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唇角彎彎,黑眸中漾著清淺笑意,如三月春風迎面拂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似一朵芙蓉在眼前徐徐盛開。
沈嘉耳朵都紅了。
沈祐神色未動,語氣淡淡:「見過少君表妹。」
果然還是那個不喜美色對所有女子不假辭色的沈指揮使!
馮少君心中呵呵一聲。
前世,她逃出京城後,躲了一段時日,換了一張臉重入京城。為了報仇投在燕王麾下,成了不見光的燕王密探。
當時,沈祐還是燕王身邊的親兵。兩人之間沒多少交集。
她每次都以不同的身份面容出現在人前,從無人窺破。她出手不多,不過,每次出手,皆立下大功。久而久之,得了「千面狐」的綽號。
沈祐漸漸在燕王身邊嶄露頭角,鋒芒奪人,成了燕王心腹。
後來,她暗中以內侍的身份潛入秦王府,尋到了秦王暗中勾連武將意欲謀反逼宮的證據。暗中交給燕王。燕王將證據呈給隆安帝。
隆安帝怒急攻心一病不起,立了燕王為太子。很快,隆安帝離世,燕王登基為帝。
沈祐做了錦衣衛指揮使,統領大齊十萬錦衣衛,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權勢滔天,風光赫赫。
她也深得燕王賞識,掌管錦衣衛密探,負責秘密收集情報。兩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時時較勁爭鋒。
她私下裡沒少派細作到沈祐身邊。美艷嫵媚的青樓歌姬,舞姿曼妙動人的舞姬,需要男人拯救的柔弱少女,甚至還有飽讀詩書才學出眾的閨秀。
奈何沈祐戒心極重,從不容任何女子近身。
她空費心思,也沒能抓住他的把柄。實在可恨可惱。
再後來,秦王被奪爵流放,秦王妃死在寧古塔。馮家人也死在了歸鄉途中。
她大仇得報,再無牽掛,舊傷發作,很快重病離世。
她死的時候二十六歲,無夫無子,了無牽掛。
沈祐比她年長一歲,二十七歲的錦衣衛指揮使,未曾娶妻生子,身邊連個伺候的美妾通房都沒有。想巴結討好他的,送金銀送田莊送地契他都收下,送美人的一概拒之門外。
眾人私下揣測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流傳得最廣的一則傳言是,沈指揮使身有「隱疾」,雄風難振。不然,大好男兒,怎麼會不近女色?
這則傳言正是她暗中令人傳出去的,替沈祐省了不少麻煩,大恩就不用言謝了。
呵呵!
說起來,兩人就這麼一點「舊怨」。
如今她重回年少,一切從頭再來。沈祐也還是個青澀少年。昔日那點恩怨,不提也罷。不過,這一刻,馮少君的心裡忽然湧上一個念頭。
在看到沈祐那副冷淡銳利滿是疏遠戒備的模樣後,這個念頭就更濃更強烈了。
這等好棋子,不用上一用,簡直說不過去。
好!
就這麼辦!
馮少君很快拿定主意,沖沈祐嫣然一笑:「半個月後的錦衣衛大比,祐表哥也要參加麼?」
沈祐淡淡嗯了一聲。
沈嘉搶著笑道:「那是當然。別看我四弟年少,他習武天賦驚人,力氣遠勝常人,刀法精湛高妙。我和他過招,連三十招都撐不過。就是我爹,在四弟手中也撐不了百招。」
「這一回錦衣大比,四弟一定會大出風頭!」
這還用說麼?
沈祐號稱錦衣第一高手,繡春刀一出,必見血光,從無敵手。在燕王身邊屢立大功,深受燕王器重。
馮少君的眼中流露出恰到好處的驚奇和仰慕:「祐表哥真這麼厲害嗎?」
沈嘉一臉自得:「那還用說。每年錦衣大比,都有賭坊設盤口。我都打算好了,到時候將我所有的私房銀子都壓上,就壓四弟拿魁首得頭名。保准大賺一筆。」
馮少君笑意盈盈,目光飄到沈祐面無表情的俊臉上:「我有些私房銀子,到時候也一併下注。祐表哥,你可得拼盡全力,別讓我輸銀子。」
沈嘉熱心地笑道:「少君表妹儘管放心下注!四弟不會讓你失望的!」
馮少君抿唇一笑,嘴角邊兩個小小的笑渦,甜得讓人心醉:「好。等我贏了銀子,一定好生謝祐表哥。」
沈嘉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明晃晃的白牙:「自家表兄妹,不用這麼客氣。」
沈祐:「……」
人家笑一笑,這個傻乎乎的堂兄就昏了頭。只差沒把他洗得乾乾淨淨放在碗裡端上桌了。
沈祐抽了抽嘴角,瞥了沈嘉一眼。
沈嘉雙眼閃閃發亮,只看得到巧笑嫣然的少君表妹,哪裡還記得自家堂弟。
馮少竹看在眼底,嫉恨難平,咬咬嘴唇,湊了過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肩膀撞到了馮少君的肩頭。
這點小把戲,馮少君自不會放在眼底。
鄭媽媽自少習武,是娘親崔氏的武使丫鬟。她出生不久,崔氏就將鄭媽媽放到了她身邊。崔氏自己體弱,盼著女兒身體康健。
她剛會走路,就隨著鄭媽媽扎馬步練拳。
相貌是天生的,她隨了親娘崔氏,天然一副甜美嬌軟的模樣。實則出手對付兩個壯漢不在話下。
刀劍槍棒太惹眼,為了不惹人矚目,她練的是輕薄的飛刀。飛刀只有三寸長,薄而鋒利,百步之內,從不虛發。
她習武之事,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崔家只有外祖母知道。就連表哥崔元翰,也不知道柔婉甜美的表妹其實半點不好招惹。
當然,她算不得一流高手,頂多算二流。到了沈祐面前,最多撐個三五十招。
大概也就和沈嘉不相上下。
不過,應付區區一個馮少竹足夠了。
馮少君心念電轉,眼角餘光瞟到神色冷漠的沈祐,心裡驀然一動。故意放軟了身體,被馮少竹撞了個正著。
然後,驚呼一聲,身體倒向沈祐的方向。
沈祐反應極快,迅疾出手扶住馮少君的胳膊:「小心。」
馮少君「花容失色驚魂未定」,「不得不」地攀住沈祐的胳膊,才「勉強」站穩。然後抬頭道謝:「多謝祐表哥出手相救。」
怎麼還不鬆手?
沈祐擰了擰眉,略一用力,抽回衣袖,聲音依舊冷淡:「表妹不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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