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校長
450 校長
海默教授——不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校長了——海默校長的課程一直都是那麼與眾不同。
從很早的時候開始，他的古代魔法課就讓學生們見識到了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事物與招式，現在他更是要教學生們如何用古代魔法應對黑魔法。
哈利在心裡悄悄嘀咕起來，他總覺得托比有一種在和鄧布利多暗暗較勁的意味。就像是托比打算用這學期的課程證明鄧布利多的課根本沒用一樣。
古代魔法與黑魔法——光是從名字聽起來就已經和黑魔法防禦術沒什麼區別了。差別只在於鄧布利多是想要教會學生們如何應對黑巫師，而托比試圖教會他們的則是直接擊敗對手，用的還是比黑魔法更加強大和危險的古代魔法。
從這個角度來看，豈不是說海默校長要把學生們訓練成比黑巫師還要邪惡的巫師？
哈利真希望這完全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可惜的是，海默教授的課程從來都不會讓學生們「失望」。
「在具體學會如何用古代魔法擊敗黑魔法前，你們首先要學會一件事情——那就是了解你們的對手究竟是誰——是黑巫師，是無惡不作的壞種。有些時候，你們必須要把自己代入進黑巫師的視角才行——韋斯萊先生。」
被突然點名的羅恩嚇了一跳，他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聽見海默校長繼續對自己問道：「如果換做是伱，你覺得在面對一名黑巫師時，對方會怎麼處理你自己？」
羅恩愣了一下，他轉過頭悄悄瞥了一眼納威，然後又把腦袋轉到另外一個方向看向哈利。
這一次他都沒用赫敏小聲提醒就把回答想好了。
「要麼是折磨我，要麼就是殺死我。」
教室里隨著羅恩的回答變得安靜下來。
托比露出滿意的笑容。
「回答正確，格蘭芬多加2分，因為你說出了兩種可能性——實際上不止是這兩種的。有些黑巫師還會專門去脅迫某些巫師為自己做事，這種時候用家人當做威脅總是有效的。還有的可能是需要活生生的試驗品，例如阿茲卡班的創建者，他就俘獲了不少麻瓜水手——當然，那裡現在已經乾淨了，或許你們以後會有機會去阿茲卡班參觀，以此來提醒自己千萬別做出這種會導致嚴重後果的罪行——尤其是在你們有不被抓捕的把握前。」
托比講述的內容方向變得越來越詭異。
什麼叫有不會抓捕的把握？
難道有了就可以做壞事了嗎？
沒人敢在這種敏感的問題上出聲詢問，但托比已經向學生們解答了這個疑惑。
「難道你們覺得，在那些黑巫師做壞事之前，就已經認定自己會被抓到嗎？不，至少大部分都不是這麼想的，他們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可以好好隱藏自己的身份，不被人發現任何線索，以為自己能夠逃脫生天。又或者是他們的腦子乾脆徹底糊塗了，只會沉浸在作惡的快感當中，完全不去顧慮後果。」
「你們有必要了解黑巫師，了解你們有可能會遇到的敵人——即便把他們全部當成是一群瘋子也不會有絲毫不妥，而瘋子做事從來都是出人意料的，尤其是在他們許多作惡的手段上，更是沒法讓人提前預知到結果。」
「現在你們理解了嗎？如果你們面對的是這種瘋子，那你們究竟該如何做——隆巴頓先生，讓我瞧瞧你有沒有什麼長進，把你此時此刻的想法都說出來給我聽聽。」
納威站起身的速度要比羅恩快多了，他在回答問題時的語氣也要比羅恩果決的多。
「我會戰鬥！想盡辦法用任何方式擊敗敵人，就算是讓我使用黑魔法也無所謂！」
學生們都被納威的回答嚇了一跳，可托比的嘴角卻揚的更高了。
「格蘭芬多加十分！」他高興的說：「我之前還擔心過弗蘭克與愛麗絲會把你變成刻板又無趣的性格，但沒想到你變得比我想像的要好得多——你們都聽好了，隆巴頓先生的回答完全正確，畢竟在巫師戰爭期間，就連魔法部都是准許傲羅施展不可饒恕咒的。」
