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海軍假日
【你說帝皇有沒有意識到，他現在的每一個行為，都極有可能是受到黑暗之王的暗中影響，所做出的錯誤選擇？】
「這一點，他肯定知道。」
【所以呢？他有什麼能確保意識清醒的辦法嗎？】
「這一點，我肯定不知道。」
【？】
「他又沒和我說。」
「再說了，即使是有，他大概也是不會告訴你的，摩根：你是沒辦法在帝皇這裡偷師，然後去對付你身後的那幾個傢伙兒的，我勸你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吧，」
【……】
＃阿瓦隆式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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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率的講，摩根和馬卡多的這次會談進行的並不順利：他們在掌印者趁著帝皇與荷魯斯進行他們難得的父子談心，從而悄悄硬擠出來的兩個小時裡，就十四個共同關心的話題，還有九項彼此之間都有意願的合作項目，進行了一次廣泛卻又淺嘗輒止的談話。
但很可惜的是，最終真正達成了和睦的，卻只有兩項。
第一項，便是蜘蛛女皇選擇延續了她和馬卡多之間，一項已經簽署了數十年的私人條約：遠東邊疆保證不向銀河中心擴張，以換取馬卡多繼續幫她彈壓來自於泰拉這邊的異議，以及反對的聲音。
這項條約中最重要的一點是圍繞著神秘的三重鑄造世界的：這個曾經忤逆了摩根的強大勢力，在暗鴉之主科拉克斯剛剛回歸時的一次懲戒行動中，被蜘蛛女皇納為了自己的私人領地和生產中心，從此在銀河中銷聲匿跡。
加拉迪亞、法爾和圖勒，整整三個鑄造世界，便這樣悄無聲息的從火星的名單上被抹除，它們的生產力強大到完全可以支撐一場橫跨銀河的漫長戰爭，在被蜘蛛女皇所掌握的半個世紀裡，已經不知道為她積攢下了多麼豐厚的家底。
與此同時，原本為這三個世界所共同擁有的泰坦軍團，強大的勝利軍團，也在經歷了數次結構重組和再分配之後，成為了摩根麾下女王之手泰坦軍團的主力：一個本可以與瑞扎、黃泉八號或者夏娜等偉大世界相媲美的名字，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散在了阿瓦隆之主那永無止境的腹囊中。
而這些事情，甚至就連阿瓦隆人自己也並不怎麼清楚：哪怕是摩根最信任的凡人顧問，也只是隱約的聽說過，蜘蛛女皇除了最強大的鑄造盟友瑞扎外，還有一個對她格外聽話的機械領地。
但誰都不會想到，那是一個完全可以強大的瑞扎相提並論的工業熔爐，而他們的所有產能，都為蜘蛛女皇獨享。
僅憑這一點，馬卡多就可以用自己的靈魂打賭。基里曼的威脅性永遠都比不上摩根。
但儘管如此，他依舊願意和蜘蛛女皇簽訂和平條約，主動幫她壓制來自於火星的聲音：鑄造將軍和他的簇擁們總是想知道三重鑄造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很可惜的是，在神聖泰拉和阿瓦隆共同的沉默中，火星的探索艦隊往往連瑞扎的防線都無法突破過去，更別說深入到阿瓦隆的腹地了。
與此同時，鑄造將軍也一直想搞明白，他們針對於瑞扎的那些大規模破壞行動，為什麼總能被他們的對手提前得到消息：而將走漏這些風聲作為條款之一，簽訂在和平條約上的掌印者，自然會永遠的管好自己的嘴巴。
畢竟，神聖泰拉對於火星和瑞扎的雙雄並立樂得其見：現任鑄造將軍的逆反心理在高領主議會中已然不是什麼秘密了，如果不是他的支持者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帝皇早與火星有約的話，掌印者他們早就考慮換人的事情了。
所以，在制約火星這個愈加不服管教的【盟友】時，泰拉、阿瓦隆與瑞扎是一條戰線的：而有了這樣的戰友情意，掌印者便可以趁機推動他的第二項提議了。
這一項就要難多了。
根據協議，摩根承諾會在之後的一段日子裡，為馬卡多留意牧狼神在亞空間中的痕跡：這並不是什麼強制性的任務，畢竟，哪怕是蜘蛛女皇這樣的強大靈能者，也很少有機會能夠仔細地甄別另一位基因原體在靈魂中的異樣。
又不是每個人都叫普羅斯佩羅的馬格努斯，會傻到在自己的靈魂里開免費的遊客中心。
儘管掌印者為了這項交易而付出了讓他極為肉疼的代價：一大批就連火星和泰拉高領主議會都不知道的尖端科技，但得到也只有蜘蛛女皇含糊其辭的一句承諾，以及簽署了雙方名字的靈魂契約。
