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立後非同小可,如果那蘇氏女真的擔得起後位,等一段時間又有何妨。」張御史說道。
鄭恆見宰相和張御史也不是很認同,讓自己過一段時間再說這件事,也讓文武百官看看凝凝是否有能力坐這後位,但至少宰相和張御史還算支持朕的,沒有說凝凝身份卑賤,不配後位。
這時,禮部尚書站出來了,「皇上,您剛剛說的蘇清凝可是雲州第一富商蘇傑的女兒蘇清凝?」
「是啊,周大人身在帝都,雲州之事難道也有所耳聞?」鄭恆有些疑惑地說。
禮部尚書周大人輕笑一聲,「皇上,其實微臣並不知道蘇清凝,只是聽皇上你說的是雲州首富的獨女,臣才漸漸想起來,兩年前,有一些難民逃難至雲州,是雲州首富蘇傑花了很多銀子修建樂人村安置難民,不然那些難民怎會有棲身之所,當時,臣的遠房表妹也在難民之列,她在雲州被安頓好之後曾寫信告訴微臣,說是蘇傑蘇老爺和蘇清凝小姐救了難民,而且這蘇清凝還將彈琴募捐得到的銀子都分給難民,讓難民可以活下去。
當時這蘇小姐才十六歲,可是她關心難民,時常親臨樂人村,幫助難民有兩年,如果沒有她沒有蘇老爺,那些難民怎麼活得下去,敢問在場這麼多大人,如果你們遇到難民,你們可會像蘇小姐一樣對難民做到這種地步。」
周大人話落,整個金鑾殿安靜得可怕。
文武百官沒有想到禮部尚書周大人的表妹還受過蘇清凝的恩惠。
不過一個十六歲的女子能這麼體恤難民,的確不易。
「原來周大人的表妹還是兩年前的難民之一。朕在雲州時也讓楊躍去知州顧長風家裡找過兩年前難民的記錄,除了顧長風開倉放糧,為難民安排生計,其他的,基本上都是蘇傑蘇老爺和他的女兒蘇清凝做的。」
「朕想問問諸位愛卿,如果是你和你們的女兒,你們可以做到這樣嗎?」
「……」
文武百官啞口無言。
如果真的遇到這種事情,不把難民趕出去都是好的,怎麼可能還為難民做這麼多。
「既然你們都說不出來,那封她為後的事改日再議。」說完鄭恆就轉身走了。
安德喊了一聲「退朝」,然後跟著鄭恆回御書房。
到了御書房,鄭恆換下朝服,一臉怒色地坐在批閱奏摺的椅子上。
安德趕緊倒了一杯茶給他,「皇上,您消消氣,別為這種事氣壞了身子,不然蘇姑娘也會擔心的。」
鄭恆一聽到蘇清凝,心裡的怒氣也消散了一些。
「那些大臣,平時一個個的催朕選秀,讓朕充實後宮,現在朕有一個喜歡的女子想封她為皇后,他們就百般阻撓。」
安德聽著,心裡一顫。
這時候還是少說話吧。
鄭恆灌了一大口茶,平復了一下情緒。
「這個時候凝凝在偏殿嗎?還是玉貴人帶她去逛皇宮了?」鄭恆問。
「皇上,舜英之前來傳話說是玉貴人帶她去逛皇宮了,好讓蘇姑娘熟悉一下。」安德恭敬地說。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等她什麼時候回乾坤宮了,你再來告訴朕。」鄭恆有些無力地說。
而蘇清凝一早用過早膳,玉貴人就來了,玉貴人熱情地拉著蘇清凝在皇宮到處逛,一圈下來,蘇清凝的確知道了很多地方,走完了大半個皇宮,蘇清凝腳都走疼了,更別說舜英舜華了,兩人只好跟在自己主子後面,敢怒不敢言。
「玉姐姐,我們都走好久了,我們去前面亭子裡坐一會兒吧。」蘇清凝和玉貴人走到御花園,看到前面有一個亭子,對玉貴人說道。
玉貴人聞言,恍然大悟,都忘了走了很久了,她一個富家千金,肯定一時沒有走過那麼多路,肯定走累了,「妹妹,你看我,都忘了你是第一次逛皇宮,皇宮又這麼大,逛了這麼久,你肯定累極了,腳很疼吧,我扶你去亭子裡坐一會兒。」
玉貴人扶著蘇清凝走到亭子裡坐下,「妹妹,你先休息一下,這個時辰,皇上已經在御書房批閱奏摺了,過一會兒你就回偏殿了吧,要是皇上知道我帶你逛皇宮逛得腳都走疼了,他一定不高興的。
妹妹你既然已經熟悉皇宮的一些地方,以後你就可以自己去了,我平時管著後宮,還要盯著下面的人有沒有貪污主子的東西,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皇上每日除了上朝批閱奏摺就是見大臣練武,想來也不會有太多時間。」
「姐姐,皇上會武動?」蘇清凝問,他怎麼沒有告訴我呢?
玉貴人見此就明白她不知道皇上懂武功,「妹妹,皇上是先帝除靈悅公主外唯一的孩子,先帝把皇上當儲君培養的。從小讓他習武,不僅可以強身健體,還可以保護自己,所以皇上的武功是很好的,以前皇上還去過軍營歷練呢。」
蘇清凝聞言,原來是這樣,先帝在培養儲君上,也費了不少心思吧。
兩個人聊著,玉貴人看過一會兒就是午膳時間了,皇上一定會回乾坤宮見她,就說自己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先回攬月閣了。
「妹妹,有時間你可以去我攬月閣找我,我那攬月閣可是賞月的好地方。」玉貴人笑著說。
「好啊,姐姐這麼說,我之後可是要去的,姐姐記得提前準備好茶水點心。」蘇清凝也愉快地應下。
「好說,我那裡還能少得了你的茶水點心,你放心吧,好了,我走了。」玉貴人說完就走了。
蘇清凝在亭子裡坐了一會兒才走。
回到乾坤宮,蘇清凝看到鄭恆已經來了,就在偏殿坐著。
舜英舜華趕緊行禮請安。
「舜英舜華,你們先下去吧,朕跟你們主子單獨說說話。」鄭恆說道,但是言語中有一絲疲憊。
舜英舜華下去之後,蘇清凝走到他身邊,替他揉揉肩。
「皇上是從御書房過來的吧。」
鄭恆握住蘇清凝的手,「凝凝,之前怎麼說的,只有我們的時候,你怎麼稱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