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麻煩與麻煩
432 麻煩與麻煩
自從當上魔法部的部長以後，鄧布利多就會偶爾顯現出他激進的一面。
在上個學年的時候，托比已經享受過這種待遇了。那個時候他們還在因為如何對待海爾波的問題上不斷產生分歧。
後來托比冒險用復活了的伏地魔，外加差點死掉的穆迪，這才讓鄧布利多知難而退。
當然，如果是用如今的結果來看，在整個學年中，托比成功讓自己的真實目的隱藏起來，沒有讓鄧布利多知曉——也就是托比實際上不是很在乎安琪拉的真實身份。
他都準備去死了（變成死神），哪還管得了這麼多。
可惜的是，最後托比還是功虧一簣，失敗的原因也十分離奇——火焰杯中來自梅森門裡面的火焰將梅林喚醒，結果他不同意讓托比成為下一任死神。
後來的海爾波也順便達成了他的目的——告知托比安琪拉其實是阿利安娜·鄧布利多，也是自己真實的魂器。
然後他就把復活石毀掉了，讓托比沒法用原來的法子消滅安琪拉體內不屬於她自己的靈魂，也嚴重造成了托比與鄧布利多之間又一次矛盾的根源。
現在，他們沒等來海爾波的下一步舉動，反而率先迎來了格林德沃的離間。
這個一直身處灰色陣營的黑魔王居然想要擁有梅林的力量，他需要梅森門來找到梅林，同時還打算嘗試是否能用梅森門破開魔法守恆法則的限制——只要抓幾個麻瓜扔到門裡面就可以知道結果。
除此之外，格林德沃也與海爾波有著相同的目的——他們肯定都不希望敵人聯合起來對付他們——托比與鄧布利多必須變得更加充滿仇恨才行。
對此，鄧布利多給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先想辦法解決其中一個人再說。
更恰好的是，格林德沃幾乎是明目張胆的藏在了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
按照托比的想法，鄧布利多似乎不是那麼注重國際間的影響了。
「不，我還是注重的。」
在豬頭酒吧相聚以後，鄧布利多對托比說：「所以我不會以真實身份到訪德姆斯特朗，而是必須得偷偷潛入進去才行。」
托比瞭然的點點頭，他問道：「你知道德姆斯特朗的地點在哪嗎？地圖有嗎？城堡的結構圖呢？以及格林德沃最有可能藏在哪個房間.你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那找我有什麼用?難道還要我把魁地奇球隊重新召集起來，以學校代表的身份去和他們打友誼賽嗎？」
「我想還是不勞煩詹姆了。」鄧布利多平靜的回應道：「雖然具體的計劃暫時還不太清楚，但是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伊戈爾·卡卡洛夫，他是這所學校上一任的校長。而且看起來格林德沃讓洛哈特奪走校長職位的手段不怎麼光彩，因為卡卡洛夫是在下水溝里假扮狼人時被盧平發現的——他一路逃到了英國，目前正在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接受治療。」
「那我們現在去找他嗎？」托比說著站起身來，他一刻也不想多耽擱了。
「不用了。」
鄧布利多接下來的話讓托比吃了一驚。
「除了要應對阿茲卡班的變革，外加你在學校里給我惹出的麻煩以外。我也趁上個學期德姆斯特朗沒什麼人監管的情況下派人探查了一番。也就是說，整座學校的地圖就在我的腦子裡，如果伱願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讓福克斯帶我們去德姆斯特朗的校長辦公室——格林德沃就藏在那，我能認出他喜好的裝飾風格。」
托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鄧布利多的手段，他只好乾巴巴的說道：「裝飾風格都能認出來這聽起來可真浪漫——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說真是太好了。」
鄧布利多將尖銳的目光收回來，他繼續說：「但我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要應對——你打算把安琪拉安置在哪？我知道你現在無論走到哪都帶著她，這一次也一樣嗎？」
