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述職
在穆的引領下，他們即將前往天國最神聖的地方之一——伊甸的所在。
那是整個天國的核心力量，也是夏修此次到來的重要目的。
他們要向伊甸述職，匯報最近的動向與情況。
最為關鍵的，仍是關於夏修從黑馬騎士手中得到的【印】。
那枚印記，承載著來自四君主的力量與意圖，他在回歸天國時就立刻交給穆。
他可從來沒想過繞過天國與四君主直接合作，特別是與萬變之主相關的東西，必須保持足夠的謹慎和提防。
交到穆手中，不僅是信任，更是一種對天國秩序的尊重和對自己的保障。
他得讓大老闆知道，自己可沒有通敵。
兩人的腳步逐漸接近那座伊甸所在地的水晶塔。
這座水晶塔是天國中最壯麗、最純淨的建築之一。
塔身晶瑩剔透，通體由一種無比純淨的水晶構建而成，它的表面閃爍著微光，如同銀河般輝煌。
塔身高聳入雲，無窮無盡的天際直接與塔尖相連。
光線從塔身的每一個角落折射出來，形成無數道璀璨的光影交錯，整個塔體是一座活生生的光之建築，光輝流動，寧靜而聖潔。
無數複雜的符文鑲嵌在塔身表面，它們隨著光線的折射時隱時現，向外界傳達著某種無形的訊息。
【協同矩陣已啟動——
>奇術能量通道開啟中……
…正在連接總部資料庫…
>找到2個符合目標身份。
…文檔正在調取……
>分析完畢！啟動下一步……】
兩人在塔前稍作停頓，隨後夏修與穆經過了一系列嚴格的身份認證。
咔嚓——
水晶塔的正門緩緩開啟，回應著兩人的到來。
兩位持劍人抬腳邁入大門。
*
*
當夏修與穆的腳尖跨入水晶塔的正門，一陣強烈的虹光在他們眼前閃爍。
光芒極為刺眼，將兩人的視線瞬間吞噬。
就在那一剎那，他們所處的空間開始發生輕微的漣漪波動，整個現實的結構被扭曲了一般，腳下的地面不再穩固，四周的場景也開始變得模糊而不真實。
隨即，空間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快速地移動著。
他們的身體沒有任何劇烈的顛簸感，但意識卻清晰地察覺到這段旅程的短暫與超越常理。
當兩人再度睜開眼睛，周圍的世界已完全改變——他們來到了一個無比純淨、無垠的純白空間。
這片空間沒有盡頭，四周一片潔白，像是無邊無際的白色海洋，沒有任何色彩或形狀來打破這一片寂靜。
這裡沒有天，沒有地，只有無窮無盡的白色，像是被剝離了所有外在存在的維度，留下了最為本質的虛空。
『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
此乃——宿命之道。
伊甸的本源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力量所構造的[奇蹟]。
夏修的目光掃視四周，儘管他已經是第二次踏入這個宿命迴響的空間，但依然感到一絲驚艷。
這片空間不同於他所見過的任何禁魔領域——在這裡，所有的超凡因素都被徹底抑制，甚至比禁魔領域還要徹底。
任何試圖運用超凡之力的念頭在這裡都會瞬間被化為無形，一切的異常、超自然的力量，都被這片純白吞噬殆盡，歸於最初的正常。
這種徹底的淨化讓夏修感到某種微妙的不適感，儘管他已經習慣了天國各種強大的奇術場域，但在這片白色空間內，他依然能感受到自己力量的限制，甚至內心深處的超凡自我也被限制，或者剝離了一部分。
相比之下，穆則顯得淡然從容，像是早已習慣了這片空曠的領域。
他的神情依舊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顯然他是這裡的常客，早已習慣了這裡的力量與限制。
這是你的第二次到訪，還是覺得不適應嗎？」穆的聲音平靜而溫和，但言語中帶著一絲打趣。
夏修聳了聳肩，微微笑了笑，眼神依然警惕：「還是有點……這種感覺，真像被剝掉了所有外在力量，赤裸地站在真理面前。」他雖然輕鬆回應，但內心依舊對這片空間的力量保持著足夠的警惕。
就在兩位持劍人交談之際，四周忽然出現了一絲波動。
一顆純白色的光球從虛無中浮現，漂浮在空中，好似是這片空間的延伸與化身。