不過，雖然如此，馬卡多也沒有多說些什麼，他又不是那些不懂亞空間的外行，他知道摩根接下的這個任務有多麼離譜：在亞空間中探尋與一位可能的混沌神明有關的蛛絲馬跡？
說真的，要不是摩根在這方面早就債多不壓身了，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接下這項送死的委託。
與此同時，掌印者送出的酬勞也是足夠誘人的。
在足以寫滿一張紙的【科技專利分享目錄】中，最讓蜘蛛女皇感興趣的，莫過於人類之主當初修建帝皇幻夢號時，遺留下來的科技藍圖與數據信息，雖然其中的大多是都已經過時了，但依舊是足以讓人瘋狂的無價之寶。
有了這些數據和經驗，摩根便有信心對她手上的整整三艘榮光女王級戰艦：包括破曉者軍團原有的曙光女神號；在第三次冉丹戰爭中繳獲，原屬於第十一軍團的星辰之泣號，以及【有幸】得到人類之主親自賜名的人類榮光號，進行一次全面的翻修改進工作。
別的先不提，曙光女神號作為遠東邊疆事實上的都城，雖然它的體積已經很大了：三十三公里的長度位列姊妹艦的第一名，甚至比第二名，即二十六公里的馬庫拉格之耀號長出了近四分之一。
但是，當它需要承擔起整個龐大國度的行政工作時，如此龐大的體積也已經顯得不夠用了，而摩根又不願意縮減那些生活在曙光女神號上，身為她最忠誠的簇擁集團們的生活質量：那就只能再次擴大榮光女王的體量了。
但這一次，哪怕是對於蜘蛛女皇百依百順的瑞扎，也不得不痛苦地表示無能為力：海軍戰艦的體量是有其極限的，原體和鑄造世界現有的科技，已經沒法讓曙光女神號維持更大的體型了。
但沒關係，現在她擁有了來自於帝皇的技術，要知道，屬於人類之主的帝皇幻夢號，可是明確的號稱擁有著大陸板塊級別的體量，這可比區區榮光女王誇張多了，比傳說中的山陣號也不落下風。
至於使用這些科技，會不會引來帝皇震怒麼……
怕什麼？
反正第一責任人是馬卡多。
而且，若沒有帝皇的默許，掌印者打死也不敢拿出這些玩意。
（沒錯，帝皇幻夢號的相關資料雖然非常少，但毫無疑問它是艘非常龐大的戰艦，甚至僅僅是接近到星球的近地軌道，就足以產生全球級別的地質災害了：這完全是對行星的描寫。）
而有了帝皇當初建造帝皇幻夢時的部分科技，摩根就有信心將曙光女神號的長度，再延伸到至少四十千米，甚至更多，至於她手中的其他兩艘榮光女王，自然也可以成為三十多千米的龐然大物。
看起來，瑞扎的造船廠又要開始晝夜不歇的趕工了：至於這一次的報酬麼？從歐姆尼賽亞的科技中挑些沒那麼關鍵的，應該就能滿足瑞扎還不算大的胃口了。
大不了，再讓摩根去找歐姆尼賽亞本人，在這些技術藍圖上籤上他老人家的親筆名字，多寫幾句對於瑞扎的肯定和鼓勵：據說那位與蜘蛛女皇私交甚篤的現任瑞扎鑄造將軍，此時正在內部面臨著權力系統老舊接替的問題，這些禮物應該能幫她坐穩釣魚台了。
三艘榮光女王的改造工作？
至此也是小意思罷了。
沒錯，現如今的蜘蛛女皇已經擁有了三艘榮光女王，以及一支與之相匹配的龐大艦隊：破曉者軍團的虛空力量，完全能與最鼎盛時期的暗黑天使軍團相媲美了，摩根之子們的【海戰】是他們最不為外人所知的壓倒性優勢。
至於星辰之泣號，還有人類榮光號，雖然它們在對外戰爭中的出場率很低，但這兩艘戰艦都不是什麼秘密的決戰兵器：至少帝皇和馬卡多兩人對於它們的存在，早就是心知肚明的了。
星辰之泣號的前身便是曾經第十一軍團的旗艦野獸欶令號，在那場被遺忘的戰爭後，成為了摩根和破曉者們的戰利品，雖然原體很喜歡它之前的名字，但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在瑞扎的提議下完成了改裝和再取名。
星辰之泣這個名字來源於破曉者們的集體請願：雖然在功績簿上從來不會提及，但是每一代摩根之子們，都會通過前輩與長官們的口口相傳，知道他們曾在銀河最西北方向的黑暗中，經歷了數場流血漂櫓的偉大戰爭，無數英勇的戰鬥兄弟在那裡默默死去，他們的功績和英勇註定不會得到承認。
從此，星辰之泣這個名字便代表著對於這些無名英雄的懷念。
至於人類榮光號，它就是一次大建計劃的產物：為了證明它們聯盟的牢不可破，遠東三王領曾經有過一次夢幻聯動，即合資再建造三艘榮光女王級戰艦，然後參股的每個軍團各自分得一艘。
諾斯特拉莫出原材料，馬庫拉格出啟動資金，摩根負責聯絡各方和提供必要的造船廠：三艘榮光女王級戰艦很快便加入了各個軍團的作戰序列當中，而摩根也很快得到了帝皇的親筆賜名。
與此同時，她的兩個兄弟也遇到了類似的問題：康拉德最終給他的戰艦取名為晨曦號，而基里曼那邊要更複雜一點，他的戰艦的取名過程波折了數十年。