托比的臉色變得警惕了不少：「你打算怎麼做？」
「我們有很多選擇。」鄧布利多似乎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畢竟讓安琪拉參加這場戰鬥是極為不現實的。
「要麼繼續留在霍格沃茨，要麼讓她去波特一家避一避，再就是可以讓她來豬頭酒吧，阿不福思會照顧好她——」
「那就選波特一家好了。」托比打斷道：「安琪拉不記得她有哥哥，一個也不記得了。」
在兩人交談的過程中，阿不福思一直在吧檯後面默不作聲的擦拭著杯子。
但在聽到托比的回答以後，他立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獅子一樣跑過來，揪住托比的衣領子咆哮道：「你怎麼敢不讓我見她一面？！小時候都是我在照顧她，別把我當成是這個冷血的傢伙一樣——」
他指著阿不思被打斷的鼻子，但雙眼還在直勾勾盯著托比繼續吼道：「至少也要讓我們見一面，我刻意把這裡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托比歪著脖子在酒吧里打量了一遍——桌子上的灰塵都不見了，他今天的杯子也沒了污垢，甚至還能隱約聞到一股香味。
「你噴香水了？」托比仔細聞了一下，然後立馬甩開阿不福思的雙手說：「別做夢了，安琪拉不喜歡這種香水味。」
「那她喜歡什麼樣的？」阿不福思在愣了一下之後問。
「托比是在騙你。」鄧布利多面無表情的拆穿道：「如果你繼續問他，他肯定會說是他自己身上獨有的味道，順便再吹噓一番自己的考古經歷，也會可能會騙你去一塊考古。」
「就是這樣。」托比略顯刻薄的說：「所以你們都別想著能單獨見到安琪拉了，有這樣的哥哥只會毀掉她的生活——就當放她一馬，別再打擾她了。」
「另外，我也要警告你們，艾爾會和安琪拉一直呆在一起的，如果她有什麼閃失，艾爾立馬就能通過魔法陣把我召喚過去——它有的是你們想像不到的能耐。」
阿不福思氣到不得了：「你這個——」
托比「啪」的一下把阿不福思的手指頭拍掉，他惡狠狠的回應道：「我不會給你們再一次把她殺死的機會的，也不可能讓她回憶起殺死自己母親的罪過——想都別想。」
當聽到「母親」時，阿不福思怔住了，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托比的視線一直盯著他，同時從衣領里掏出一條骷髏項鍊，對著骷髏的嘴巴說：「艾爾，現在把安琪拉帶到波特一家，記得把魔法球也帶上，只需要把權杖留給我就行。」
幾乎就在下一秒，從骷髏嘴巴里傳出艾爾的回應聲：「呀。」
隱約還有安琪拉的嗓音傳來：「你確定托比說只需要把權杖留下？算了.那我就去見莉莉好了.」
托比重新把項鍊塞回到衣領裡面，他不再去看阿不福思，目光轉到鄧布利多的面孔上。
「我們一會兒就出發.到時候再看看格林德沃究竟有沒有辦法應付得了儀式魔法，還好不好意思管自己叫做古代魔法教授。」
——
福克斯化成的火光將鄧布利多與托比吞噬，等再次恢復視線以後，托比發現自己來到了一間陰冷，潮濕，就連陽光都顯得冰冷的房間裡面。
這間屋子裡的裝飾用的都是肅穆的深色，地板與木門也都是托比從沒見過的風格——明明是嶄新的，卻怎麼也沒法掩蓋那股老舊的氣派。
用不著轉身，托比就已經在唯一的辦公桌後面見到了此行的目的——格林德沃手裡捧著一本《唱唱反調》，旁邊的茶壺自行飄起來，往空了的茶杯里倒茶水。
這裡就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長辦公室。
在火光消退以後，格林德沃將手中的雜誌放下，他沖托比露出笑容說：「如果在我年輕時也創辦了這樣一本雜誌，或許我就能夠募集更多的幫手了。」
無論是托比，還是鄧布利多，他們都沒有和格林德沃廢話的打算。
權杖散發的紅霧與托比變成的黑霧在眨眼間爆開，像是潮水一般席捲了整個房間。
鄧布利多舉起老魔杖，將它對準在格林德沃身上，火紅的鳳凰從杖尖噴涌而出，裹挾著熾熱的火焰，尖叫著向格林德沃飛去。
在這些奪目的光彩中，藍色的火光悄悄浮現，它保護著格林德沃，讓他可以從容應對兩人的襲擊。
托比的面孔在黑色油漆般的霧氣中浮現，他張大嘴巴，一口將格林德沃整個人吞了進去。
