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面前的大門緊閉著,特別的安靜,江應白,早上5點就到了。
她抬頭看了看,那個牌子,牌子上幾個大字。
金色的字,寫著『星雲』二字。
全國內,最好的演唱會,星雲就是之一。
能在這裡舉行演唱會的,要麼特別特別有錢,要麼特別特別火。
而她出現在這裡的主要原因是,是開演唱會嗎,那怎麼可能,她沒那能力。
那是因為她很有錢嗎?
更不可能,江應白都快窮哭了。
那沒錯了,江應白就是來打雜的。
她需要錢。
她要很多錢。。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很纖細,節骨分明,她的手很好看。
那樣一雙手,用來彈鋼琴,再合適不過了。
想到這裡,江應白握緊了拳頭,頭髮擋住了她的眼睛。
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顯然她現在並不開心。
江應白,雙手放在口袋裡,讓自己不要想這些事了,她呼了口氣,走進了,這個演唱會。
演唱會在晚上6點舉行,而她的工作是,打掃好場地的衛生。
江應白,拿好掃把,仔細的檢查場地的衛生。
舞台下,江應白看見一個男的好像在叫她。
「江應白啊。」
「路哥,什麼事?」
她很需要錢,是這個男的老是給她介紹工作,所以她還是對這個人有些好感的。
路哥擔心的問到。
「才出院多久啊,怎麼又開始工作了?」
「沒事的,有錢拿就行。」
江應白低眸,看著地上,又抬頭看著他。
「你也別太辛苦了,實在缺錢跟你路哥我說,我給你嘛。」
也就才19歲,學費,醫藥費,什麼開銷,都是自己賺,小姑娘也不容易啊。
「謝謝路哥啦,我自己賺就行。」
江應白,抬頭對他笑了笑。
單純,乾淨的笑容。
「好,那你加油,有什麼缺錢的,路哥在,你開口,路哥一定給。」
「好,那我繼續幹活了。」
江應白拿起掃把走了。
路哥望著那又瘦又直,像根竹子的背影有點失神。
他想起了他的女兒,他女兒至少還有他和媽媽,但這個女孩好像只有她自己,身後無一人。
江應白,和幾位工作人員檢查好之後離開了,到了下午4點她又來了。
再一次確保一切正常,她走向後台。
看著屋內的東西。
她拿起掃把掃著,走到了一個房間。
房間內全是樂器,房間有九米寬,十二米長,有一架鋼琴。
「蓓森朵芙」被奧地利國王冊封為「皇家鋼琴」,它特別設計的每一台鋼琴都有不同的主題,背後都有一些典故。
其中最讓人關注的還是價值580萬人民幣、琴身每一個金屬部分都由黃金鑄造的「皇者」和價值800萬人民幣、由包括世界上最大的兩顆水晶在內的9000顆水晶鑲嵌而成的「施華洛世奇水晶」。
有些人,努力一生都買不起這樣的一架鋼琴,但她面前就有一架。
她伸手想去摸那架鋼琴,她想彈了。
突然江應白看見門把手,動了。
江應白立馬撿起掃把開始掃地,低頭看著地。
「怎麼有個人在這裡?」
那是一個,說話帶笑意的聲音,但江應白聽不到。
「嘿嘿,你是誰,怎麼在這?」
那人見冉忻說話,又問到。
他走上前拍了拍她,江應白像是被嚇到了,慌忙的抬頭看著他。
面前的男生,左耳有個黑的耳釘,但右耳連耳洞都沒打,瓷白的皮膚,一雙深邃的眼睛,黑色的衣服。
江應白開口說到。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耳朵有點問題,聽不見。」
「啊?」
面前的男生,有些驚訝,伸出手揉了揉江應白的頭,看著她,說到。
「會讀唇語嗎?」
「我會的。」
江應白不懂,這人為什麼揉她頭,安慰嗎?
男生驚訝的問到。
「你會說話啊,而且說的很好啊,聽不見為什麼還能說的這麼好?」
「我是17歲發生了點事故,才聽不見的,所以話還是會說的。」
男生聽後,又揉了揉她的頭。
「沒關係的,生活要向前看。」
江應白淡淡的說到,「醫生說能治好。」
是因為可憐才摸她的頭嗎。
她可不需要同情,而且她又不是小孩子,不是摸摸頭就會開心的。
「噢噢,那好啊,對了剛剛沒嚇到你吧。」
「沒有。」她都知道他會進來怎麼可能會被嚇到。
「你好,我叫秦牧陽,你呢?」秦牧陽半蹲著,看著江應白問到。
江應白驚訝的問到。
「你是今天要在這裡開演唱會的人?!!」
不應該啊,她明明記得,手機上說這個人很難相處來著,可現在看來,好像並沒有。
「對啊,你認識我啊?」秦牧陽問到。
「您這麼火,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不認識才奇怪吧,江應白乾笑到。
「還好,我要去試一下曲子。」秦牧陽指著琴。
「您去吧,我繼續掃。」江應白說著。
秦牧陽已經開始彈了,江應白繼續打掃衛生,她一抬頭,看到了秦牧陽,雙手在鋼琴上靈活的動著。
她突然覺得好眼熟,秦牧陽彈的不就是她15歲的成名曲嗎?!!
她有些失神,又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又長又細,的雙手在鋼琴上舞動著。
那自信的表情,和認真的樣子,像極了她以前的樣子。
那一刻,她感覺她能聽到聲音了,然後就真的能聽到了!
然後她發現,秦牧陽前面都跟她以前彈的大致是一樣的。
直到後面,有一個地方特別明顯的彈錯了。
「那個,您彈錯了。」江應白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提醒一下他。
「嗯?」他低笑到,像個魅惑人間的妖怪。
「哪錯了?」一個聽不見的人能指出他的錯誤?吸引注意力也不要用這種方法吧。
秦牧陽對面前的這個掃地的人不是很滿意。
他彈的可是他偶像最出名的曲子,他聽了好多好多次,才寫出來的曲譜,怎麼可能會錯。
就算錯了,他都沒聽出來,這個聾子會聽出來?
「就剛才那個地方。」江應白堅定的看著他。
她自己創造出來的曲子,她不可能會聽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