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蘇母聞言,對視一眼。
「小凝,你想去嗎?」蘇父問。
「我……我不知道。」蘇清凝說道。
「我要是去了,很難才能見到你們,可是……」
「可是你也想常常見到他呀。」蘇母接過。
「娘。」蘇清凝羞紅了臉。
「好了,夫人,別打趣女兒了。」蘇父溫柔地制止了蘇母。
「小凝,我跟你娘雖然捨不得你,但是你能遇到一個對你好的人,他能愛你如命,在我跟你娘走後,他能照顧你,我們就放心了。」蘇父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
蘇清凝聞言,心裡有點難受,怎麼像是交代遺言。
「是啊,小凝,他雖然是皇上,但是他許諾今生只愛你一人,只娶一個妻子,他可是寫了保證書的,還給了盤龍玉佩作為信物。作為一國之君,他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難得了。而且他在我們面前,也沒有擺過皇帝的架子,就算以後你入宮,他也會對你很好的,而且有機會,我們也會去帝都看你。」蘇母說道。
「爹娘,你們這是同意我跟他回宮了?」蘇清凝問,但是心裡已經很肯定了。
「小凝,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你跟他回去也無妨,不過,把舜英舜華帶上,她們自幼跟在你身邊,你初入深宮,身邊有個熟悉信任的人也好,記住,不要太信任別人。」蘇父有些嚴肅地說。
「我知道了,爹,回頭我會告訴他的。」蘇清凝應下。
鄭恆回到客棧,楊躍和安德看著自家主子的樣子,一臉疑惑。
「老安,你說主子這是怎麼了,難道……主子跟蘇姑娘表白了。」
「我看是的,看主子滿面春風的樣子,肯定和蘇姑娘有關,而且……可能都過老丈人那關了。」
「行了。」鄭恆打斷他們的眼神交流,「有什麼話,直接說。」
楊躍安德兩人趕緊走到自家主子身邊,殷勤地為他捏肩捶腿,端茶倒水。
「主子,你在蘇府怎麼樣?是不是告訴蘇姑娘了?」安德問。
「我去前他們就已經猜到我的身份,只不過是蘇老爺把我叫過去確認一下,還有……」
楊躍見主子沒有繼續說下下去,急得不行,「主子,還有什麼呀?」
鄭恆吸了一口氣,「還有就是試探我對凝凝是否真心。」
楊躍和安德一聽,怔了一兩秒後反應過來,凝凝就是蘇姑娘。
主子和蘇姑娘進展真快,才幾天就叫得這麼親密,不愧是一國之君。
「主子,那你怎麼做的?」安德問。
「我向他許諾,今生只娶一個妻子,不納妃嬪,還寫了道密旨給他,給他盤龍玉佩作為信物,告訴他,如果以後我變心,喜歡上了別人,納了后妃,他就把這道密旨公之於眾。」鄭恆說道。
楊躍安德一聽,頓時目瞪口呆。
主子可真痴情,為了一個女子,居然能做到這樣,還把自己貼身戴了幾年的玉佩送給別人,真佩服他。
「主子,那結果呢。」楊躍問。
「他們自然是相信我了,我也告訴凝凝,想帶她回宮,她說要跟父母商量一下,然後再告訴我。」鄭恆說道。
楊躍安德一聽,也猜到能成。
「楊躍,你現在就去知州顧長風那裡。」
「主子,去幹嘛?」
「我們來雲州第二天,掌柜的說兩年前有一些難民逃難至雲州,是蘇老爺出錢安置難民,修建樂人村,然後顧長風解決難民的生計問題,讓他們去鋪橋修路,顧長風一定有相關的記錄,你去把它找出來拿給我,別被他發現了。」鄭恆說道。
「我知道了,主子,我這就去。」楊躍說完就出去了。
鄭恆若有所思,地方官隔一段時間要回帝都述職,而且每個地方都有密探為皇室打探消息,監督地方官的一舉一動,防止他們貪污腐敗,壓榨百姓。
兩年前顧長風回帝都述職也的確說過這件事,但是不詳細,等楊躍把東西拿回來再說。
「安德,既然現在無事,我們出去走走看看。」
「是,主子。」
鄭恆走在街道上,看著這繁華的樣子,不禁欣慰。
父皇在時勤政愛民,後來自己登基,從不敢懈怠,才有這繁華富庶的南離。
鄭恆走著走著,突然聽到女子的聲音。
「抓小偷,抓小偷啊,你這小偷,你別跑,敢偷我的東西,我一定要抓住你。」
鄭恆循聲望去,是一個紅衣女子在人群中追著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小男孩。
鄭恆眼眸微眯,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小小年紀就敢行偷盜之事,長大了還得了。
鄭恆上前一把抓住小偷,拿過他手裡的錢袋。
這時那紅衣女子追上來了,鄭恆把錢裝遞給她,「姑娘要小心保管好自己的東西。」
「謝謝公子幫我抓住這小偷。」紅衣女子生氣地看著那小男孩,「你這小孩,年紀輕輕不學好,盡學這些偷雞摸狗的事,跟我去見官。」說著就要將這小男孩揪起來。
「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偷別人的東西了,你原諒我吧,是我娘病重,家中又沒有什麼錢,我見你衣著不凡,應該家中很富裕,就拿了你的銀子想要給我娘治病,姐姐,我錯了。」男孩說道。
鄭恆一見,這孩子本性倒是好的。
「姑娘,既然你的錢也沒丟,不如原諒他吧,他也是擔心他娘。」
紅衣女子見鄭恆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行吧,這次我就不追究你了,不過以後就別干種事了。」
「你說你娘病重,安德,拿幾兩銀子給他。」
「是,主子。」
「你拿著吧,先把你娘的病治好,以後好好做人,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鄭恆見他有些猶豫,說道。
那小男孩最後還是拿了,「哥哥,謝謝你,以後我會好好做人。」說完就拿著銀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