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y 和陳雪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安。她們知道這次惹惱了聞昱辰,恐怕不會輕易過關。
陳俊聽到就明白,趕緊給趙思琪解釋:「聞總,Andy第一次來國內不知道你們聞氏集團的事情。」
「第一次來就得原諒是嗎?」
趙思琪看著聞昱辰嘲笑的說:「怎麼,她的名字不能說嘛?是因為太恨她還是覺得對她慚愧呢?我猜聞總恨不得她死的很慘,是吧!」
當趙思琪說完這句話時,陳俊心裡一緊,心想這下完了。他不禁感嘆道,Andy一直以來都是個聰明人,但今天卻像個糊塗蛋一樣,老是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來。於是,陳俊趕緊向聞總解釋說:「聞總,Andy並不是這個意思啊!」
聞昱辰看著Andy冷笑一聲:「我還沒那么小氣。」他轉頭看向Andy,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不過這位小姐,說話做事還是要注意分寸。」
Andy不想跟他多說話,多說一句就會被認出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抱歉,我剛剛確實有些冒犯了。」
陳俊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家都別生氣了,今天我們就是來談合作的,何必為了一點小事影響心情呢。」
聞昱辰其實心裡並未生氣,他了解思琪內心深處的痛苦與悲傷。如果當初他能夠更好地守護她,或許現在一切都會有所不同。如今,孩子是否已經不在人世,這讓她格外傷心難過。他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懊悔,覺得自己沒有盡到應有的責任。
「Andy,沒錯,為何不能說呢?現在並非我向你解釋的時機,而關於我的做法,似乎與你並無關聯。若是你是趙思琪,我或許還會願意與你分享,但遺憾的是,你並非她。」 聞昱辰平靜地回應道。
趙思琪聽到他如此回答,內心愈發恐懼不安。難道他真的察覺到了什麼嗎?難道真有那麼湊巧,她竟然被發現了?聞昱辰注視著她驚恐的模樣,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她顯然低估了自己的能力,無論她如何喬裝打扮,他依然能夠輕易認出她來。
聞昱辰又看著陳俊,眼神中帶著一絲深意,緩緩說道:「陳先生說得對,我們還是先解決你們公司抄襲的問題。」
陳俊一臉茫然地看著聞昱辰,仿佛聽到了一個荒謬的笑話:「聞總,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公司絕對沒有抄襲!這可是我們優秀的設計師們精心製作而成的,您怎麼能如此輕易地給我們扣上這樣一頂帽子呢?」他的語氣充滿了委屈和不解,似乎覺得被冤枉得很冤屈。
然而,聞昱辰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陳俊身上,但他的心早已飛到了Andy身上。他微微一笑,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是嗎?你們口口聲聲說沒有抄襲,那麼請問,你們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來證明這一點呢?」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俊瞪大了眼睛,一時語塞。他試圖為自己辯解道:「我們的作品是由專業的設計團隊完成的,每一個細節都是經過精心構思和打磨的……」但他的話語在聞昱辰銳利的目光下顯得越來越蒼白無力。
聞昱辰打斷了他的話,冷冷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你們有自己的設計團隊,但問題在於,他們的作品在你們之前就已經存在了。你們的作品是在之後才出現的,那麼請告訴我,你們如何解釋這個事實?」他的質問猶如一把鋒利的劍,直刺向陳俊的心臟。
Andy 聽到聞昱辰的話後不禁大笑起來:「原來這就是聞氏集團的總裁啊!難怪思思死了之後還死不瞑目呢!」
眾人聽到 Andy 的話都大吃一驚,因為之前聞昱辰已經明確表示不想再聽到趙思琪的名字,但 Andy 卻毫不顧忌地提了出來。陳俊更是緊張得直冒冷汗,連忙推著 Andy 說:「Andy ,你在做什麼啊?我不是剛告訴你別再提這件事嗎?」
然而,Andy 並不在意這些,她依然我行我素地說道:「為什麼不能提?他是不是心虛了!」
聞昱辰看起來並不想這麼快就與她相識,而是希望她能逐漸接受自己。他冷漠地說道:「似乎 Andy 小姐對我的事很感興趣啊?不過,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們不會和你們合作的。」說罷,他毫不猶豫地大步離去。
陳俊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語氣帶著責備:「Andy,你看這……」
「她要不想合作,那我就怎麼辦,你能把我們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好就行。其他事情就不要管。」Andy看著陳俊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無奈。說完這句話,Andy轉身便離開了房間,留下陳俊一個人站在原地。
陳俊看著Andy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安,但還是決定先跟上Andy。他剛邁出腳步,卻突然被嚴浩攔住了去路。
陳俊一臉茫然地看著嚴浩,疑惑地問道:「嚴特助,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嚴浩板著臉,嚴肅地說道:「如果你們想繼續合作,甚至不想收到法律傳票,最好請Andy小姐自己找我們聞總。」
嚴浩的話讓陳俊瞪大了眼睛,臉上充滿了驚訝和不解。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嚴浩說完就離開了辦公室,留下陳俊獨自一人站在那裡,腦海里迴蕩著剛剛聽到的話語。
陳俊忍不住低聲咒罵道:「What?讓Andy找聞總?這不是在開玩笑嗎?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了,現在又來傳票!我靠……」
陳俊急忙跑出辦公室,看到Andy正在等電梯。他氣喘吁吁地跑到Andy身邊,焦急地說道:「Andy,出事了,我去,他們要給我們傳票。」
Andy也是一臉懵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她皺起眉頭,問道:「什麼傳票?跟我們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