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顧羽的門就被敲響了,顧羽也懶得穿鞋子,光著腳揉著眼睛就打開了房門。
杜園笑靨如花的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一個大大的木製托盤。
「羽哥,昨夜休息的可還好?」
杜園自顧自的放下托盤,偏身坐在了椅子上,將托盤上的飯菜一個一個的轉移到桌上,又順手在旁邊的台子上燒了一壺水,這才端坐在椅子上,一副賢妻良母的做派。
劉振一看杜園一副含情脈脈樣子,再看看桌上只有一個人份的早餐,頓時翻了白眼就走了出去,這杜園明顯就是在告訴他:有點眼色,別在這裡當燈泡!
劉振給了顧羽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趿拉上鞋子就去隔壁喊木蘭出去吃飯了。
顧羽笑了下,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在杜園的對面坐了下來,喝了一口粥,又夾了一點鹹菜吃了起來,吃幾口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麼多年了,你這做飯的手藝見長啊。」
杜園的眼神明顯柔和了許多:「你這人嘴巴倒是刁的很,都十幾年沒吃過了,怎麼才吃了兩口就知道是我親手做的。」
顧羽笑了笑,也不解釋,端起碗來唏哩呼嚕的就吃了起來,一海碗粥,七八根油條,再加上半碗鹹菜,顧羽吃的一點都不剩。
「吃飽了嗎?沒有的話我再去做一點。」
顧羽擺擺手:「暗夜大姐頭親手給我做飯,這可真讓我受寵若驚啊,不過你這醃鹹菜的手法還是不怎麼樣,我記得之前阿岫是專門教過你的。」
杜園的握著杯子的手猛然緊了一下,木製的杯子咔嚓一聲就裂開了一道口子,頓了一下,才平靜的開口說道:「教過,但是我不想學。」
顧羽點點頭:「這才是你的性子,你做自己的事兒,憑什麼讓別人來教?對吧,你從一開始就這樣,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好了,飯也吃過了,該說說正事兒了。」
杜園卻沒接話,反而踢掉鞋子,抬起光潔的玉足踩了踩顧羽的膝蓋,笑盈盈的說道:「跟我敘敘舊不好嗎?怎麼說咱們也曾算是患難夫妻,相濡以沫那麼長時間,你見了我就不想做點別的?」
顧羽低頭看了看,杜園的腳很乾淨,也很漂亮,白白嫩嫩,小巧玲瓏,跟精美的工藝品一樣,看一眼就忍不住想看第二眼。
順著玉足往上看,筆直修長的玉腿,由於腿翹的有點高,裙角下的春光若隱若現,十分驚艷,讓人看了就獸血沸騰,可顧羽卻偏偏無動於衷,胡亂的摸了一下嘴巴就摸出煙叼在了嘴裡。
杜園屈指一彈,一簇細小的火苗憑空出現,點燃了顧羽嘴上的煙,看著顧羽把剛剛拿起來的打火機放回桌子上,杜園的神色似乎十分得意,搭在顧羽膝蓋上的玉足又往上抬了抬,不輕不重的踩了上去。
「羽哥,你真的吃飽了嗎?」
杜園的臉色坨紅,呼吸有些重,聲音更是嗲的厲害。
顧羽嘿嘿的笑了笑,伸手握住杜園的腳踝將那隻很不老實的腳挪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眨了眨眼睛說道:「你的早飯不錯,我吃的很好,如果你還想讓我再吃點別的那還是算了吧,代價太高,我又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可吃不起。」
杜園扭著身子湊了過來,然後竟直接坐在了顧羽的腿上,雙手摟著顧羽的脖子,呵氣如蘭:「人家可沒想著跟你要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這麼多年沒見了,你就不想再試試嗎?」
顧羽陡然伸手,捏住了杜園的右手,淡淡的說道:「免費的一般都是最貴的,我吃不起,況且,很明顯你一點誠意都沒有,哪有送上門的時候還穿這麼多衣服的,最起碼不應該穿上安全褲啊,而且手裡也不該帶武器!」
顧羽吐掉菸頭,一隻手十分放肆的直接按在了杜園的胸前,然後順著那豐滿的曲線直接捏住了對方的脖子,另一隻手則將杜園的手掰了過來,狠狠地砸在了剛剛吃飯的桌子上。
轟隆一聲巨響,實木的桌子四分五裂,一枚亮晶晶,細如牛毛的短針落在了地上。
「咯咯咯,羽哥,你好粗魯啊!」
原本還縮在顧羽懷裡的杜園此刻卻如游魚一樣滑了出去,俏生生的坐在了旁邊的床上,笑吟吟的說道:「開個玩笑而已,幹嘛這麼用力呢,你把人家都弄疼了!」
顧羽看著杜園那砸斷了實木桌子也沒有一點變化的玉手忍不住冷笑起來:「疼?你杜大統領也會疼?」
杜園無所謂的攏了攏腮邊的秀髮,依舊帶著微笑:「你就真的這麼狠心,想要把我趕盡殺絕嗎?」
顧羽搖搖頭:「趕盡殺絕?你太看得起我了,暗夜坐擁數千萬人口,能戰之流比龍城基地足足高了三倍不止,你告訴我,怎麼個趕盡殺絕法?」
「石城的實力跟你不相上下,你只用了不到十天的時間就將其滅掉,摧枯拉朽之勢,就算是我知道了也有些膽寒啊,如果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怕是我這三倍的力量在你面前也不過是土雞瓦狗一樣的存在吧?
羽哥,天地這麼大,你就真的不肯讓開一條路嗎?」
杜園的聲音很輕,表情更是我見猶憐,大大的雙眸中更是蔓延著晶瑩的水氣。
顧羽擺擺手:「這個樣子就不要做給我看了,鬥了這麼多年,你是什麼樣子沒人比我更清楚了,你別忘了我都差點死在你手裡。所以,咱們有什麼話還是直說的好,也免得猜來猜去,浪費大家時間。
至於給你放開一條路?我怕到時候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在我看來,你可比月媚都要危險的多了。」
這一次杜園真的笑不出來了,看著顧羽的眼睛淡淡的說道:「好,既然如此那就直說好了。
你想要什麼?」
顧羽站起身來,看著杜園的眼睛笑了起來:「這就對了,既然是談判,那就不要談情說愛的,這樣對誰都不好,你想要進入大西北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條件,只要你能做到,我立馬讓人讓路。」
杜園沉默了片刻,苦笑著走了過來,踢開地上的碎屑,重新坐在了顧羽面前:「看來我這一次要損失慘重了,羽哥不妨說一說,需要我做什麼。」
顧羽看著杜園一字一句的低聲說了幾個字,杜園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這絕對不可能。」
凜冽的殺氣瞬間擠滿了屋子,兩人之間的力量轟然對撞,粗暴的撕碎了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