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貴人苦笑一聲,「皓月,這的確是我的失職,當初皇上讓我管理後宮,也是出於對我的信任,可是我疏於對宮人的管教,所以才出了這種事。以後一定要嚴格一點。」
晚膳前,芷蘭芷蓮姐妹回宮去了乾坤宮。
「多謝娘娘,我和妹妹已經回來了,腰牌還給您。」
蘇清凝示意舜英接過。
「你們回去看了你們父親,他怎麼樣了?」蘇清凝溫聲問。
「多謝娘娘掛念,我父親的病一直都是那樣,沒有大礙。」芷蓮說道。
「好,如果以後你們還想出宮回去看看家人,可以在休息的時候找我拿腰牌,不過,晚上宮門關閉前要回來。」蘇清凝說道。
兩人一聽,心生喜悅,趕緊謝恩。
皇后娘娘人還是挺好的,給自己銀子和腰牌讓自己出宮去見家人,以後想出宮了,還可以找娘娘借腰牌。
「好了,這都到晚膳時間了,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蘇清凝揮揮手讓她們下去。
芷蘭芷蓮退下後不久,鄭恆就回來了。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金安。」
鄭恆揮手讓舜英舜華退下,走到蘇清凝旁邊坐下。
「凝凝,丁全的事,我知道了。」鄭恆淡聲說。
「那皇上以為呢?」蘇清凝問。
「宮中那麼多太監宮女,我平時忙著前朝,後宮交由玉貴人,想不到居然還有人敢這麼貪財。」鄭恆說到後面,也是生氣。
「恆哥哥,那些人在宮中,自然希望多得一點錢,至於是靠什麼方式,他們不會在意,哪怕是觸犯宮規。」蘇清凝說道。
「凝凝,安德還說,你把宮中所有的太監宮女都叫來了乾坤宮,就是想給他們一個警醒。」鄭恆說道。
「是啊,我想短時間內可以震懾他們,我也讓那些掌事的對手底下的人嚴格一點,不要出現這樣的情況,不然就杖責五十,逐出宮去。」蘇清凝說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凝凝,我們去用晚膳。」
兩人用過晚膳後,鄭恆陪著蘇清凝在花園鞦韆椅上坐著賞月。
「皇上,皇上,有急信。」兩人正享受著現在靜謐的時光,突然安德一臉急色地小跑著過來。
「皇上,宰相大人來了,說邊疆有急信。」安德有些著急地說道。
鄭恆聞言,馬上站起身,「什麼事?」
「皇上,奴才也不知道,是宰相大人說有急信, 現在在御書房等您過去呢。」安德說道。
鄭恆聞言,眉頭緊鎖。
這個時候都是晚膳時間了,如果不是緊急情況,宰相不會這個時候入宮,而且說是邊疆的急信,難道邊疆出事了?如果真的是什麼緊急的事,那封后一事……
「凝凝,既然宰相來了,又有邊疆的急信,我去御書房。」鄭恆看著蘇清凝,一臉正色又有些著急地說。
「好,那你快去吧。」蘇清凝聞言也知道事情很緊急,自然會理解他。
鄭恆快步去了御書房,到了御書房,就看到宰相一臉急色地站著。
「宰相。」鄭恆叫了他一聲,走到批閱奏摺的椅子上坐下。
宰相見鄭恆來了,趕緊行禮請安。
「臣參見皇上,皇上金安。」
「行了,起來吧,到底是什麼事?邊疆有什麼急信?」鄭恆著急地問。
「皇上,是鎮遠將軍惠將軍寫來的,說是邊疆糧草不足。」宰相一邊說,一邊從懷裡取出來急信。
安德見此,趕緊將急信呈給鄭恆。
鄭恆一把拿過急信。
鄭恆快速地看完,看到後面,滿臉怒色。
鄭恆連著把急信拍在書案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兩年的軍餉每年只有一半,還有一半呢?」鄭恆沉聲問道。
「皇上,臣也不知道,臣收到這急信,就趕緊進宮來見你了,惠將軍說,這兩年收到的軍餉只有一半,之前他也上過數次奏摺,還問是不是朝中國庫空虛,以至於軍餉不足。」宰相有些小心地說,宰相能感受到,皇上現在已經很生氣憤怒了。
「朕一直沒有收到惠將軍上奏的關於軍餉的奏摺,看來是有人截掉了。」鄭恆沉聲說,胸膛起伏,一看就是龍顏大怒了。
「宰相,這件事,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明日早朝時再說。」
「是,臣告退。」
宰相走了之後,鄭恆看著急信,手上的青筋暴起。
鄭恆平復了一下情緒之後,回到乾坤宮。
蘇清凝見他回來,走上前,「皇上,怎麼了?」
「凝凝,是邊疆,這兩年送去邊疆的軍餉只有一半,而邊疆的鎮遠將軍惠將軍上奏摺來說這件事,但是我都沒有收到,後來他又寫信告訴宰相,宰相收到後就馬上進宮了。」鄭恆陰沉著臉說。
蘇清凝聞言,秀眉微蹙。
想不到還有人敢貪軍餉,我記得以前爹爹告訴我,軍餉一般是戶部負責,難道……是戶部尚書?
「皇上,那你打算怎麼辦?」蘇清凝問。
鄭恆看了她一眼,「凝凝,這件事,明日早朝的時候再說。」
「好,恆哥哥,今日你早點休息吧。」
鄭恆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的頭,就離開了偏殿。
第二日早朝,金鑾殿上,氣氛壓抑,文武百官連氣兒也不敢喘。
鄭恆手裡拿著那封急信,星眸陰沉地盯著下面的文武百官。
「昨日朕收到邊疆惠將軍的急信,說這兩年送去邊疆的軍餉只有一半,惠將軍多次上奏摺上書這件事,朕均未收到。」
「朕每年往邊疆運軍餉,居然只有一半到了邊疆,怎麼,一個個膽子這麼大,都敢貪軍餉了。」說完,鄭恆重重地把急信拍到御案上。
眾大臣見此,紛紛跪下,「皇上,您息怒。」
鄭恆陰沉著臉,聲音冰冷憤怒,「息怒?朕倒是想息怒,你們告訴朕要怎麼息怒。」
「戶部尚書呢,給朕滾出來。」
戶部尚書心驚膽戰地爬到中央。
「皇上。」
「你跟朕解釋一下,還有一半的軍餉去哪裡了?」鄭恆怒氣未消地看著戶部尚書,眼裡的怒火都快把他燒了。
「皇上,臣也不知道怎麼運去邊疆的軍餉只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