按照馬庫拉格之主自己的私心來說，他其實想給這艘戰艦起名為尤頓女士號，又或是去紀念他的養父康納，但高超的政治素養最終壓住了這種私人情懷的作祟。
於是，他又打算用這艘戰艦來歌頌五百世界的團結，與馬庫拉格之耀號形成對比：比如說是五百世界之耀號，又或者乾脆起名為牢不可破的聯盟號？
據說後一個名字讓午夜幽魂當場就笑抽了過去。
兜兜轉轉幾十年，最終在一次廣泛的意見採納後，這艘在考斯造船廠鋪造好龍骨的戰艦，終於得到了屬於它的名字：原體命名其為無所畏懼號，而其他人則更喜歡用它的簡稱，即無畏號。
至此，無畏號成為了遠東三王領這個龐然大物麾下，第七艘在役的榮光女王級戰艦：而截止到尼凱亞會議為止，在全銀河活躍的榮光女王級戰艦的總數，也不過是堪堪二十四艘而已。
（除遠東三國外的十六個阿斯塔特軍團，都只有一艘榮光女王級戰艦，第一軍團原本有三艘，但兩艘都被冉丹擊毀，此外，帝國海軍額外還有一艘安菲翁號）
接近三分之一的比重，已經是個太過誇張的數字了：其實在很多時候，掌印者都不得不信一下所謂的遠東威脅論，因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個三姐弟聯盟所掌握的軍事力量，都實在是太離譜了，遠遠超過了他們的剛需。
除了在為一場席捲銀河的叛亂做準備外，似乎沒有任何理由能夠解釋這一切了。
畢竟，別忘了，除了占據總數三分之一的榮光女王外，極限戰士和破曉者還分別擁有著所有阿斯塔特軍團中，規模排名第一以及第二的海軍艦隊：帝國之拳的最強艦隊名號，更多是靠無所不能的山陣號撐起來的，多恩麾下的艦隊規模其實遠比不上遠東的兩位君王。
這還是沒有算上摩根手中那些雖然無法主動出擊，速度慢到根本不可能作為進攻性力量，但若是想要在關鍵地點防守，卻幾乎可以做到不可撼動的，整整六座黑石要塞的前提下。
怎麼看怎麼讓人不放心。
於是，在這場並不算漫長的私人談判的最後，一個古老的新詞從掌印者的口中溜了出來。
【海軍假日？】
摩根的眉頭跳了跳。
【我似乎聽康拉德說過：一個泰拉上的歷史名詞？】
「很適合現在的你們。」
馬卡多坐在那裡，宛如老僧入定，他的聲音很輕。
「據我所知：諾斯特拉莫的海軍規模其實已經到頂了吧？」
【……】
「同時，基里曼也有意於部分解除五百世界的戰爭體系，轉入和平建設的模式，對於麾下的一些冗員軍隊和老舊戰艦進行遣散，合理的控制軍事力量的開支，並且還簽署了一系列軍轉民法案，將資金開始傾斜向民用領域，對吧？」
【……】
「你也一樣，摩根：阿瓦隆的海軍建設腳步也已經慢下來了吧？」
【……】
【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的那些特工到底都藏在哪裡？】
「這不重要。」
掌印者笑了笑。
「重要的是，也許，我們的確可以進入一段休息的時間了，停止無止境的擴建海軍力量，別再讓那麼多的艦船下水了，給軍備擴張的腳步稍微放個假：也符合大遠征後和平發展的新時代主題。」
【你自己信這個麼？】
「這不重要：回去和你的馬庫拉格兄弟好好聊聊，摩根。」
「他會認同我的觀點的。」
【……哼……】
原體輕哼了一聲。
【但條約，你要自己去簽。】
「沒問題。」
馬卡多點了點頭。
「同樣的：你待會也要去和你的基因之父見上一面。」
【他又有麻煩事要給我了？】
「別這樣，摩根：在他離開大遠征之前，這是你和他能夠見上的最後一面了。」
【謝謝你，馬卡多，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原體咧了咧嘴。
【所以：一個新任務？】
「不。」
掌印者詭異的沉默了。
「怎麼說呢……」
「摩根。」
「你對於領養一個跟你沒有血緣關係的親生女兒，有什麼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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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中招了兄弟們。
硬撐了兩天，最終今天還是被納垢爹收了：在我迎風走了半個小時去辦居住證之後，慈父終究還是笑納了這種不要命的行為。
寄。
(﹏)
不過不用擔心，明天就是尼凱亞的最後一章了，然後我會無縫銜接到下一段劇情，爭取在新年前給大家再搞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