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過去。」陸知嫻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掛斷電話以後,她緊接著去聯繫司柏林,「哥哥,我馬上要坐飛機,能不能麻煩你來機場接我一下?」
現在情況緊急,她沒有時間去說詳細情況。
司柏林也沒有多問,直接答應下來,「好,你先回來,有什麼事咱們當面說,反正有哥哥在,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陸知嫻懸在空中的心這才稍稍落下。
有宋承毅的幫忙,她一定可以順利出國,等到了國外以後就有司家護著她了。
她一定要把這個孩子留下來。
很快,計程車停在宋家門口,陸知嫻推門下車,站在門口等著。
別墅內,宋承毅已經穿好了鞋子準備出門。
褚蓓追上來,「承毅,算是媽媽求你了,今天留在家裡陪媽媽一起吃飯。」
「剛剛你答應過我的,如果他們兩個分開,你就不反對我和知嫻在一起,剛剛接電話的時候,我全程打了免提,你也親耳聽見了。」宋承毅堅定內心。
上天註定他們兩個要在一起。
褚蓓心裡一陣苦澀。
她剛剛那麼說只是權宜之計罷了,她哪裡能想得到,陸知嫻和程硯南前腳說要結婚,後腳立馬就鬧分手了。
「媽,等我把陸知嫻領回來,我希望你不要為難她,要不然我夾在中間很難做,我們兩個就只能搬出去了。」宋承毅顯然已經把陸知嫻當成了自己的女朋友,甚至是未婚妻。
這點也讓褚蓓更加窒息,「兩男追一女,你是真的想讓咱們宋家被人笑死。之前你和我說的可是玩玩而已。」
要不是因為這句話,她也不可能放任宋承毅一錯再錯。
宋承毅一邊拿包一邊告訴她:「我之前確實是這樣想的,可是有個詞叫做假戲真做。」
他每天都在追陸知嫻,追的多了,他自己真真正正的陷了進去。
現在除了陸知嫻,他什么女人都看不上。
褚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離開。
宋承毅越走越急,到最後是一路小跑來到門口,看到陸知嫻的那一瞬間,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知嫻,咱們又見面了,在接到你的電話之前,我真的以為咱們下次見面是在你的婚宴上。」
「不會結婚了。」陸知嫻苦澀一笑。
是她太蠢了,她為什麼會想著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她就應該一直留在國外,永遠都不回來。
「我先帶你去機場,私人飛機已經安排好了,上車吧。」宋承毅幫她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他一邊開車一邊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鬧得這麼厲害,婚都不結了。」
「我懷孕了。」
這句話如同一枚炸彈,狠狠在宋承毅的耳朵旁邊炸開。
他簡直不敢置信,猛的踩下剎車,轉頭去看陸知嫻的小腹,「你,你懷孕了?孩子是程硯南的?」
陸知嫻點點頭。
這下宋承毅更不解了,「既然你都懷孕了,那你們兩個應該結婚才對,為什麼還會鬧到這一步?」
程硯南究竟是做了什麼!
「毅哥,你先開車,我慢慢和你說。」陸知嫻伸手撫摸上小腹。
剛剛在醫院的那段經歷對她來說如同噩夢。
「程老太太不願意接納我,她把我騙到醫院,然後強行要給我做流產手術,我是從手術台上逃出來的。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明明我都說了,我可以永遠離開這裡,一輩子不回來,這個孩子我也會自己撫養,不會花他們程家的一分錢。」
宋承毅再次猛地踩下剎車。
他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氣的眼眶通紅,「程家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人?她不想要這個孩子直接說就是,何必要強行把你拉去打胎!」
這真的是太不講道理了。
他們程家不想認,就不同意陸知嫻生?
宋承毅真是恨不得一拳砸死程硯南,「知嫻,我不在乎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你嫁給我吧,咱們兩個好好在一起,我會把這個孩子視如己出。」
「這樣不太好,你媽媽不會同意的。」陸知嫻搖搖頭。
她不想再找男人了。
她只想好好撫養孩子,以後他們母女兩個可以到處玩。
「宋婉宜就是別的女人生的孩子,我媽媽不是一樣把她養在自己名下,對外也宣稱自己的女兒嗎?她可以,我為什麼就不可以?」宋承毅現在什麼都不在乎了。
他原本以為會徹底失去陸知嫻,可是天無絕人之路,他現在珍惜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嫌這嫌那?
陸知嫻一愣。
她想到在學校里耀武揚威的宋婉宜,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之前她一直覺得宋婉宜是在家被慣壞了。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真相或許恰恰相反,宋婉宜在家一點也不受重視,褚蓓雖然名義上是她的母親,但是根本不會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來對待。
所以宋婉宜還要通過在學校里張牙舞爪來獲得存在感。
「毅哥,我真的很感謝今天你幫了我,但是這個要求我不可能答應。」
「你別誤會,我是自願幫你的,不需要你做出任何回報。不管你願不願意答應我的追求,我都會幫你。」宋承毅急忙解釋。
他不想再通過道德綁架來得到知嫻了。
他想用真心打動她,就算打動不了也沒有關係,至少不做虧心事,夜半三更的時候他自己心裡不會難受。
「謝謝你,你真的幫了我好多,今天要不是有你在,我肯定會被抓回去的。」陸知嫻想到這裡身體就控制不住的顫抖。
她不想被綁在手術台上,像一塊死肉一樣任由醫生操作,更不想冰冷的器械伸入體內,把她的孩子給活生生的打掉。
「我就算豁出全部也會護住你,要不我陪你一起出國吧?」宋承毅心裡突然冒出來一個荒謬的想法。
他想要把國內的一切全部都拋下,什麼公司什麼繼承人他全部都不想要了。
從小到大他一直被這些東西捆綁著,現在他想要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