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髒老頭兒
章橋老爺子的手輕輕落在張璘的肩膀上說道：「別起勢了，財不露白，本事也一樣，有些時候還是要藏拙收鋒。」
張璘立刻停止發動六脈神劍，他輕輕舒了一口氣問道：「章爺爺，靈池該怎麼找呢？」
章橋撇了眼內莊大門的方向，稍等了會兒才對張璘說道：「靈池未開之前，只是一個很難被感受到的點，想要找出這一點非常困難，如果擁有源力的話應該相對簡單一些，因為源力流過靈池時會產生一些細小的共鳴，但你沒有源力，只有氣機，氣機在穿過靈池時可能會產生一些摩挲感，但要比源力互鳴更加微小，極難把握。」
章橋把手掌放到張璘的丹田處，示意他運轉丹田內的氣機。
張璘開始感受體內的氣機流轉，並隨著章橋的指引，讓氣機在丹田內朝著一個方向緩慢轉動。
突然，一股灼熱感流入張璘小腹，張璘明顯能夠感受到自己丹田內的氣機開始躁動起來，並在章橋的控制下變得凝實。
嗡~
張璘似乎感覺到了細小的嗡鳴聲，這聲音不是由耳朵聽到的，而是由他的心感受到的。
張璘幾下了那個產生顫動的位置，過了很久之後，在相同的位置，張璘又感受到了那種顫動。
「章爺爺，那種顫動是不是就是靈池所在之地？」張璘問道。
章橋收回自己的手，他捋著鬍子滿意地說道：「不錯，你竟然能這麼快感受到靈池所在之地，這很出乎我的意料，我還以為至少要幫你凝實一個時辰的氣機才行。」
「那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小璘啊，你已經找到了靈池所在之處，即便無法太精準地知道它的位置也無妨，今後要用氣機對靈池所在的點進行衝擊，讓它鬆動。」
「一直讓氣機在這個點運轉就行嗎？」張璘又問道。
章橋搖了搖頭，「現在已經不能是單純地運轉氣機，而是要讓氣機以獨特的方式擊中靈池。」
章橋抬起手，他的氣機外泄，一股幾乎透明的氣體開始在章橋的右手手掌之上流轉。
「這便是氣機，達到一定實力，便可以讓氣機外泄，形成實體。」章橋說著，控制手掌上的氣機開始變化。
氣機綻放如蓮，而後由氣機形成的每一瓣「蓮花花瓣」都開始凝縮成一條條細小的線，舞動著攻擊空氣中的同一個點。
「控制源力流動產生氣機的方法叫做『功法』，而像這樣控制氣機流動變化的方法便是「武技」。你沒有源力，自然不能休息功法，但有氣機，便可以學習『武技』，今天，老頭子我便教你一招武技！」
張璘有些興奮，目不轉睛地盯著章橋手中的氣機。
張璘莫名想到了……手機。
「此武技名為『蓮爪』，運氣如蓮，化蓮成爪，此武技本為氣機外放之實用技能，對你現在的戰鬥能力來說並無用處，但你可以控制它在你體內攻擊靈池那一點，雖然收效甚微，但只要堅持，終將可以讓鐵杵成針。」
張璘皺了皺眉，「有鐵杵磨成針這麼難？」
章橋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道：「誇張，誇張了那麼一點點。」
張璘開始和章橋學習蓮爪的運氣之法，章橋在張璘頭上一點，蓮爪的學習方法便刻入張璘的腦海中，張璘一邊跟著這方法修煉，一邊接受章橋的指點，進步神速。
學習蓮爪運轉氣機的方式，張璘用了兩天，這兩天他就住在章橋的家中，一步也沒出過門。
張璘算是初步將蓮爪學會，但不夠熟練，還需要勤加練習。
張璘本打算在章橋這裡修煉到靈池打開為止，但章橋卻下了「逐客令」。
章橋撫著張璘的背對他說道：「孩子啊，我曾答應過內莊永不收徒，否則就必須要到內莊去授課，你在我這裡很多天了，內莊的哨探前前後後不知道來了幾波，我不能再留你了。」
「章爺爺為什麼不想到內莊去？」張璘對此很是不解。
章老頭兒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那件破布衣衫，他在地上輕踱幾步後說道：「世事險惡，小璘你以後就明白了，我早已不想去和他們勾心鬥角，之所以還留在外莊，是因為當初忠於元家祖上的誓言，那些染著血的權利，我再不想碰。」
張璘雖然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但從章老頭兒的話中也大概能明白，即便是一個元歌山莊，其中亦存在有各式各樣的鬥爭。
章橋又對張璘說道：「憑你現在的身體強度，完全可以進到內莊去，進了內莊以後，他元無極再跋扈，也不敢隨便在內莊殺人，你平時小心些便是了。再者，修煉需要大量源石，在外莊你連個源石的影子都看不到，只有進入內莊才能夠有機會獲得源石，幫助自己修煉成長。」
張璘點了點頭，他遲早是要到內莊去的，即便在內莊忍辱負重也沒有關係，羽翼未豐之前，他還有很多艱難的路要走。
章老頭兒把張璘送到內莊大門口，對看門的內莊守衛說道：「和你們莊主元震說一聲，外莊送一個修行武道的好苗子，讓他安排一下。」
看門的守衛一臉茫然，還沒搞懂這糟老頭兒怎麼敢這麼理直氣壯地跟他們說話，這時，內莊的大門卻自己緩緩打開。
大門打開之後，從內莊走出一個穿著內莊弟子特有的藍白衣衫的年輕男子對著章橋行了一禮，讓路示意張璘可以進去。
張璘看了一眼章老頭兒，老頭兒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璘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踏入內莊的大門。
張璘往前走了沒幾步，大門開始緩緩關上，在關上之前，章橋搓著自己胸脯上的髒泥丸，大聲對張璘說道：「小子，你還是像以前那般稱呼我會可愛些！」
張璘轉身看向章橋，咧嘴一笑，大喊道：「知道啦，髒老頭兒！」
章橋捋著自己那多年未曾好好打理的糟朽鬍子哈哈大笑幾聲，轉身離開，再未回頭。
大門最終合上，隔絕了張璘的視線，也把內莊和外莊分隔成了兩個世界。
張璘無奈一笑，章老頭兒，髒老頭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