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豪傑之徒的相逢與他們二人的戰鬥
火之國邊境的小鎮外，方圓數十公里的森林被盡數夷為平地。
自來也和『帶土』氣喘吁吁的隱藏在一道壕溝中。
前者的左腿跟右臂折斷，後者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
崩碎的面具下，露出一張血淋淋的臉。
光看外貌依稀能辨別出帶土的相貌，可神情卻是謹慎又不失嚴肅的波風水門。
「呼，長門這傢伙的成長還真是駭人聽聞。」
自來也喘著粗氣。
直到此時，他也沒有反悔過交會那三個孩子在亂世生存的本領。
可輪迴眼的神異之處遠超想像。
在進入仙人模式後，即便搭配空間忍術更加精湛的水門。
師徒兩人也完全不是長門的對手。
「自來也老師，還有叛徒帶土。」
「說起來，你們兩位算是師祖孫。」
「在經歷過這麼多的戰爭苦難後，你們仍然要堅持以隱村為作戰手段，五大國制衡忍界的錯誤方法嗎？」
長門的腿傷被完全治癒後，黑絕倒沒再使用外道魔像限制長門的實力。
相反的，它還將從異世界收集到的輪迴眼瞳力盡數交予長門吸收。
現如今，長門的實力雖說不及當初的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
毫無疑問，他是名副其實的小六道。
當今忍界中，超脫規格的最強者之一。
自來也跟水門聯手失敗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除了實力的完全碾壓外。
長門早就夥同黑絕調查過行為怪異的『帶土』。
更何況自來也曾是他的老師，哪有徒弟不了解師傅的？
「長門君，這樣的做法未免太極端了些。」
「忍界形成眼下這格局，所代表的的正是眾多忍者與普通人的意志跟行動的體現。」
「你的改革並不能為忍界帶來曙光，相反的，恐懼與猜忌會造就新的混亂跟下一個你。」
潛伏在曉組織的這段時間裡，波風水門當然清楚長門黑絕這一幫人的計劃。
所有的理想跟展望看上去是美好的，可真要實現起來。
不說過程的離奇曲折，大多時候，連結果也會不如人意。
曾經短暫擔任過火影的波風水門最了解每位忍者都有不同的想法。
而極端的力量，根本無法完全作為平衡忍界格局的天平。
因此，他從一開始就不認同曉組織的理念。
「哼，你果然不是帶土。」
「那個人可不會用君這樣的稱呼。」
「你在曉組織待了這麼久都沒有認同我們的理念。」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之間的矛盾從一開始就無法調和，不是嗎？」
作為木葉忍者和曾經的四代目火影，假扮帶土的波風水門代表的是大國利益。
而長門不同。
他所代表的是那些被大國蹂躪，飽含痛苦淒楚的小國聲音。
一開始，長門也聽信過自來也的人與人的互相理解可以為忍界帶來和平。
不論是大國的忍者跟平民，還是小國的。
他們都能過上正常的幸福生活。
可醒悟過來後，長門發現那是個玩笑。
擁有豐富資源跟強大力量的大國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對小國的壓迫跟剝削。
互相理解？
讓小國去壓迫跟剝削，支配豐富資源跟強大軍力？
然後兩者再理解痛苦，達成和解？
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長門始終相信的是為忍界帶來和平的是曉組織，而不是雨隱村。
痛苦也好，幸福也罷。
就算換位思考，境遇也不可同日而語。
唯有曉組織擁有偉力，整個忍界才會在極短的武力威壓下，被迫保持平衡。
戰爭消弭後，所有人才會去思考如何生活得更加幸福。
長門始終覺得這樣通俗簡單的道理，擁有豐富人生經驗的老師自來也能很輕鬆的明白。
可現實卻並非是這樣。
