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恆看著顧長風,「蘇老爺,你和凝凝先出去吧,我和顧大人單獨說說話。」
「是,小凝,我們出去吧。」蘇父說道。
蘇清凝看了鄭恆一眼,就出去了。
很快,正廳就只有鄭恆和顧長風兩個人了。
「顧大人,你起來吧,朕只是微服出宮,所以不想讓別人知道。」鄭恆坐在首位,淡聲說。
「是,多謝皇上。」顧長風站起身。
「顧大人,朕在雲州明察暗訪,知道你勤政愛民,不然也不會把雲州治理得這麼好,這都是你的功勞。」鄭恆說道。
顧長風聞言,趕緊跪下,「皇上,微臣惶恐,食君之祿,自然要為君分憂,微臣不敢居功。」
「行了,這兒就我跟你兩個人,你別老是跪,朕看著煩。」鄭恆有點厭煩地說道,就因為自己是皇帝,這些人見著自己就跪,動不動就下跪,看都看煩了。
「是。」顧長風站起身。
「顧大人,朕昨日讓朕的侍衛去你家中找關於兩年前難民的記錄,然後知道你想撮合你的長子顧逸和凝凝,今日你就來了,你動作還是快。」
「皇上,是臣的夫人和犬子對蘇小姐有好感,所以臣才來問問蘇小姐和蘇老爺的意思,如果蘇小姐不喜歡犬子,那這件事當臣沒有說過。」顧長風當了十幾年的知州,見皇帝稱呼蘇小姐為凝凝,怎會看不出皇帝對蘇小姐的心意,自己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皇帝搶女人。
「如此便好,顧大人,你今日就回去告訴尊夫人和令郎,以後不要把主意打到凝凝身上,也不要告訴任何人你今日見過我,明白嗎?」鄭恆有些嚴肅冷厲地說道。
「是,皇上,微臣知道該怎麼做。」顧長風趕緊應下。
「行了,你回去吧,朕過幾日也要回宮了,你好好治理雲州。」鄭恆輕聲說。
「是,皇上,你放心,臣一定不負所托,好好治理雲州,微臣告退。」顧長風說完就退下去了。
蘇清凝在不遠處見到顧大人面色有些惶恐地走了,才去了正廳。
「皇上,你和顧大人說什麼了,怎麼他走的時候有些神色惶恐?」蘇清凝問。
鄭恆無奈一笑,「凝凝,這就是當皇帝的好處,所有人見了你,都得畢恭畢敬,都得唯你是從。」
蘇清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世人都說當皇帝好,可又有誰知道其中的艱辛。
「凝凝,我過幾日就要回宮了,到時候,我會把你帶回去,你好好收拾準備一下吧,我知道你捨不得你爹娘,他們也捨不得你,我給他們的那塊玉佩算是皇宮的通行證,他們可憑玉佩進宮來看你,到時候他們可在宮中小住兩日。」鄭恆溫聲說。
「真的嗎,謝謝皇上。「蘇清凝聞言,很是高興。
「凝凝,有一件事我要提前告訴你,讓你有個心理準備。」鄭恆有猶豫地說。
「什麼事啊?」蘇清凝問。
鄭恆走到一邊,「凝凝,我說過今生只娶一妻,只愛你一人,絕不納妾,但是……但是你入宮後,我可能一時封不了你做皇后,可能最多只是個貴妃。」
蘇清凝一笑,「皇上,你要說的就是這個呀,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鄭恆見她是這種反應,疑惑不解,「凝凝,你……不在意嗎?我說只娶你這一個妻子,但是給不了你正妻的位份。」
蘇清凝溫婉一笑,「皇上,我知道,商人的地位低,哪怕我父親是雲州首富,也改變不了地位卑賤的事實,皇上你有這個心就已經很好了,如果我是你深愛的妻子,那貴妃和皇后都是一樣的。」
「凝凝真是善解人意知我心。鄭恆溫柔地看著蘇清凝。」
「皇上,回宮時,我可以把舜英舜華帶上嗎?她們自小就在我身邊服侍我,初入皇宮,我想有個熟悉信任的人在身邊。」
「就這個?可以,到時候你們好好準備一下。」鄭恆說道。
兩人聊了一會兒之後,鄭恆就回客棧了。
顧長風回到家裡,想到在蘇府遇到鄭恆,也是驚魂未定。
還好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不然烏紗難保,命也得玩完。
顧夫人和顧逸知道顧大人回來了,趕緊來問情況。
顧長風看了他們一眼,「我去問過蘇老爺和蘇小姐了,蘇小姐已經許了人了,你們放棄這個念頭吧。」
兩人一聽,雖然有些遺憾,但是也只好放棄,畢意官宦家族,還不至於破壞人家的煙緣,家世顯赫,難道還找不到比蘇清凝更好的嗎。
鄭恆回到客棧,楊躍安德上前詢問,「主子,怎麼樣了?那顧大人怎麼說?」
「他倒是沒說什麼,他回去讓他的夫人和兒子放棄那個念頭,我也讓他好好治理雲州,好了,不說這些了,過幾日就回去了,安德,你去檢查下馬車。」鄭恆說道。
安德應聲去客棧的後院檢查馬車。
「主子,馬車和馬都是好好的。」安德檢查完後告訴鄭恆。
「好。你們聽好了,凝凝的兩個侍女會跟她一起進宮,照顧凝凝,到時候你們記得安排好。」
「是,主子。」
三日後,鄭恆去見了蘇清凝,告訴她,明日就回去。
「皇上,明日就走了嗎?」蘇清凝問道,眼中有一絲不舍。
鄭恆怎會不知她的意思,「凝凝,如果你捨不得這裡,我們後日再走。」
蘇清凝看了他一眼,「皇上,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明日吧,而且你在外面逗留太久,宮中積壓的事就越多,你還要回去處理那些事的。」
鄭恆聞言,溫柔一笑,「凝凝還沒有嫁給我就在為我考慮了。」
「皇上,不是男子都喜歡賢惠的女子嗎。」蘇清凝說道。
「凝凝,真的喜歡一個女子,她不需要賢惠,她做自己就可以了。」鄭恆看著蘇清凝,溫柔堅定地說。
「凝凝,明日就回宮了,你有什麼地方想去嗎?」
蘇清凝想了一下,「我想去看看金姨。」
「金姨是誰?」鄭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