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斑跟柱間出席大名聯合會議
木葉隱村，火影大樓內。
在眾人得知火之國大名背著忍者召開諸多大名聯合會議後，氣氛一時有些凝重。
這可不僅是給大名們不再信任忍者的信號。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掌控著大國權力的大名們才是忍界的真正主人。
而作為僱傭兵集團、戰爭先遣隊的忍者們，一向都奉行著為大名服務的傳統。
可如今，火之國大名率先背棄標誌著戰國時代結束的大國跟隱村互相信任制度。
這背後肯定有著諸多軟性跟硬性因素。
就拿實力這塊兒，淵推測，有大筒木一式那傢伙給大名撐腰的話，眼下這情況就說得通了。
可關鍵的是。
至少在大名這些掌握權力的普通人類眼中，有用超凡力量的忍者們已經不再值得被信任。
這或許會原釀災禍，但也可能是新時代的起點。
在場幾人，稍微思索也就意識到關鍵所在。
重要的不是大名們要做什麼，他們對忍者們又是什麼態度。
統籌所有的隱村後，光是論威勢，木葉隱村的話語權就未必比大名們小就是了。
畢竟，所有忍界能打的都歸我所有，我說的話，就算你們大名們不服，不也得掂量掂量？
「呼，雖說我還沒真正的做過火影，不過光是想想，做大名就還蠻有趣的。」
宇智波斑摩挲著下巴，輪迴眼中閃爍的光澤無一不在詮釋著真正的嚮往。
「斑，這種玩笑還是不要開了。」
「先不說突然改變忍者侍奉大名的制度究竟會造成多麼惡劣的影響？說不定整個忍界都會陷入混亂。」
「畢竟這千百年來，制定規則，勒令眾人奉行的是大名。」
「就算以木葉當下的實力，想要取代大名的地位，這也是需要循序漸進的。」
千手柱間的表情格外認真。
他雖然性格敦厚，可畢竟是從戰國時代殺出來的忍者。
同樣明白超規格的武力對於忍界和平究竟意味著什麼。
其實，在他那個年代，如果斑柱二人狠狠心的話，早就可以拿下四大隱村的。
可那時的忍者們，充其量也不過是毫無編制的野路子軍隊。
拿著大名的錢財，為各個國家賣命。
大名們光是用各種矛盾戰爭就把忍者階層們的實力削弱的不像樣。
又怎麼會真正在意這幫烏合之眾？
可以說一國一村制度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提升了忍者階層的社會地位。
他們不再是野路子軍隊，有著侍奉的君主，比起僱傭軍，忍者們反而更像是國家的正規作戰部隊。
但即便如此，忍者們的個人命運仍沒有獲得改善。
在殘酷的戰爭間隙中，苟延殘喘的享受著人生的短暫美好。
如果說，當初的木葉隱村建立是斑柱二人為將來忍者的孩子們不會早夭在戰場上。
那麼，對大名們的聯合會議應對，很可能在某種程度上解決改善忍者整個階層的命運。
「確實，任何改革若是操之過急，無疑會傷筋動骨。」
「至少在為忍者們謀求新的出路之前，我們的態度不能太過強勢。」
「畢竟，眼下的和平來之不易。」
輝夜姬同樣很快搞清楚狀況。
面對可能決定忍者階層命運的抉擇，任何謹慎跟小心都是有必要的。
「對了，淵。你剛才不是還說有些新的發現嗎。」
「在正式決定如何應對大名聯合會議前，我想聽你說說看。」
宇智波斑雙眼微眯。
對於四人會議的進展，他很滿意。
至少在場的每個人都沒有迂腐的恪守服侍大名的規矩。
「嗯，是我個人的一些小小嘗試罷了。」
「只不過，這些東西的發展前景還是蠻有趣的。」
說話間，淵的手掌翻飛，出現一根用陰陽遁術創造的黑棒。
「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潛心研究陰陽遁術。」
「類比於五行遁術的性質跟形態變化。」
「很明顯的，陰陽遁術要更加複雜一些。」
「就像類似的結合陰陽遁術創造的形態變化，這根黑棒可以變幻任何形態。」
隨著淵操控起查克拉，黑棒逐次幻化成各種物件。
整個過程就突出一個隨心所欲，運用自如。
連斑柱二人都看得目光微動。