那位『帶土』跟老師始終都是木葉利益至上的『愛村主義者』。
他們怎麼可能會認同自己的理念。
從一開始，兩者，或者說兩方勢力的認知就不在一個頻道中。
這是件悲哀的事。
長門雙手合十，數秒鐘後，一顆漆黑的，蘊藏無限引力的球漂浮到自來也跟波風水門的頭頂上空。
巨大的吸力仿佛洪水決堤，以引力球為中心，土木草石盡皆附庸而上，形成一顆巨大的岩球。
自來也苦苦支撐，連使用『虛化』的波風水門也難以維持。
如果戰鬥一開始，長門使用這招忍術。
他們還可以憑藉充足的查克拉去抗衡。
可大戰到這會兒，兩人早已精疲力盡，跟長門的狀態有著天壤之別。
「再見了，老師。」
「再見了，曾經的夥伴。」
低吟間，長門背後修羅道的機關造物浮現。
數枚飛彈噴出尾焰徑直撞向自來也跟波風水門所在。
就在這時，一道凝聚著巨量查克拉的龍捲風自遠處襲來，轟然砸向半空中體積不斷擴大的圓球上。
在一片遮天蔽日的爆炸聲中，查克拉龍捲風跟引力岩球同歸於盡。
渾身縈繞著淺綠色查克拉的淵凌空漫步而來。
位於邊境地帶的戰鬥規模太大，他想不注意到都難。
更何況在這種嚴峻的戰爭時期，自來也卻接到妙木山大蛤蟆仙人的啟示，選擇暫時離開村子。
雖說，淵也有考慮到這是自來也為了規避剛成為火影的輝夜姬。
但這一切發生的也未免太過巧合。
「宇智波淵嗎？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迅速敏捷。」
在霧隱村的荒島上，長門曾憑藉佩恩六道的輪迴眼，看過淵的戰鬥。
他沒想到的是，本體跟淵的碰面竟然會這麼早。
「呼，我還以為我們兩人的戰鬥會在決定這場忍戰的結果。」
「可沒想到竟然在這種場合下。」
低頭看了眼氣息羸弱的自來也跟波風水門，淵好整以暇的直視長門。
他倒沒有必須救自來也跟波風水門的理由，只是臨戰前被人斬了上忍，未免太傷士氣。
說起來，從自己假扮的團藏『死』後。
波風水門位曾經的火影，再也沒往木葉隱村中傳遞過情報。
淵差點忘了他這位臥底。
「淵君，你還是過來了！」
尚有一息存留的波風水門艱難的張了張嘴，最終昏死過去。
淵重新看向長門的目光微動。
「所以，由我們之間的戰鬥，直接決定這次戰爭的勝負？」
在這種特殊時期，長門親臨火之國邊境。
此中意味，顯而易見。
首先，他對自己的實力已經自信到獨步忍界的程度。
其次，對於未來即將發生的戰爭。
長門認為，那些普通的忍者們，根本沒有決定結果的資格。
「不妨試試，我對此正有些想法。」
虛空之上，淵與長門相對而立。
原本忍者之間的戰鬥更多以獲取情報，制定相應對的戰術為主。
可對於分別擁有輪迴眼跟轉生眼忍術的他們而言。
許多忍術已然失去攻擊不備的功效。
因此，他們的動手或者說嘗試，僅僅是全力對攻。
在這種條件下，淵的優勢是源源不絕的查克拉。
而長門勝在擁有一雙匯集諸多平行世界瞳力的輪迴眼。
隨著飛行的高度不斷拔高，兩人直接出現在臨近忍界外圈的高空。
清晰可見的塊狀隕石在外空間漂浮，淵舉手牽引。
擁有轉生眼後，他同樣可以操控引力斥力。
碩大的天外隕石劃入忍界的內空間，朝長門砸去。
而後者雙手外推的同時，肩膀上浮現出兩道機械手臂。
『神羅天征』
『修羅道』
足以瞬間崩潰一片大地的隕石在虛空中靜止，連綿不絕的飛彈轟擊將這些隕石瞬間化作一堆碎屑。
『超神羅天征』
以長門為中心，狂暴的斥力瞬間爆發，道破懸浮碎屑的運動平衡。
告訴疾馳中，與稀薄空氣摩擦溫度迅速升高的碎屑如同一道道火流星般向淵襲來。
從地面看去，整個天幕被一片絢爛的紅光充斥。
而此時，還是白天。
雨隱村內，最高的信號塔上。
黑絕跟小南向高空眺望，後者的雙眼中是毫不猶豫的擔心。
長門在踐行彌彥意志的道路上行走的愈發堅定，而她竟然開始在心底討厭這種生活。
在原本的計劃中，曉組織該潛心發育，一點點壯大起來的。
眼下，浮出水面，甚至主導整個忍界戰爭的轉變令人猝不及防。
「放心吧，就算長門會輸。」
「自保也是沒問題的。」