它沒有明顯的光源，通體發出柔和的白光，沒有任何刺眼的感覺，而是如同一顆永恆的恆星，散發出溫暖而平靜的光輝，照亮了周圍的一小片空間。
光球輕輕旋轉，隨著它的出現，四周的白色空間似乎變得更加寧靜。
隨即，一陣空靈、異常清晰的聲音突然在他們的意識中響起，像是從無盡的虛空中傳來，但又帶著一種深遠的權威感。
【本次會談已標記，會談內容已經經過多層加密——】
這是伊甸的聲音，帶著神聖的空靈感，又充滿了理性與秩序感，仿佛每一個字都經過精準的計算與邏輯驗證。
伊甸的聲音在兩人的意識中直接傳達。
這聲音沒有任何具體的音源，卻像是從整個純白空間的每一處同時傳來，讓人感受到一種遍布天地的宏大存在。
光球繼續在空中輕輕浮動，伴隨著它的運動，那空靈的聲音再次在兩人耳邊響起，好似一陣微風。
【在此，伊甸向兩位持劍人致以問候——】
【天國的運轉離不開你們的忠誠與奉獻。】
【亞伯拉罕閣下，您是否已經準備好，向天國述職？】
夏修下意識地調整了一下自己握著銀色手杖的姿勢，手指微微收緊，感受到手杖上那冰冷的金屬質感。
儘管這是他無數次與伊甸進行的對話之一，但是與伊甸本體神聖榮光投影的對話卻是第二次。
「我已經準備好。」夏修衝著光球點了點頭。
【開始述職——】
隨著伊甸聲音的迴響，整個純白的空間似乎愈發沉靜了下來。
【本次述職內容將被保存到天國加密檔案，加密權限僅限上三級別[智天使]和[熾天使]翻閱——】
夏修微微調整了握著銀色手杖的姿勢，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眼前的光球上。
他清楚，自己接下來的每一句話都將被天國的最高層嚴格分析。
「距離上次述職，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夏修開口，聲音穩重且帶著幾分冷靜的沉思，「上次我來這裡，是因為伊比利亞事件，那是在去年的事情。」
他輕輕聳了聳肩，帶著些許無奈，「沒想到，一個月後，我又站在這裡。」
說到這裡，夏修的語氣略微停頓，他的思緒飛速運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需要被伊甸召回到第四層親自述職的天使非常少見。
距離他上一次在這裡述職，時間並不長，那還是去年的12月26號，當時他匯報的內容與[姆大陸]和[火山之王]有關。
然而，僅僅一個月後的今天——1月30日，他再次站在這裡，面對伊甸。
上一次述職的內容牽扯到群星與伊比利亞，而這次也是因為深邃且複雜的勢力問題——四君主和新欲肉。
兩次匯報的分量幾乎難以比較。
夏修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詳細講述起自己在地獄廚房的工作，以及那些複雜的事件。
這些只是簡單的匯報，真正的重點是之後的事情。
「接下來，是關於綠日和內殿覺醒的情況。」夏修簡單的匯報自己在管理局的工作，隨後，進入本次述職的重點，他開始從頭到尾回顧了綠日的隕落過程。
他儘可能將事情從頭到尾清晰地呈現，特別是關於內殿覺醒的異象和綠日隕落後的影響。
每一個細節都經過謹慎的推敲，沒有任何遺漏——從綠日操縱基因計劃、試圖掌控命運，到最後的失敗與沉淪，夏修都做了詳細的復盤。
「最為關鍵的部分，便是四君主的力量開始逐漸顯露，尤其是他們所化的天啟四騎士。」
夏修的聲音低沉了幾分，他提到了自己與四君主的交流，以及從他們口中得到的零碎信息。
雖然這些信息表面上充滿了敵意與試探，但卻隱藏著他們真正的目的。
隨後，他把自己從黑馬騎士手中得到的【印】詳細交代了一遍，強調了它的潛在威脅。
他緊接著談到從夜船上發現的線索，特別是黑石要塞的存在。
就在夏修繼續匯報時，一旁的穆一直靜靜地傾聽著，神情雖然平靜，但當夏修提到啟示錄戰爭時，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寒芒。
那雙帶著赤金色光澤的瞳孔在光球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銳利。
