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出場就被嚇暈,一點也沒有當初殺她時候的狠勁兒。
早知道她這麼不禁嚇,就不提前貼上顯身符了。
不過既然如此,它也不能白白浪費這次出場方式。
「暈倒我就拿你沒辦法?哼,天真!」
說完,嗖的一聲鑽入李輕竹體內,不,應該說是夢中...
「李輕竹...別來無恙啊!」
夢中,童洲洲笑得格外滲人,雖然還是那副面目全非的黑焦模樣,但李輕竹就是能分辨出來這人是童洲洲。
「童、童、童洲洲你你不是死了嗎,為什麼還來找我,是不是在下面沒有錢花了,我、我這就去給你燒紙,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燒,求求你不要來找我,我知道當年是我們對不起你,可是你已經死了,能不能放過我?」
李輕竹驚恐地跪在地上,渾身抖如篩糠,一動不敢動,也不敢抬頭看它,儘管不停地磕頭。
額頭都磕出血來。
「李輕竹,你知道被大火焚燒是什麼感覺嗎?好疼,好疼,身上被燒得滋滋冒油,我的眼睛都被燒爆了,你一句放過,就想讓我原諒?」
「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下輩子,下輩子我給你當牛做馬好不好?洲洲,我們可是好朋友,求求你就放過我這一回吧!」
李輕竹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起,童洲洲身上的煞氣鋪天蓋地的燃燒起來。
它聲音尖銳刺耳,仿佛是從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
事實上,童洲洲也的確是惡鬼。
它刷地一下靠近李輕竹,如親昵的朋友,貼靠在她的耳邊,聲音陰森恐怖,充滿滔天恨意。
「你竟有臉說我們是好朋友?李輕竹,你殺我的時候可一點也沒把我當朋友,其實我一直想不通,你怎麼就能這麼狠毒。」
李輕竹嚇得臉色慘白,閉著眼睛瘋狂搖頭,「不、不怪我...」
感受身邊被陰冷刺骨的寒氣包裹著,她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氣息,渾身顫抖道,「不怪我,真的,是白黎。她嫉妒你,又處處被你壓過一頭,就一心想要除掉你,你要找就找她,她才是罪魁禍首。」
「哼!你以為我好糊弄?李輕竹,你似乎還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吧!」
童洲洲陰惻惻地說道,「我現在正附在你身上,如果時間長了,我身上的煞氣就會讓你變成白痴。桀桀桀桀~比起被火燒死,似乎當個白痴也挺好,你說是吧?」
「不,求你了洲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變白痴,我不想~」
李輕竹顧得不得那麼多,猛然睜開眼睛,正好對上童洲洲那張看不出人形的臉,瞳孔皺縮,滿臉驚悚。
一瞬間。
她竟直接被嚇得驚醒過來,渾身虛汗涔涔,下面也有一灘黃色的騷臭液體。
李輕竹再無往日的溫柔大方,狼狽得像個臭蟲,手腳並用地爬到牆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警惕地看著周圍。
沒看到那東西的影子,以為自己就是做了個夢,正想鬆口氣時,耳邊再次傳來那詭異的聲音,以及刺骨的陰冷...
「你是在找我嗎?」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李輕竹嚇得差點魂飛魄散,拼命地尖叫起來,雙手也在不停地揮舞,仿佛只有這樣就能驅趕走童洲洲一樣。
童洲洲也不想這麼快把她玩兒死,大師那邊還有計劃呢,既然大師說過給自己做主,那它沒必要自己動手,嚇嚇她就行。
「李輕竹,明天早上8點,記得上直播,不然...我回來找你,把你一片片撕碎...」
隨著它的聲音漸漸消失,李輕竹就像是死狗一樣,虛脫地趴在地上。
這時房門打開,李輕竹以為童洲洲又回來了,直接白眼一翻,嚇死過去了。
「李小姐,李小姐...」
按摩師大驚失色,連忙對著外面大喊起來,「快來人啊,李小姐暈倒了!」
童洲洲從李輕竹這邊離開,馬不停蹄地飛到了白黎那邊。
說起來白黎算是整個寢室家世最好的人,家族有自己的產業,父親掌管百分之51的股權,母親是一家外企當CEO,地位不比父親差。
她還有一個寵她、溺她的哥哥,從小到大,無論白黎做錯什麼事,都是他來擺平。
包括童洲洲被燒死的屍檢報告,也被他動了手腳。
可以說,白黎的的確確是殺死童洲洲的罪魁禍首。
此時白黎也接到了林秋心的電話,她沒有像李輕竹那般掉以輕心,而是找出秦顏今的微博,給哥哥白旭打去電話。
「哥哥,幫我調查一個人,我想知道她的全部資料。」
「誰啊能讓我們家大小姐這般上心?」
「一個道姑,叫秦顏今。哥哥,她在微博上對我們喊話,說要給那個死了十年的童洲洲報仇。」
「小妹你別慌,那都是騙子,想要賺流量的臭網紅,這件事哥哥來解決,你不要聲張。」
掛斷電話,白黎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尤其是秦顏今的微博下面,已經有將近50萬的評論。
而這些評論明顯不是水軍,這就讓她不得不多想。
就在她沉思之際,床下忽然有一聲輕微的響動,白黎嚇了一跳,以為是床下藏了什麼東西,下意識伸手掀開床單,卻恰好與童洲洲那雙空蕩蕩的眼眶對視。
童洲洲玩心大起,咧嘴一笑,卡巴卡巴地把腦袋歪到了360度...
白黎白眼一翻,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直接暈死過去。
童洲洲笑容一收,「...嘖嘖嘖,連李輕竹那傢伙都能堅持一分鐘,這貨更廢物。」
輕車熟路地鑽進白黎的夢境中。
白黎見到面目全非的童洲洲,滿臉都是驚恐和害怕,整個人顫抖得厲害,小心翼翼地試探,「童洲洲?」
「白黎,你害得我好慘,我在下面好無聊,你過來陪我啊~」
看著正在對自己招手的童洲洲,白黎差點嚇破了膽,心臟緊緊縮著,頭皮更是陣陣發麻。
她想逃,可腳底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挪不動半點步子。
滴答、滴答~
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大腿根下流出來...
童洲洲露出森森白齒,周圍迴蕩著驚悚又詭異的笑聲,視線落在白黎腳下那一灘黃褐色的液體上,滿臉嫌棄。
「白黎,聽李輕竹說,你當初是因為嫉妒我,所以才會殺我,是嗎...」
白黎不敢直視童洲洲,連忙緊緊地閉上雙眼,用劇烈顫抖的唇瓣,說出一句不完整的話。
「不不不是...」
「那你說說,你為什麼要殺我?」
童洲洲猛然靠近她,臉貼著臉,它身上的煞氣幾乎讓白黎喘不過氣來,遲遲不見她回答,童洲洲瞪著眼眶,悽厲地尖叫,「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