「若只有一雙輪迴眼的話，長門無法鉗制宇智波淵。」
「可他的雙眼中還蘊藏有不少瞳力。」
「這次戰鬥會幫助他掌握更強大的力量。」
『更……強大的……力量？』
小南嘀咕後，鬼使神差的問道。
「那麼往後呢？擁有這股力量的長門會怎麼樣？」
此刻她的腦海中浮現的是曾經那個單純善良的小孩一步步變得堅韌強大起來。
「他會成為忍界的神！」
「會與我一起為這個世界帶來和平。」
同一時間，各大隱村內。
三代目土影大野木正審視著岩隱軍力報告。
在曉組織的全力支持下，漢跟性格獨特的老紫已經在極短的時間內完全掌握尾獸的力量。
而改造過後的諸多血繼忍者，正如雨後春筍般出現。
唯一遺憾的是，自迪達拉在實驗中犧牲後，血跡淘汰的人工合成完全進入瓶頸。
「就算是一把年紀了，岩隱村的戰力擔當還得是我這個老頭子啊！」
錘一把老腰，大野木的神情稍顯黯淡。
實際上，他心裡很清楚，就算與曉組織結盟，面對木葉跟雲隱的戰爭，勝算渺茫。
可這次若是低頭的話，先不說自己還有忍族會消失，恐怕連岩隱村也會改姓木葉。
這種情況，頑固的老者覺不願意看到。
「餵老傢伙！，如果工作的無聊的話，不妨緩一緩心情。」
「你抬頭看，有流星哎！」
一隻白色的人型生物在籠子中歡快的說道。
「如果曉組織的成員都跟你一樣對老人毫不尊敬。」
「那麼你們跟我合作可是很危險的。」
這隻白絕是特意被留在岩隱室中做聯絡用的。
除了嘴臭外，簡直完美勝任通訊工作。
「不是危險啦，我說的是真的。」
「長門正在高空跟那位宇智波淵戰鬥，錯過了可是遺憾。」
「不過我猜，像你這把歲數，應該錯過不少好東西吧！」
嘴角抽動，大野木向黑絕施展加重岩之術令它閉嘴後，這才抬頭看去。
燒紅的天空宛如倒扣的鐵鍋。
『哼，這種陣仗。』
『長門那傢伙還算是靠譜的盟友嘛。』
『若是這小鬼能活著回來，那就不需要再擔心這次戰爭了。』
緊皺眉頭，大野木看了眼土影樓下大呼小叫的孫女黑土，又看向自己的雙手。
『只要塵遁能傳承下去，岩隱村在忍界必有立足之地。』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砂隱村跟霧隱村。
只是千代跟青的神色要複雜的多。
雖說這段時間，他們已經按照既定的計劃緊鑼密鼓的籌備著。
傀儡、忍者、忍具、物資……
所有的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向前推進著。
可雙方的最高戰力沒有事先任何通知，就打上一架這算怎麼一回事？
隱村的未來難道就要因為這場戰鬥決定嗎？
無數翹首以盼的忍者在觀望間只能耐心等待著。
戰鬥的層次之高，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涉足的領域。
雲隱村。
綱手正數著鈔票。
成為雷影后，她可沒放棄賭博的壞習慣，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反正淵的建議很棒，通過賭場將她這位外姓雷影跟眾多的雲隱忍者聯繫起來。
這完全是一筆極為划算的買賣。
要知道雲隱的忍者們雖然脾氣暴躁，可他們還是很識趣的。
不論從自己這兒贏多少，還會再輸回來。
這一來二去嘛，綱手發現自己的債務越變越少。
當然，她這位雷影能過活的這麼滋潤的理由還得仰仗奈良鹿久跟麻布依。
綱手負責大方向的戰略制定，而這兩位則負責具體執行。
如此簡潔的行政結構下，雲隱村的備戰同樣有聲有色。
秘密培養的飛行部隊跟海上艦隊的規模已經足夠執行任何等級的任務。
而在這場即將到來的戰爭中，綱手也相信部下們能大放異彩。
畢竟，當初淵可是親自指導過他們。
就在此時，橘紅的亮光透過落地窗映亮整座雷影室。
鈔票的顏色變得詭異，綱手的神情同樣詫異起來。
咋回事？
變天了這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