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醫開好藥方後告訴蘇清凝要怎麼吃後就回太醫院抓藥送來。
章太醫把抓好的藥交給舜英之後就離開了,但是他不知道玉昭容看到了。
「主子,你說章太醫怎麼去乾坤宮了,難道是皇后娘娘鳳體不適?」皓月疑惑地說。
「最近聽到有一些宮女在說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第一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我想皇后也聽到了。」玉昭容說道。
「主子,難道皇后娘娘現在想為皇上生下子嗣?所以叫章太醫給她看看,開一些調養身體的藥?」皓月猜測道。
玉昭容唇邊有一抹深意,「可能吧,她可是皇后,除了管理後宮,首要任務就是為皇上誕下嫡長子,就算皇上不逼她不催她,可那些文武百官可不會輕易放過她。」
「走吧,我們去看看皇后。不過看到章太醫從乾坤宮出來,就不要說了,這可不是我們操心的,我還想清清靜靜過我自己的日子。」
話落,玉昭容緩緩走向乾坤宮,皓月跟在她身後。
到了乾坤宮正殿,蘇清凝正在喝茶。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起來吧,姐姐怎麼今日過來了,有幾日沒看到你了。」蘇清凝看著玉昭容,說道。
玉昭容也不見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臣妾以前管理後宮,一刻也不能放鬆,生怕哪裡沒顧及到,每日憂思不已,好不容易皇上娶妻成婚,有人名正言順地管理後宮,我可以休息了,這不,這幾日在攬月閣偷懶呢。」玉昭容笑著說。
蘇清凝聞言,有些哭笑不得。
「姐姐這兩日可過得好?」
「挺好的,沒什麼壓力,有皇后管理後宮,我也可以休息了。」玉昭容輕快的說。
「姐姐,你攬月閣的葡萄可有幾日沒送過來了。」蘇清凝說道。
「妹妹,我那攬月閣的葡萄雖好,但是也不能多吃,之前葡萄成熟了,我讓皓月送了一些去給內務府呂總管那裡,還有楊躍安德,還有鍾尚宮那裡,這裡送一些,那裡送一些,就沒剩多少了。」玉昭容說道。
蘇清凝聞言,原來她把葡萄送去了很多人那裡,看著那個葡萄架結很多葡萄,自己卻沒有多少,沒想到送給了那麼多人。
雖然只是一些葡萄,但是那些人,也需要適當地獎勵一下。
玉昭容陪蘇清凝說了一會兒話後就離開了。
蘇清凝見她離開,去寢殿彈了一會兒琴。
晚膳時分,鄭恆從御書房回來,兩人用過膳後去了花園的鞦韆椅。
「凝凝,今日章太醫過來,怎麼說?」鄭恆問。
「恆哥哥,他說我身體無礙,不過開了一些溫補調養身體的藥,他還說……說要注意次數和時間。」蘇清凝說到這裡,面色羞紅。
鄭恆一聽,怔了兩秒,反應過來。
鄭恆抱著蘇清凝,「凝凝,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蘇清凝聞言,低頭埋在他懷裡。
這種事他怎麼說得那麼清冷無欲。
兩人在鞦韆椅上坐了一會兒就回寢殿了。
這時,舜英端來一碗藥。
「娘娘,這是之前章太醫抓來的藥,奴婢已經熬好了,您趁熱喝吧。」
「好,你放在桌子上吧。」蘇清凝說道。
舜英把藥放下就出去了。
蘇清凝走到桌子處,看著黑乎乎的藥,微微皺眉。
「凝凝,很苦吧。」鄭恆看她喝藥的樣子就知道很苦。
「恆哥哥,我沒事,只是一點藥罷了,而且這才只是一碗,如果我現在就受不了,那之後我懷上孩子,還有那麼多安胎藥,我怎麼受得了。」蘇清凝說道,安撫地看著他。
鄭恆聞言,心裡有一絲愧疚。
如果不是為了孩子,她何必那麼辛苦地喝藥,不行,明日叫章太醫來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不讓她喝那些,至少少喝一點。
兩人早早沐浴休息,鄭恆一直記得章太醫說的注意次數和時間,所以今日鄭恆沒有用力地折騰她,只一次便放過她了。
這天,蘇清凝看著時間在鄭恆下朝後送早膳去御書房,蘇清凝在御書房陪他用過早膳就離開了。
蘇清凝沒有回乾坤宮,而是去了先帝寵妃柔貴妃住的宮殿——長樂宮。
金枝扶著蘇清凝走上台階,「娘娘,您小心。」
蘇清凝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長樂宮。
長樂,長久快樂吧。
柔貴妃生下皇上就去了,是先帝把皇上交給當時的謝皇后照顧,皇上雖然不是謝皇后所生,但是她也是盡心盡力照顧皇上,再怎麼說她也是皇上的嫡母,一國之母,本應母儀天下,賢惠大方,端莊柔順,如果傳出嫡母不善待孩子,那那些文武百官又要口誅筆伐了,恐怕也不利於她穩坐後位。
不管當時的謝皇后是出於堵住悠悠眾口,為自己樹立良好形象,拉攏人心,還是真的喜歡皇上,把皇上當成是親子照顧,但結果是好的,她把皇上照顧得很好。
「柔貴妃雖然不在了,但是這長樂宮看著還是挺乾淨的,桃樹也修剪得很好。」蘇清凝走進長樂宮,入目便是一個庭院,庭院中間有一條路,院子裡種著四棵桃樹。
蘇清凝看著這些桃樹,想到了《詩經》里的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看來這柔貴妃很喜愛桃花,不然怎麼長樂宮門口是一個種有四棵桃樹的小院子,一回來就可以看到桃花。
「娘娘,奴婢曾經被派到這裡來打掃長樂宮,聽到有掌事姑姑說,柔貴妃在時喜愛桃花,連她的小字也是叫夭夭,所以先帝才命人在這裡種了桃樹。」
蘇清凝聞言,瞭然。
小字夭夭,喜愛桃花,種下桃樹。
蘇清凝走到寢殿,看到寢殿內有一幅畫像,畫像是打開掛著的,上面有一行小字——
吾愛妻夭夭已逝,獨留一室桃香。
看來這是先帝寫的,柔貴妃雖然不是皇后,但是先帝卻以愛妻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