「父親，莫非你在陰陽遁術領域研製出了更為高端的性質變化？」
輝夜姬似乎想到什麼，驚喜道。
「嗯。」
「你們看，當陰陽遁術結合同時產生性質的時候。」
只見淵手中的黑棒沒有太多變化，可一眼看去，那東西仿佛突然有了生命一般。
它不僅有著個體獨立存在的特性，隱約間還向外界傳遞著包括自身的重量，體積等無法直接觀測到的信息。
可以說，不考慮外表的話。
這根黑棒已然是個活脫脫的生命。
它有著屬於自我的意識，同樣也能跟外界交換信息。
「唔，看起來跟六道老爺子交給我的仙術有些類似，不過似乎更高端一些。」
「我可以理解為這根黑棒在用查克拉和我主動對話的吧！」
聽著好友兼宿敵抽象的解釋，宇智波斑以手覆面。
這玩意兒，稍微有些智商，懂得提取查克拉的人都能看出來。
「可你打算用這些做什麼？」
「如果這根擁有生命的黑棒能施展變身術的話，我倒是覺得它比火之國的大名更適合坐在那個位置。」
一不小心，斑就說出來心裡話。
「哈哈，您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
「我倒覺得忍者們可以放下戰爭工具的身份，將查克拉更多的應用於生產領域。」
「造橋修路種田，乃至於更精細的冶煉跟食品加工。」
「你們難道不覺得，能熟練擁有查克拉的我們會做的普通人更好嗎？」
看著淵篤定又認真的神情，三人同時沉默下來。
至少在真正的了解忍界的本質後，三人從不覺得忍者是什麼高大上的職業。
作為殺手，或者是生產者，其中的區別也不過是查克拉的運用方式。
可這樣一招高難度的忍術，真的是每個忍者都能活學活用的嗎？
斑柱二人對此表示懷疑。
畢竟，曾經屹立於忍界之巔的他們比任何人都明白，忍者之間的差距很可能都比人跟動物都大。
「如果，這種簡單的方式無法應用開的話，我也不會貿然拿出來展現給各位看了。」
淵笑了笑撤銷忍術，任由黑棒變得普通。
「這東西，可是等實打實的遠程傳遞查克拉。」
「長門曾用這些黑棒控制過六具屍體，詳細的資料就存放在閱覽室的書架上。」
「可以告訴諸位的是，在我的辛苦改良下。」
「不僅僅是查克拉、簡單的信息，乃至於複雜的術式，都可以用這些黑棒遠程傳遞。」
說完這些，淵饒有趣味的看向三人。
這回，最先反應過來的仍是輝夜姬。
畢竟老父親完成種種實驗的時候，可沒少從她這兒借去外道魔像。
雖說在失去尾獸後，外道魔像再度化為空殼。
可當為其注入一定程度的尾獸查克拉後。
作為查克拉始祖的神樹在淵的調養下，已然擁有記錄複雜術式，甚至是作為信息中轉站的功能。
「也就是，各種各樣的忍術都可以依靠這種新技術遠程傳遞。」
「父親，您還參考了天送之術的原理對嗎？」
看了眼聰明伶俐的便宜女兒，淵含笑點頭。
這樣說起來的話，可以將改造後的神樹比喻為足以容納任何信息、乃至於各種術式的核心所在。
而擁有黑棒的忍者甚至是普通人，能從核心上遠程獲取各種他需要的信息跟術式。
可以說是忍界新時代下的翻版『忍宗』。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的有趣。」
斑若有所思的摩挲著下巴。
「種田的普通人可以輕易完成翻土灌溉，而遇到危險的旅人也能利用召喚來的忍術脫困。」
「哼，還真是別開生面的查克拉用法。」
「確實是有趣的忍術。」
千手柱間同樣附和道。
「那麼，如何應對大名聯合會議，我想各位已經有想法了吧？」
如果忍術能一改完場作為混亂根源的存在，真正的在各個領域服務於人類。
那麼，在大名統治下所制定的種種規則，反而更像是添磚加瓦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理由，木葉決不允許被排除在這次聯合大名會議外。
火之國，大名府所在。
隨著會議預熱的開始，本就熱鬧的大名府變得人滿為患。
雖說各個國家的大名或礙於木葉的威勢，接受火之國大名邀請，或真心實意想跟火之國結盟。
可他們卻不會這麼早趕過來。
所來之人，皆是早就僱傭好的流浪忍者跟武士。