他的右手輕輕握著手杖，指尖微微撥動，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深遠的問題。
「關於誅滅紅王的合作，」夏修繼續匯報著，他眼中閃過思索的神情，「這似乎是四君主引導的另一個關鍵點。他們顯然希望通過這種方式達到某種深遠的目的。」
他回顧了最後的一個重要線索，把自己關於【黑石要塞】的猜測也說出來：
「同時，我懷疑，四君主故意泄露了關於黑石要塞的訊息，特別是……關於1號要塞地圖上出現的那一副旋渦之眼星區。」
夏修停下了述職，他已經將所有關鍵的部分匯報給伊甸。
光球在他們面前緩緩旋轉，空間中的靜謐變得更為深沉。
【述職內容已經歸檔——】
光球在夏修和穆面前緩緩旋轉，微弱的光芒映照在他們的臉上，周圍的空間越發靜謐。
整個白色世界似乎陷入了一片無聲的沉思，夏修的匯報正在伊甸的核心存儲中被層層解析、分析、歸檔。而就在這片寂靜的氛圍中，穆突然開口，打破了那份壓抑的寧靜。
「你已經從艾利克斯那裡看到過『恐懼之眼』的星圖了？」
穆的聲音依然沉穩，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詢問，但眼神中卻閃爍著某種隱秘的光芒，等待夏修的反應。
夏修愣了一下，隨即快速反應過來，理解了穆所指的「恐懼之眼」。
「您是說卡迪亞附近，那個撕開了現實與以太邊境的漩渦……嗯，『恐懼之眼』，這名字倒是挺貼切的。」
他輕輕點了點頭，腦海里快速閃過那令人不安的景象。
那是他從艾利克斯，也就是鍊金工程部總轄處看到的那幅虛擬星圖，顯示著一處位於卡迪亞星區附近的異常天體景象。
那個被稱作「恐懼之眼」的漩渦，是星圖上無比顯眼的一個存在。
即使在精密的虛擬顯示中，它也宛如銀河中的巨大裂口，撕裂了現實與以太的界限。 整個漩渦如同一顆正在燃燒的星雲，外圍環繞著詭異的紫色和綠色亞空間能量波動，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漩渦的核心更為駭人，深邃的黑暗宛如一個無底的深淵，完全吸收了來自宇宙中的所有光線。
星圖上的它看似靜止，卻散發著無法忽視的毀滅氣息，就像一處連接著未知力量的裂隙，窺探它的瞬間，就會被那股漩渦般的力量拖入無盡的恐懼與瘋狂之中。
在虛擬星圖上，『恐懼之眼』就像是銀河的傷口，外緣環繞著亞空間的能量波，中心則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漩渦。
穆的聲音繼續在這片白色的虛空中迴響，平靜卻透著深邃的力量：「恐懼之眼，是四君主的主要據點之一。祂們正利用那裡的能量，通過以太縫隙侵蝕現世。」他的聲音穩重，仿佛在描述某種早已存在的威脅，隱含著無數未解的歷史與危機。
夏修聽著，微微皺眉，思緒被引向更深處。
他的眼神銳利而專注，緊接著問道：「天國之前曾觀察過『恐懼之眼』嗎？我們對它的了解有多深？」
穆沉吟片刻，隨後點了點頭，目光望向虛空，回憶著那些埋藏已久的檔案和決策：
「算是吧。早在上一屆決議集會的時候，也就是那些被稱為『魔王群軍』的議員們，他們當時就有幾個議題是關於四君主的分析。」
他的語氣略微沉重了一些，帶著一絲往昔陰影的回味，「他們當初確實觀察到了『恐懼之眼』的大致位置，甚至比我們從夜船上獲取的坐標還要精確得多……」
穆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權衡如何繼續講述這個久遠且隱晦的歷史。
夏修敏銳地捕捉到穆話語中的隱秘意味，內心的好奇心愈發強烈，目光緊盯著穆，等待他繼續。
「只不過，後來因為某些原因，關於『恐懼之眼』的相關檔案都被封存了。」
穆繼續道，聲音低沉而帶著幾分無奈，「不僅僅是檔案，連超天文部的相關記錄也被徹底刪除。」
夏修聽到這裡，腦海中立刻湧現出無數疑問。
什麼樣的原因，會促使天國封存如此重要的信息？
而超天文部，那可是負責星際範圍內情報的核心部門，居然連他們的記錄都被刪除，這顯然不只是普通的決議，背後定然牽扯到更多不為人知的力量。
