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機里的三列圖案開始迅速轉動,停下後的圖案是三個小藥盒。
【恭喜宿主獲得:消炎藥!】
景綿眼前一亮,末世藥物是相當稀缺珍貴的。很多藥廠都毀在了動亂之中,如今就算尋回工廠,裡頭的機器也都不能用了。
現在能生產藥品的廠子都被頂級基地掌握了,並且供不應求。小型低級別的基地就只能靠高級基地的義務支援以及高價購買。
有了消炎藥不僅可以福利居民,還能賣出高價,綠蔭又可以坐實有背景不好惹的形象。一舉三得。
第二天景綿就在綠蔭商店裡上架了消炎藥,50通用幣一盒。
綠蔭租客幾乎人手都備了幾盒。
另外景綿立了規矩,不允許租客二次倒賣,這是只給租客們的福利。
消炎藥在特供店也會上架,價格要高出綠蔭的十倍。
王毅拿著藥盒看了一會兒也沒認出來是哪個基地的貨源。
他寫了一封信,把藥也塞進信封。手中出現一陣光圈把信封吞沒消失不見。
這一幕無人看見,景綿此時正和花樂瑤一起在五安基地買車。
「到了寬東我最熟。」花樂瑤小手一揮給景綿介紹車市的規矩和套路。
大多數都是改裝車,要不就是不知道倒賣多少次的八手車。
有花家的名聲在,倒是沒人敢坑景綿。
兜兜轉轉挑選了兩輛大巴車,一輛改裝越野車,一輛豪華小轎車。
五千萬幣眨眼的功夫就花出去了,還沒來得及心疼就接到王毅的電話。
景綿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怎麼了綿姐?」
「有人鬧事。」
花樂瑤不以為意:「有喬海大哥在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景綿撫額,要是那麼簡單就好了。
是張佩榮來了,不僅如此還帶著一家老小都來了,連姜碧城都沒去上學。
四個人一起堵在綠蔭的門口大哭大鬧。
景綿帶著花樂瑤匆匆趕回去,她就知道張佩榮知道她的身份後不會輕易放棄善罷甘休的,早晚都要面對他們。
如此解決了他們也好。
剛到綠蔭景綿下了車,四個人便齊齊望去。
那是他們只見過富人坐過的豪車。
面前走過來的女孩風姿靚麗,秀髮隨風翻舞,整個人閃閃發光,像王冠上的藍寶石高貴冷艷而不可攀附。
「這真的是景綿?」
姜衡要認不出來了,無法和曾經蓬頭垢面瘦竹竿一樣女孩對不上號。
姜碧純死死的咬住嘴唇盯著景綿看。
身材依舊纖瘦卻比一個月前好太多了,五官舒展開像綻放開的花朵,嬌艷動人。
比上一次在商場見到她時更美了。
可變化最大的還是氣質!
她走過來和他們完全不像一個世界的人。
明明之前還是被他們踩在腳底下的爛泥,現在竟變得高不可攀。
不就是傍上大款了嘛,神氣什麼!
張佩榮不管這些,她衝上前來道:「阿綿!我們找你找得好苦啊!」一臉憤恨的指著警衛窗戶:「你快教訓一下那兩個看門的!居然不讓我和你爸爸進去!」
花樂瑤跟在後頭震驚的看著張佩榮,這是綿姐她媽?
「就是景綿,這大熱天的不管我們怎麼說他們都不相信,門都不開真是太沒禮貌了,你去跟他們說。」姜衡立馬擺出父親大人的譜。
景綿嗤笑一聲,他還當自己是一家之主呢。
「放心吧,進去之後我會給他們發獎金的。」
「對!發獎金!額……不對。」曬懵了的姜衡反應過來:「景綿你在說什麼?」
「你們又不是綠蔭的居民,也不是預約看房入住的新客,這裡是庇護所又不是棚戶區,憑什麼讓你們隨便進?」景綿無語,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
「景綿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在這裡也算個管事。我們是你的家人,住進來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又不是外人怎麼不能進!」姜碧純叉腰理直氣壯。
「就是就是!趕緊讓我們進去!」姜碧城氣凶凶的,自從上次被景綿踩在腳底下一直記仇呢。
揚著拳頭衝過來要打景綿!
被十幾歲的胖男孩拳頭打到也是很疼的!
花樂瑤從後面趕忙追上來邊喊著:「幹什麼!你們家長不管管啊!」
景綿不慌不忙還來了個嗤笑,今天她就讓姜碧城看看什麼是專業練側閃的!
絲滑的步伐,姜碧城果真梅開二度再次撲空!景綿趕緊補上一腳,踹在姜碧城的屁股上給他加一把勁讓他重重啃在地上。
哼,小卡拉眯!
張佩榮紅著眼衝上前來:「景綿你瘋了,踹你弟弟幹什麼,你怎麼這麼狠的心!」
花樂瑤被整無語了:「那他衝過來打人你怎麼不管?」
「那不是沒打到嗎!跟小孩子計較什麼!小肚雞腸!」
花樂瑤翻白眼要被氣得要爆粗口了。
景綿拉住她:「跟他們這種無賴沒什麼好說的。我們走。」轉頭對她們道:「你們要是敢追進來,別怪我手下無情!這裡可不是五安基地!」
一時幾人都怔住了。
「媽!我不要回棚戶區,我要住這裡!」姜碧城臉都蹭破皮了不管不顧坐在地上大聲嚷嚷,喚醒了張佩榮。
「景綿!今天我把話撂這!你必須讓我們住進綠蔭!」張佩榮抓住景綿衣服的領口威脅道:「你別忘了我是你親生母親!你必須贍養我們!不然我們就把你不仁不孝的臭名聲傳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到時候看看還有沒有人搭理你!看你的男人還護不護得住你,小心別被甩了!」
張佩榮自以為說道景綿的痛點上:「我們一家人好好生活在一起不好嗎,到時候也給媽媽介紹一下你的老闆,你也好早日嫁過去!」
花樂瑤聽得目瞪口呆,她們到底在說什麼?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張佩榮你做夢。」景綿不帶一絲感情:「我在你眼裡不過是個工具。想過好日子?」
景綿看看姜碧純:「指望你的女兒啊,我跟你有什麼關係?」
姜碧純才是你選擇的女兒,自己從來都不是,她再也不會像前世一樣傻透了去追尋廉價虛偽的母愛。
電梯關閉的那一刻她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你真不怕我們傳出去,所有人都戳你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