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將這區區上千枚靈石丟給劍瘋子。
「瞎子,拿著去買個新緞帶,你頭上那個都快臭了!」
劍瘋子一臉感動,「這一千靈石都給我了?宇哥,你真是對我太好了。」
秦宇拍拍劍瘋子的肩膀。
「瞎子,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一點嗎?」
「哪一點?」
「我最喜歡的就是你足夠便宜,幾塊靈石就能拿下。」
劍瘋子一臉不服。
『幾塊靈石可拿不下我,至少要上三位數才行。』
城主看到這一幕,也假裝沒有看到。
理論上這些靈石是贓款,需要沒收。
不過相比於搗毀魔教據點這種大事而言,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看到這山洞中的皚皚白骨,城主便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麼多骨頭,簡直無法想像有多少人喪命於此。
這也側面說明這個魔教據點已經存在很長一段時間了。
魔教在他眼皮子底下殺這麼多人,他這個當城主的竟然沒有絲毫察覺,這簡直就是失職。
不過幸虧他將此據點搗毀,並能通過活著的魔教成員嘴裡得到一些其他據點的信息,只要速度夠快,還能再搗毀幾個據點。
也算是將功贖過了。
不過城主還是有一點沒想明白。
這個魔教據點在這裡這麼長時間沒被發現,是因為他們從不與外界交流,但為何近些日子頻頻鬧出各種動靜,甚至連一些普通人都能察覺。
這顯然不合理。
城主準備將此事上報給朝廷,讓朝廷定奪。
......
「此事多謝秦宇小友和這個瞎子小友了。」
「我不是瞎子!」
劍瘋子說道,並整理了一下眼上的黑色緞帶,讓他的眼珠子從緞帶的兩個孔里漏出來。
秦宇解釋道:「他不是瞎子,但是他叫劍瞎子!」
劍瘋子:「實際上我叫劍瘋子。」
秦宇:「笑死,咱倆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還不知道你叫啥嘛,瞎子!」
劍瘋子:「......瘋子!」
秦宇:「瞎子!」
劍瘋子:「瘋子!」
秦宇:「還錢!」
劍瘋子:「瞎子~」
「兩位小友!」城主打斷爭論的二人,「我要去審問一下那些魔教之人,二位要不要在我靈獸城玩一玩,我可以安排人去體驗一下我靈獸城的特色。」
劍瘋子擺手:「謝謝城主大人好意了,不過我還急的去交差,就先不在此逗留了!」
秦宇:「米圖!」
「什麼意思?」
秦宇:「我也一樣!」
......
告別了城主,劍瘋子帶著那個大戶人家的女人乘坐飛舟離開了。
而秦宇也坐上回宗門的飛舟。
這次任務雖然有些小波折,但總體來說還是比較順利的。
但是魔教的異常活躍讓秦宇有些擔心。
『不是,我擔心毛啊,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盯著呢,梁國這麼多高手,哪輪不到我這個金丹老祖操心。』
秦宇又變得開心起來。
突然,平穩行駛的飛舟咯噔了一下。
緊隨其後,一個聲音便從飛舟之外傳來。
「所有人不准動,打劫!」
秦宇精神一震,『終於能裝叉...人前顯聖了嗎?』
秦宇抬頭看了一眼,頓時又低下了腦袋。
『媽的,竟然是個元嬰,我秦某人今天就饒過你。』
『再飛半個時辰就能到玄天宗附近了,這地方竟然敢有打劫的,真是不知道死是怎麼寫的是吧!』
秦宇決定回道宗門立刻調動自己的關係,殺回來找回面子!
飛舟是有防禦陣法的,但這個陣法根本擋不住元嬰級別的高手。
「竟然是元嬰期!」
飛舟上一群人全都瑟瑟發抖,元嬰期在江湖上可是非常罕見的。
秦宇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飛舟上有什麼可疑人物。
『奇怪,元嬰期不可能無緣無故打劫飛舟,按照正常劇情,應該是飛舟上有個被封印修為的合體期女人,或者某宗門重傷的聖女等等,因為蹤跡暴露才會遭到敵方勢力元嬰級別的高手襲擊。』
『遭到襲擊後被我救下,然後在重重圍殺中互生情愫,嘿嘿嘿......』
『但我看著飛舟上都是普通人啊,難道是進行了偽裝?』
正在秦宇思索間,元嬰期高手一劍刺破飛舟的防護陣法,引得飛舟劇烈搖晃,讓上面的乘客東倒西歪。
元嬰期劫匪落在飛舟甲板上,開飛舟的朝廷修士衝出來呵道:「你是何人,竟然敢攔截朝廷的公共飛舟,簡直是大膽妄為。」
『金丹中期,根本不是劫匪的對手啊!』秦宇心中想著。
眾人見到有人出來呵斥劫匪,頓時鬆了一口氣。
穿著黑袍的劫匪只是冷笑一聲,「我只劫財,不想將此事鬧大,你現在滾回去好好開你的飛舟,不然我也不介意殺雞儆猴。」
開飛舟的修士縮了縮脖子,又跑了回去。
眾人眼裡的光頓時就沒了。
劫匪得意一笑,對著所有人說道:「將你們的寶貝都拿出來吧,若是讓我發現你們有私藏,我就把你們殺了從這裡丟下去。」
秦宇摸了摸自己的乾坤袋,裡面倒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也就一張存有五萬靈石的商會卡,一些價值五六萬靈石的丹藥符籙,一點不值錢的變質臭豆腐和一個價值三萬的極品乾坤袋而已。
這點錢他還是賠得起的。
沒必要因為這點小錢讓自己承擔風險。
等到回到宗門後,再將此事匯報給宗門。
他相信玄天宗絕對不允許有人在離宗門這麼近的地方打劫,到時候玄天宗就會讓劫匪知道梁國第一大宗的名聲可不是白叫的。
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將乾坤袋交給劫匪,等到劫匪走到秦宇身邊時,秦宇遞出乾坤袋。
但劫匪並沒有接,而是突然向前一步跨出,手中一柄短刀直刺秦宇胸口。
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讓秦宇根本來不及躲避。
噗嗤~
短劍入肉的微弱聲音在秦宇耳邊清晰響起。
秦宇腦海中緩緩冒出一個念頭。
『我靠,原來那個身份不一般的女人是我......不是,這劫匪竟然是奔著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