穆看了夏修一眼，似乎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沒想到這次綠日的事情，又把『恐懼之眼』挖了出來，而且還附上了讓我們不得不重視的黑石要塞。」
夏修沉默片刻，腦中快速理清了線索。
綠日的隕落，以及他與四君主的交鋒，似乎重新揭開了天國與四君主之間的舊帳。
接著，他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某些原因』導致檔案封存？我能了解一下嗎？或者，您能簡單提一下？」
穆的眼神中透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似乎早已預料到夏修會追問這個問題。
「這件事的密級，你其實已經有資格接觸到——甚至不排除未來，這些事情會交由你來處理。」
他的目光變得更加沉穩，聲音也低沉下來，仿佛要揭開一段被掩蓋已久的秘密。
「『恐懼之眼』的檔案之所以被封存，是因為當時魔王群軍中的某些議員……與歡愉王子展開了合作。」
夏修的眉頭微微跳動，內心震驚。
這句話的信息量巨大。
與歡愉王子合作？
天國的議員與四君主之一合作，這種事情簡直令人無法相信！
嗯……
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而穆卻像是在陳述一件早已確定的歷史，臉上沒有太多波瀾。
這是一個無法避免的現實。
穆繼續說道：「他們的合作涉及『人造人』之類的實驗。」
聽到這裡，夏修的心中猛然一震，瞬間聯想到某些不太光彩的往事。
0-13的前科看來不是個列。
與惡龍纏鬥過久，自身亦成為惡龍；
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
夏修強壓住心中的好奇和震驚，盡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知道，魔王們的歷史無論多麼引人入勝，現在的重點仍然是當前的威脅和困局。
他迅速將話題重新聚焦到『恐懼之眼』上，試圖釐清其中的關鍵。
「為什麼混沌只龜縮在恐懼之眼外延的那片區域？是什麼在限制他們？」
夏修的語氣充滿了疑惑與警惕。
他知道四君主的力量遠超凡俗，祂們不該僅僅局限於一個特定的區域，這顯然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力量在起作用。
穆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索如何描述這個複雜的局勢。
片刻後，他終於開口，但給出的答案讓夏修不寒而慄。
「可能是因為祂們的『飼料廠』還不夠大吧。」
穆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深不可測的寒意。
夏修的瞳孔微微收縮，忍不住複述了一遍：
「飼料廠……」
這個詞彙帶著某種難以名狀的恐懼，仿佛在揭露著四君主力量背後的某種殘酷真相。
穆深邃的目光中透著一絲陰沉，聲音也變得低沉：
「是的，飼料廠。混沌的力量需要源源不斷的供給，而人類……也許不過是他們無數飼料中的一種。」
穆則是繼續說著關於『恐懼之眼』的情報，「關於恐懼之眼的情報，魔王們確實做了不少的研究。他們曾經獲得過一個特殊的異常項目——一塊用來保護自己免受歡愉王子腐化的石頭。」
「石頭？」夏修不禁對這塊石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一件能抵禦歡愉王子腐化的物品，聽起來極為珍貴且危險。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發問，穆便繼續透露了一個更為驚人的線索。
「而且，魔王們曾通過某種不知名的手段，獲悉了恐懼之眼的生成，可能與輝煌紀元末期『水晶天』的形成，以及歡愉王子的誕生存在某種因果聯繫。」