「那些咒語有時也可以被饒恕，只是前提得看是針對的人是誰——如果是黑巫師就沒問題。」
「這也是我在本學期要講述的主要課程——光憑黑魔法可不夠，你們要變成黑巫師，變得比他們還要瘋狂，再用古代魔法徹底擊敗他們。」
海默校長的課程在一片震驚中終於正式開始了。
「先把你們的教材翻到第一頁，我們從不可饒恕咒開始學起，今天我們就想辦法初步了解該如何應對能夠施展這些咒語的黑巫師。」
鑽心咒，奪魂咒，還有殺戮咒。
儘管受限於一部分教材的出版要求，讓托比沒能把學會這些咒語的必要方式全都寫在書上面。但他還是在課堂上講解了在施展這些咒語時說需要的情感，包括魔杖手勢與咒語。
隨後，他在每一張桌子上都變出一隻會說話的布偶娃娃，讓學生們針對這些娃娃展開練習——而且這些娃娃還會用言語刺激學生更快的了解咒語。
例如在施展鑽心咒時，娃娃會不停的嘲諷學生的缺點，以此來讓他們能夠徹底狠下心來。
但是，當然了，五年級的學生沒可能這麼快就學會這三道咒語，托比也沒打算真的教會他們。不是因為有鄧布利多盯著，而是因為太耗費時間了。
真正的關鍵在於該如何用古代魔法應對不可饒恕咒。
「如果你們都能學會魔鬼的話就簡單的多了。」
托比面對底下被刺激到臉色通紅的學生們說：「魔鬼可以幫你們做到許多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甚至就連殺戮咒都可以——不過這涉及到的知識太過高深，和靈魂與軀體的結合有關，短時間內是沒法指望你們能夠學會的。」
「不過，我記得你們都有屬於自己的【權杖】。沒錯，我指的就是儀式魔法，在這種時候魔法陣反而顯得不是那麼好用了，因為那需要充足的準備，外加極為冷靜的頭腦才行。但很多人都不具備這樣的天賦，儀式魔法對你們來說要更加適合一些。」
對學生們來講，儀式魔法是比魔法陣要陌生得多的魔法類別。
大多數人一開始接觸儀式魔法的內容製作「權杖」，也就是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物品——有的人是發卡，有的人是毛衣，還有的人是玻璃瓶，都非常不同。
之後他們又用儀式魔法試過占卜，但這種占卜出來的預言不是特別準確，會受到占卜過程中各項因素的影響——例如哈利就曾有一次被格林德沃假扮的盧平誘導，占卜出一個完全錯誤的預言。
魔鬼或許也算是其中一部分，但大多數學生還沒能接觸到具體的課程內容，只有極少數人才知曉學會魔鬼的方式。
除了這些以外，剩下的內容似乎就不多了
不過這也完全可以理解，因為儀式魔法是十分危險的。
海默校長甚至為了做足準備，還要求每一位學生都能達成召喚守護神的部分條件才開始講解這部分的課程內容。
和魔法陣的爆炸相比，儀式魔法導致的後果要嚴重的多。
這一次，海默校長終於開始講述起用儀式魔法戰鬥的手段了。
「先把你們的權杖都拿出來——應該都帶著的吧？」
教室里的聲音變得嘈雜起來。
由於權杖的「多樣性」，導致部分學生拿出權杖的方法是很費勁的——例如毛衣（羅恩）得老老實實的鋪平，記憶球（納威）也得被控制住，不能隨便飛來飛去。
哈利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豎笛，他的「權杖」就要方便攜帶多了。
哈利已經很久沒使用過自己的權杖了。
自從他的魔鬼消失以後，這件物品似乎就失去了所有的作用，用不著經常拿出來，也沒有他自己的魔杖好用。
托比沒有帶著那根由梅林骨頭製成的權杖，他在講課時用不著這麼強力的武器。
等學生們全都準備好以後，托比繼續說：「接下來，在你們桌子上的布偶娃娃會朝你們施展一些簡單的咒語——就是剛剛那三道不可饒恕咒。當然，威力是完全不能比的，奪魂咒會讓你們精神短暫恍惚，鑽心咒大概能讓你們的手指疼一小下，和被蚊子叮咬差不多。殺戮咒甚至都不會讓你們流血——或許會掉一根頭髮？這就是它們能施展的最大威力了。」
「而你們要做的就是用儀式魔法進行反擊——隆巴頓先生，你過來給大家展示一下。」