這些人並不會在明面上出現在保衛大名的隊伍中，他們的提前到來，即為了打探消息，同時也是踩點，規劃出會議期間的保衛工作。
因此，隨著會議的日期臨近。
大名府的人越來越多，直到會議開始這天，所有普通居民被勒令待在家中，人滿為患的大名府才真正為各國大名騰開行道的空間。
一座新建造的宮殿內，檀香裊裊，絲竹管樂如行水流觴。
諸多大名們在吃飯喝酒間，也在討論著忍界這段時間的種種變化。
光是這幅和樂的景象就令火之國大名倍感臉上有光。
可一想到這些都是拜木葉所賜，他整個人又有些不自在起來。
「各位，雖說如此良辰美景，大傢伙樂呵樂呵，我是願意看到的。」
「可這次召集大家過來，是想詢問大家的意見。」
「如今，木葉隱村先後覆滅霧岩砂隱，雲隱名存實亡。」
「可以說，木葉掌握了所有的忍者。」
「我想知道，如果諸位若是在我的位置，該如何自處？」
火之國大名這一番話，聽得眾多大名瞬間沒了吃飯喝酒的興致。
會場安靜的落針可聞。
「哼，你莫非在說笑嗎？」
「木葉跟你火之國合作，把四大隱村都消滅乾淨了。」
「在你的位置如何自處？老老實實享清福不會嗎？」
鳥之國大名醉醺醺的斥責道。
鳥之國那片彈丸之地，吃喝都讓人不痛快，來到火之國這位大名才真正的爽利起來。
可一不小心就喝醉，還說出了心裡話。
「嗨~要真能簡單享清福，我還召集各位來幹嘛？」
「嗯，我倒是覺得可以為忍者們專門制定律法。」
「往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是和平時期。普通人犯事，大家的幕僚集團都有部門應對。」
「可忍者們呢？」
「光木葉的警衛部隊應該不夠管轄五大隱村的忍者吧？」
「咱們不僅得給他們定規矩，怎們也得介入進去。」
「只要管好忍者，各個國家的狀況相比會比以前變得更好。」
瀧之國的大名短暫思索後，長篇大論起來。
「哼，你想得太簡單了。」
「由普通人組成的部門管理忍者？你能保證你的下屬能制伏那些犯事而的忍者們嗎？」
水之國大名臉色不善道。
「擁有超規格武力的他們本就是禍端。」
「戰國時代，諸多忍族亂打亂鬥，忍者的規模跟數量還能控制。」
「五大國時期，一國一村。忍者侍奉大名的規矩算是徹底定下來。」
「可往後，還得是火之國大名拿主意啊！」
「畢竟最終的獲勝者可只有跟你們合作的木葉隱村。」
水之國大名斜了眼雷之國大名語氣不善道。
他向來不信任忍者階層，想著靠規矩束縛他們，簡直痴人說夢。
「確實，我也覺得忍者是禍端，這才召集諸位來……」
「大名閣下，您剛剛說忍者是什麼？可以再重複一遍嗎？」
「我宇智波斑年紀大了，耳朵有些背。沒聽清楚。」
自大殿門口，斑跟柱間二人穿著制式古老的盔甲，一步一步踏來。
「斑，說話的語氣不要這麼沖。」
「大名大人也是通情達理的人不是？」
柱間滿面和煦微笑，勸誡道。
「你們兩個？！」
在場的眾多大名一時間驚異莫名。
火之國大名曾許諾過，在會談期間不會召集任何忍者前往大名府。
這也是其他大名敢於赴約的原因。
可這本該死去的千手柱間跟宇智波斑出現在這裡是怎麼回事？
莫非見鬼了不成？
還是說這是火之國大名脅迫眾大名歸順的詭計？
所有大名一時間都有些換亂，他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才發現火之國大名的臉色同樣難看。
應該不是他搗得鬼。
「哦？怎麼就突然安靜下來了？」
斑神情鎮靜的環顧四周。
「剛剛不還在說忍者們是禍端嗎？」
「讓我聽聽看，各位的高見。」
本就雅雀無聲的眾人此時更感覺到如同山嶽般的壓力。
畢竟，背著忍者們開啟這次會議是所有的人的共識。
可這會兒，作為曾經最權威的兩位忍者，一手締造一國一村制度的存在。
大名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腦海中浮現更多的是，『如果這兩人要突然出手，我們該如何自救？』等念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