聽到穆的話，夏修陷入了短暫的沉思，腦海中不禁回憶起自己與天啟四騎士之間的對話。他開始漸漸相信，四君主並不是純粹的敵對存在，至少在某些方面，祂們展現出了某種「合作」的誠意。
儘管四君主的手段和目的充滿危險，但夏修感到，或許在某個深層次的層面上，雙方存在合作的基礎。
於是，他決定直言不諱地提出此次述職之外，自己真正的核心目的。
夏修的目光堅定地望向穆，問道：
「黑馬騎士交付予我的印，以及祂們口中的啟示錄戰爭……我們該如何理解？」
穆的目光微微一沉，他沒有立即回應夏修，而是緩緩轉過頭去，朝著伊甸的光球望去。
夏修隨之也轉過頭，同樣注視著那片純白空間內漂浮的光球。
就在兩人交談完畢的這一刻，光球表面突然開始泛起陣陣波紋，仿佛在回應他們的詢問。
光球的光芒輕微閃動著，隨後，一道黑暗的影子從光球中緩緩吐露出來，逐漸呈現在夏修面前。
那是黑馬騎士所交予的【印】。
它的形態如同一卷里外皆有符文的書卷，捲軸的外側貼著一個黑色的蠟封。
蠟封的中央印有一把天平，然而天平的一端微微傾斜，似乎在象徵某種失衡與不安定。
蠟封表面隱約可見細密的裂痕，仿佛這道封印正在緩慢地崩裂。
更為奇異的是，封印的邊緣刻有枯萎的穀物，如同死亡與衰敗的象徵。
而除了最初的這些之外，捲軸的表面還纏繞著一圈圈荊棘般的捲軸帶，使得整件物品顯得更為神秘與危險。
夏修小心翼翼地接過伊甸顯露出的【印】，感受著這件充滿未知力量的物品。
它冰冷的觸感透過手套傳遞到他的手掌，讓他不由自主地繃緊了神經。
就在這時，伊甸那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空間中的沉寂：
【七印有著嚴苛的揭露順序，而你手中的，是第三印。】
【該印已經過至上程序的確認，並重新封印。天國只保留其感知混沌完美胚胎的能力，其他的相關檢測和內在污染已被徹底清除——】
夏修低頭望著手中的【印】，思索著伊甸的話語。
儘管它已經被重新封印，表面上的污染和危機似乎得到了控制，但它依舊是一件無法輕視的物品。
與此同時，伊甸繼續說道，
【啟示錄戰爭一事，乃是天國至高絕密，唯有決議集會0-01、穆冕下等少數人員知曉，具體內容現在無法揭示——】
夏修的目光與穆的眼神交匯，試圖從那雙深邃的眼睛中窺探出更多的信息。然而，穆只是微微嘆息，回以一個抱歉的目光。那目光中既帶著一種長者的關懷，也流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無奈。
「孩子，知道太多，對於現在的你我都沒有好處。」
穆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平和，帶著謎語般的意味，提醒夏修不要再深究那些尚未揭開的真相。
穆的這番話不僅僅是搪塞，而是一種善意的提醒。
啟示錄戰爭的真正細節，對於他現在的身份而言，尚且無法承受。
天國對此有著層層嚴密的權限控制，即使他已經身為第四持劍人，依舊無法輕易窺探這片黑暗中的真相。
他內心中那股強烈的好奇心此刻被現實的重重封印所壓制。
夏修微微點頭，平靜地說道：
「我明白了。」
無論自己的好奇如何熾烈，現在也無法從穆或伊甸那裡獲得更多的線索。
這或許不僅僅是對他權力的限制，更是因為這些秘密牽涉到了天國的本質，甚至可能動搖到整個宇宙的秩序。
夏修沉默地低下頭，看了一眼手中那捲帶著荊棘和裂痕的【印】，它象徵著四君主的意圖，也許是某種誘惑，但更像是一個未解的謎團。
在沒有更深入了解啟示錄戰爭的情況下，這個印記將繼續成為他未來道路上的不安定因素。
【本次述職·結束！】
就在這時，伊甸空靈而機械般的聲音再次在純白空間中響起，好像一道清晰的指令，將夏修從深思中拉回現實。
隨著聲音的落下，熟悉的彩虹光芒再次籠罩在夏修和穆的身上，那光芒流轉如同一條貫穿時空的橋樑，將他們從這片純白的世界帶回到更為複雜的現實。
此次的天國述職之旅結束，天國第四持劍人該回歸現世。
開始自己的……
社畜生涯。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