納威滿臉期待的走到講台前，他把自己桌子上的布偶娃娃放到講台上，一手拿著他的記憶球。
「五秒鐘後，這隻娃娃會朝你施展咒語。」
托比直截了當的說：「你不會提前知道它要施展的是那道咒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下來——」
納威在聽到這裡時吃了一驚。
「因為黑巫師不會和你像模像樣的決鬥，他們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
托比解釋了一句，然後繼續說：「而你要做的事情就是用儀式魔法進行抵禦並反擊——具體的方法很簡單。但在這之前，我要多問你一個問題，你找到自己的本能了嗎？」
巫師的「本能」是在上學期講述的課程內容。
按照當時托比的話來講，在古代有許多超乎強大的巫師，他們都是因為成功尋找到自己的「本能」才能做到這一點的。
例如無敵的安德羅斯，他的巨人守護神就是與他本身的巨人本能有關。
納威緊張的說：「應該.應該是找到了。」
「別緊張。」托比溫和的說：「那就利用好你的本能去使用自己的權杖，如果成功的話你就能擊敗敵人了。」
「現在開始，你只有五秒的準備時間。」
教室里的氛圍頓時變得寂靜無比，數十道目光緊緊盯著講台前的納威。
他短暫的慌亂了一陣子，然後立馬強行冷靜下來，
緊接著，納威開始用專門屬於他自己的方式使用起自己的權杖。
他對記憶球低聲說：「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
納威順利使用記憶球的方式是提出問題，更多的是用來尋找萊福的下落，不過今天還是頭一回用在戰鬥上面。
很快的，記憶球裡面的畫面開始發生變化。
沒等納威看清裡面是什麼，布偶娃娃突然大叫一聲，從它的一隻紐扣眼睛裡突然射出咒語——這可怕學生們嚇了一跳，誰都沒想到是從這個位置進行的攻擊。
納威同樣十分意外——但就在這時，他的記憶球自己飄了起來，猛地朝咒語襲擊過來的方向撞了過去。
原本不可能被擋住的咒語順著記憶球的邊緣發生變化，正道咒語被扭轉了方向，最後斜著向上擊中了天花板。
哈利瞪大眼睛瞧著這一幕，他隨後又看到布偶娃娃射出第二道咒語，但這一次記憶球在納威的操控下變了下位置，竟然將咒語反彈回去了，擊中在那顆射出咒語的紐扣上面，一下子把紐扣擊碎了。
托比熱烈的鼓起掌來，學生們情不自禁的開始歡呼，納威愣愣的站在原地。
「看來你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本能。」
托比的語氣已經到了滿意到不能再滿意的地步，他好奇的問：「所以你的本能是什麼？可以說出來嗎？如果覺得為難的話也可以保密。」
納威逐漸緩過神來，他看向托比，用嘴唇說出幾個字。
托比看懂了納威想要說的話，他什麼也沒有透露，只是輕輕拍了拍納威的肩膀，同時低聲勸誡道：「可千萬別告訴弗蘭克和愛麗絲這回事，否則他們一定要責怪我教壞了他們的孩子的。」
納威老實的點點頭，他回到座位里，接受附近人崇拜的目光——不是所有學生都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本能，就算有也很難如此確定。
最終，開學的第一堂古代魔法課在布置好的作業中落在帷幕。
羅恩在走廊上分享著自己的感想：「我覺得這節課可比黑魔法防禦術課有意思多了，你們沒看見我的毛衣嗎？它一下子就把娃娃罩住，我感覺是想要憋死它——安琪拉教授，您好。」
路過的安琪拉沖學生們點點頭，她快步走到教室裡面，看到托比還沒有離開。
「看來你在第一節課堂上已經擊敗鄧布利多了。」
安琪拉走過來說：「所以你是在默默體會勝利的滋味？」
「不全是。」
托比語氣悠長的說：「我剛剛才知道納威的本能，那有些讓我驚訝。」
「是什麼？」安琪拉好奇的問。
托比沉默了幾秒的時間，然後說：
「有仇必報，以血還血——納威說這就是他的本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