可就在下一秒，更多的藍色火焰把黑色的霧氣燒毀，顯露出格林德沃的真容。
托比踉蹌著變回人形往後退去，他眼睜睜看著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展開驚人的較量，無數的咒語在四周飛濺，將屋子裡的一切事物都盡然毀去。
「不對勁」
托比冷不丁說，他緊緊盯著格林德沃，眼中逐漸充滿了震驚。
「他怎麼能這麼簡單的擊潰魔鬼把守護神召喚出來，快點！」
儘管不知道托比為什麼會這麼提醒自己，但鄧布利多還是立馬將銀色的鳳凰召喚出來，守護在自己身邊。
銀色的光芒如同什麼神奇的鏡子，被鳳凰照耀過的地方變成真實的樣貌——格林德沃不復存在。
在他原本的位置上，矗立著一道黑漆漆的人影，連面孔都消失不見了。
托比一眼就看出格林德沃此時的狀態。
「我們走，他整個人都變成魔鬼了，比我還要誇張，如果沒有阿尼馬格斯守護神——」
「你就只有這點見識，對麼？」格林德沃突然打斷道：「純粹的魔鬼是沒法保持清醒的，那是徹頭徹尾的刑罰——你不妨再往前想一想，究竟是什麼把我變成了這副樣子。」
「好好想一想魔鬼的來源，托比·海默。」
「這樣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麼把自己稱為古代魔法教授了，不稱職的人又究竟是誰。」
——
戈德里克山谷。
「這個點心味道不錯，還有這個，這個.這些全都是你親手做的？」安琪拉一手拿著一個蛋糕問。
「是我小時候學的。」莉莉隨口說：「自從魔法部警告我不能在家裡使用魔法以後，我就得找些其他的興趣愛好了。托比在上學時也嘗過我做的點心，但我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味覺，每一次的評價都和我想的不一樣。」
同樣在享用的艾爾捧著肚子「呀」了一聲。
「它在說什麼？」莉莉好奇的問。
安琪拉表情古怪的說：「它說只有那樣才會讓托比的目的得逞，他一直在給你設置難關，不然在輕易得到滿足以後托比就沒法再吃免費的點心了——這都是什麼壞心思。」
莉莉也聽得有些震驚：「原來不止是在研究古代魔法的時候他才會耍心眼.怪不得西弗勒斯那麼討厭他，現在我終於了解他的感受了.是誰？！」
莉莉突然警惕的站起身來，沒等她繼續發問，艾爾就第一個沖了出來。
在屋子的防護咒語外，托比臉色難看的走過來，有些虛弱的福克斯呆在他的肩膀上。
「把魔法球給我。」托比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說：「權杖給你們用來保護好自己，一會兒把召喚用的魔法陣提前畫好——十分鐘後使用，記得到時候把我找回來。」
「另外，照顧好福克斯。」
艾爾呆呆的看著托比從眼前消失，它看得出來，是有另一個人用守護神魔法陣把他帶走了。
等慢了一步的安琪拉和莉莉趕到以後，艾爾稀里糊塗的把托比的交代吩咐了一遍。
這種時候，就連安琪拉也明白托比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十分棘手的難題。
留給三者的時間並不多（詹姆帶哈利去看他的教父與盧平了），好在艾爾還記得那道魔法陣的構造。
等好不容易把魔法陣畫好以後，十分鐘的時間也終於過去。
草地上光芒一閃——被當成門鑰匙的托比出現在空地上，鄧布利多抱著他的一隻胳膊，格林德沃被他們兩個人壓在身子底下——此時魔法球仿佛化成了枷鎖，它竟然將魔法陣刻在了格林德沃的身子上。
「福克斯，帶我回霍格沃茨，快！」
已經無比虛弱的福克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它變成火光將托比與格林德沃吞噬。
眨眼在，房子前的空地上就只剩下了鄧布利多一人。
他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看著被燒焦的巫袍嘆息了一聲，然後他才對目瞪口呆的幾人安撫道：「別緊張，如你們所見，格林德沃已經被我們抓住了，只是目前我們沒辦法傷害他，只能將他暫時關起來。」
「希望梅林的心臟能管點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