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凝用膳後回了清凝閣沐浴,然後收拾東西,蘇清凝看著「繞樑」琴,這把琴自幼伴在我身邊,我早已習慣了用它,帶上吧。
蘇清凝正在收拾一些需要的東西,舜英舜華在一邊幫忙,蘇父蘇母就來了。
「爹,娘,你們怎麼來了?我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他也同意我把舜英舜華帶上。」
「小凝,自你出生至今,你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們身邊,這一去帝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蘇母有些傷感地說道。
「娘,你別這樣,他不是給你們盤龍玉佩了嗎,你們拿著它可以進出皇宮,到時候你們想我了,可以拿著它進宮。」蘇清凝說道。
「是啊,夫人,你這樣只是讓女兒心裡更難受,以後我們想她了可以拿著玉佩去看她。」蘇父安慰蘇母,然後轉頭吩咐舜英舜華,「你們跟著小姐進宮,要好好照顧小姐,皇宮複雜,人心難測,對別人要留一個心眼。」
舜英舜華應下。
「小凝,爹爹多拿一些銀票給你,你初入皇宮,對一切都不熟悉,要很多銀子打點上下,皇宮可是看錢辦事的地方,有錢才好解決事情,就算皇上寵你,可是沒錢是不行的。」蘇父有些語重心長又不放心地說道。
蘇清凝接過銀票,大概看了一下,眼中有一絲驚訝,這都不止十萬兩了,不止有小額銀票,還有大額銀票。
「爹,這會不會太多了。」
「女兒,不多的,我還怕這不夠呢,你先拿著,等下次我和你娘進宮去看你的時候,再給你帶一些。」蘇父輕聲說。
蘇清凝見此,也只好收下了。
蘇父蘇母又交代了一些就回去了,讓女兒早點休息。
收拾好之後,蘇清凝讓舜英舜華下去體息,然後自己也更衣就寢了。
次日,蘇清凝梳洗更衣之後去飄香園陪蘇父蘇母用早膳。
「小凝,你多吃一點,娘已經讓廚房多做了一點糕點,你在路上要是餓了就吃一點糕點。」蘇母說道,看著女兒,眼裡是滿滿的不舍。
蘇清凝應下。
三人剛剛用過早膳,下人來報,說鄭恆公子已經來了,在門外候著。
「爹,娘,我們要走了。」
蘇母抱了抱女兒,「女兒,有時間就寫信回來,如果沒銀子了,我們就給你送去。」
「我知道了,娘,你別擔心。」蘇清凝安撫地看了蘇母一眼。
「舜英,你去清凝閣多拿兩件披風。」蘇父說道。
舜英應下,馬上去了清凝閣,拿了兩件披風。
「小姐,披風拿來了,你先披上。」舜英為蘇清凝披上披風。
蘇清凝辭別蘇父蘇母去了府門口,舜華已經把東西都放在馬車上了。
「凝凝,你來了。」鄭恆一見蘇清凝,馬上走上前,牽著她。
「蘇姑娘。」安德走上前,叫了她一聲。
蘇清凝看著安德,「我知道你,你叫安德,之前在樂人村見過你。」蘇清凝轉頭看向鄭恆,「我記得還有一個人,叫楊躍,怎麼不見他?」
「凝凝,我讓他先回去打點一下。」鄭恆解釋道。
「好,我們上馬車吧。」
鄭恆先上馬車,然後牽著蘇清凝上馬車。
蘇清凝打量著馬車內部。
果然是天子坐的,內部奢華寬敞,有小桌子,有暗格,還有一些書籍和應急的藥,可謂是應有盡有,而且在馬車上,乏了可以休息。
「凝凝,我們到的時候,應該是晚膳前,宰相和玉貴人應該會在宮門口等我們。」鄭恆說道。
蘇清凝見他提起玉貴人,心裡有些隱隱不舒服。
哪怕知道他與玉貴人並無男女之情,兩人也沒有發生過什麼,但是想到她,自己心裡就不高興。
「凝凝?凝疑你怎麼了?」鄭恆見蘇清凝低著頭,也不說話,問道。
「皇上,我沒事,既然還有這麼久才到,那你先休息一下吧,明日你就要上朝了。」蘇清凝有些懨懨地說。
「凝凝,你別瞞我,有什麼事你都可以問我。」鄭恆看著她,堅定地說,不想與她有什麼隔閡。
蘇清凝迎上他的目光,「皇上,我只是聽到玉貴人,有些不舒服罷了。」
鄭恆聞言,怔了兩秒,但很快反應過來。
鄭恆爽朗一笑,「凝凝,我之前都跟你說了,這玉貴人是從小在我母后身邊伺候的,我跟她沒有那種關係,你別吃她的醋了,當初我封她為玉貴人,一是讓我母后安心,二是堵文武百官的嘴,免得他們老是催我選秀,讓我充實後宮,綿延皇嗣,三是有個人管理後宮大小事。」
蘇清凝聞言,心裡湧出一絲歉意,「皇上,是我太小氣了。」
鄭恆聽出她言語中的歉意,「凝凝,我倒很高興你為我吃醋,這說明你在意我,不然不會那麼介意玉貴人。」
蘇清凝定定地看看鄭恆,「皇上,你不生氣?」
鄭恆有些好笑地看著她,點了一下她的眉心,「我為什麼生氣?」
「皇上,男子應該不喜歡自己的妻子善妒。」蘇清凝說道。
「凝凝,如果一個男子真的很愛自己的妻子,又怎麼會去找別人呢,真正的愛是非她不可,我可不是那些男人,對自己的妻子做不到忠誠,做不到只愛她一人。」鄭恆說到那些男人,言語和眼神有一絲不屑。
「好了凝凝,不說這個了,你只要相信,我會一直愛你。「鄭恆輕撫蘇清凝的臉,把她抱在懷裡,「凝凝,你先睡一會兒,等到了帝都城,我再叫你。」鄭恆說完,輕輕拍著懷中人,哄她入睡。
蘇清凝本來睡不著,但是在鄭恆一下一下溫柔輕拍中,蘇清凝漸漸睡著了。
鄭恆見蘇清凝睡著,也沒有放下她,就一直抱在懷裡,抱著他的珍寶。
凝凝,你睡吧,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為你撐起一片天。
——
注:「繞樑」琴名源於一個美麗的傳說。
《列子》記載:韓國歌姬韓娥到齊國,途中斷了賴以為生的食物,路過雍門時,只好賣唱祈求食物。
韓娥離開之後,人們依稀還能聽到韓娥淒婉的聲音,「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令人難以忘懷。
以「繞樑」命名的琴是楚人華元獻給楚莊王的珍貴禮物,製作人和年代無從考證。
楚莊王得到古琴之後,為古琴優美的聲音所陶醉,竟一連七天不上朝理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