚,等顧客都吃完了飯,再收拾一下盤子碗的,也差不多晚上八點半到九點鐘了。

  徐慧真就在範金有下班回家的必經之路上,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借著夜色的掩護,守株待範金有。作案工具麻袋,電棍等放在空間裡,隨用隨取。作案的終極目標就是打斷他的一條腿,給丫長長教訓。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了?

  這個年代的晚上,不像後世夜生活那麼豐富,夜晚非必須,出門的人很少。所以街道上挺蕭條的。

  第一次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徐慧真感覺心兒慌慌的。

  她在心中盤算著,等範金有從她跟前過去後,她迅速從後面給他套上麻袋,打完人就撤,撤退路線都提前踩好點了。萬一遇到變故,就閃身進空間,漆黑的夜裡,誰也看不清數米以外的人,計劃的萬無一失。

  月黑風高夜,殺人防火天。漆黑的夜幕是最好的保護色。

  等啊,等啊,等。前方有人來了,遠遠的看著身高和體形像範金有。咱這雙眼睛的視力真是槓槓的,可不像後世那些被電子產品荼毒的近視眼睛。

  就在徐慧真蠢蠢欲動之時,黑暗裡衝出兩個黑影,其中一個從後面,一棒子把來人打暈在地。另一個口中念念有詞道:「範金有,別怪我們兄弟心狠,你丫做事太缺德,給你長長教訓。」

  說完,舉起手裡的棍子,在那人腿上用力一敲,就聽到躺在地上的人疼醒了,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然後又疼暈過去了。一系列動作下來是行雲流水,縱享絲滑。一看這兩人就是熟練工。

  慘叫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瘮人。

  徐慧真打了個激靈,這是不用自己行動,有人先下手了。連打擊的程度,跟自己預訂的目標都出奇地一致,都是打斷腿。這人簡直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也不知道,這範金有得罪了多少人?這麼招人恨?都想打斷他的腿!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萬一有過路的報警,把招來警察,說都說不清楚。腳底抹油,咱得得快溜。

  她躡手躡腳地鑽進了旁邊的胡同,輕聲輕腳地走了一段路,覺得遠離事發地點後,剛想撒腿就跑。就聽暗處一個聲音說:「慧真姐,以後這樣的事情交給我,你不適合幹這種事情。」

  徐慧真被嚇了一跳,自己這是暴露了?那自己是怎麼被認出來的,我包裹的這麼嚴實,是哪裡出了紕漏。

  看情形,人家早把自己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了。靠,系統說好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呢?都被盯上了,卻絲毫沒有察覺。

  承認是肯定不能承認的,做壞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見對方沒有惡意,徐慧真也不說話,撒丫子顛了吧!

  暗處的人又說:「姐,我姓錢,以後有事您說話。」嘿,這是做好事要留名的節奏啊,不當雷鋒嗎?

  徐慧真撒丫子跑回家後,心臟還在砰砰直跳。說話的人是錢進來,她聽出來了。就是一直納悶,自己是怎麼暴露的呢?看來專業的事還得專業的人來做。自己這個二把刀幹活還是差點勁。


  第二天上午,派出所打電話到小酒館裡,讓徐慧真去一趟派出所。

  徐慧真心裡猜想,估計是跟昨天晚上的事有關。她整理一下情緒,鎮定自若地去了派出所。沒有證據你能奈我何?

  進門後,看到範金有坐在輪椅上,腿上打著石膏,上了夾板。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抹上了藥。估計是被人在地上摩擦過。形象委實有點悽慘。

  徐慧真笑著打趣道:「范幹部,你這是什麼形象。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吧?是去打日本鬼子了?還是打八國聯軍了?」

  王立新在邊上不厚道地笑了。慧真姐這嘴損起人來無敵了。

  範金有眯著眼睛,哼冷一聲:「徐慧真,我這一身傷,是拜你所賜吧?」

  徐慧真不怒反笑了:「啊?不是吧?我一個弱女子,能打得過高大威猛的男人?再說了,我也沒有作案動機啊,無冤無仇的,我為什麼要打你?王公安,你說呢?」

  王立新說:「對呀,範金有,你口口聲聲說是徐慧真打的你,人給你叫來了,當面對質吧。」

  這時,宋所長從裡屋走出來,插話道:「範金有,你說一說,你為什麼懷疑是徐慧真做的?」

  範金有心虛地眨巴著眼睛,結結巴巴地說:「我想去小酒館當公方經理,徐慧真不同意,我就說了幾句徐慧真的壞話。」

  徐慧真嘴巴張的老大,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說:「奧?你說我什麼壞話了?什麼時間?對誰說的?我真的不知道啊?」裝無辜,她在行。

  範金有也不正面硬剛,顧左右而言他:「徐慧真,別裝了,我沒得罪別人。就是你乾的。」

  宋所長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問:「徐慧真同志,昨天晚上九點左右,你在幹什麼?」

  徐慧真:「九點?睡覺啊,累了一天了早早上床休息了。」

  宋所長:「誰能證明?」

  徐慧真:「我女兒徐靜理,她和我一起睡的。」

  宋所長:「你女兒多大了?」

  徐慧真:「快一周歲了。」

  範金有:「不到一周歲的孩子怎麼能證明,連話都不會說。」

  徐慧真:「那就沒辦法了,我沒有男人,睡覺時身邊就一個孩子。奧,對了,胡英子可以給我證明。她晚上習慣繡花,估計九點她還沒有睡覺。她雖然沒和我一個屋子睡覺,但是能證明我在家沒有出門。」

  範金有不甘心地說:「也許你是找別人去做的。」

  徐慧真:「也許,你也說是也許。證據呢??警察辦案要講究證據。而不是憑猜測的。」

  徐慧真:「我徐慧真光明磊落一根筋兒,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

  範金有:「你敢對天發誓嗎?」

  徐慧真毫不猶豫地舉起手:「我對天發誓,如果是我打的範金有,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出門叫車撞死,喝涼水嗆死,吃饅頭噎死。」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一看就是沒做虧心事,坦坦蕩蕩的。

  範金有咬著牙:「行,我說不過你,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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