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吃兔肉

  陳曦小胸脯一挺「給姐搬個凳子來！」陳賀搶了個凳子屁顛屁顛放在姐姐腳邊「姐姐快坐吧！」

  陳曦也不客氣直接坐下「都站好！聽姐給你們細細講來，姐這一進山呢！就發現小兔子在吃青草！蹦蹦跳跳的吃的挺歡快，這活脫脫一大堆肉在姐面前晃來晃去，這姐能忍了嗎？你們能忍嗎？」「不能！」小崽子們齊聲大喊。

  「對呀！必須不能忍呀！姐就慢慢的靠近它，先用背筐扣，沒扣住，它跑的還挺快，姐就拎個棒子開始追呀！看它那四條小短腿吧！可沒姐跑的快，攆上了一棒子就給削死了。」

  小蘿蔔頭們都眼睛亮晶晶的，陳曦看著苗頭不對，趕緊給他們潑涼水。「你們誰都不許私自上山去攆兔子，兔子跑到大山里，你們跟著去很危險，山裡有大野豬，黑瞎子（黑熊），還有老虎，大灰狼，知道吧？

  到時候你們迷路了，你們就是那口肉，會被吃掉變成粑粑的。」小崽子們都嚇壞了「我們不要變粑粑！」

  陳曦接著說：「你們如果想上山，必須有大人跟著，而且就在家附近的山，不能走遠，也可以跟姐姐說，姐帶你們去。」小崽子們就坡下驢「姐姐！我們明天要上山。姐姐！姐姐！」嘰嘰喳喳的太吵了「好好好，姐姐明天帶你們上山抓野雞，撿野雞蛋。」

  其實陳曦最想的還是去撿野鴨蛋，因為在這條河的下游，有好大一片的塔頭甸子也叫草甸子，這邊每年都會有好多野鴨子在這下蛋，舅舅他們原來都是拎著水桶去撿鴨蛋的，一撿一水桶，好多好多。

  但是他們也只撿半個月，以後就不撿了，因為要留幾個蛋讓它們孵出小鴨子來。晚飯還是老三樣，玉米面糊糊，倭瓜煎餅和蛤蟆燉土豆，外加一個兔子燉土豆。

  陳曦就奇怪了，來了這麼多天沒吃到酸菜，就問姥姥怎麼不燉酸菜吃啊？姥姥說：「酸菜沒有葷油不好吃，現在正是吃蛤蟆的季節，等再過幾天，蛤蟆吃沒了，就弄點葷油燉酸菜吃。小曦想吃那酸菜啦？」「不是，我不想吃燉酸菜，我想吃酸菜餡餃子。」

  姥爺在旁邊說道：「老大，你這幾天看看誰上公社？看能不能捎點豬肉回來，這兩天就看著小曦的胃口好了，不像原來啥也不吃，我那時候都想著這孩子靠啥活著呢？現在她想吃了，就給她包點，補補身子。」

  大舅一臉無奈「豬肉很不好買，多少天不殺一回豬，肉還沒等搶就沒了，現在是過艱年呀！人都吃不飽，拿啥餵豬啊？你看咱這地方，旱情不嚴重，但咱國家好多地方都已經成重旱災區了，現在咱能吃飽，好多人還在挨餓，現在開春看著還行，冬天還下雪了，等到夏天的時候看看，如果要是天旱的話，咱就得想辦法了，不能被餓死啊！」

  姥姥寬慰道：「咱這沒事，咱這山泉子多，一般旱不著。」然後姥姥又問大舅：「咱這今年還種那麼多水稻嗎？這山上的水能夠嗎？現在年頭旱，萬一旱了水稻不上糧食咋辦？」

  「俺們幾個開會研究過了，把那個高處的水田，今年全都改成種旱田，全都種上玉米和黃豆或者土豆，低洼處的水田還繼續種水稻，稻苗已經席上了，今年比去年少了一半還多，相當於往年的五分之一吧！今年多種產量高的土豆和玉米，到秋天多交點公糧，現在聽說全國的旱情都很嚴重，咱們國家已經有將近一半的地方都大旱了。俺們幾個商量了，想把咱們大隊存四道嶺那些糧食，捐出來一部分。但是又不敢，這麼多年也累積了不少糧食了，萬一追查誰也擔不了這個罪名。如果捐不了，等到今年收秋的時候，咱大隊就留一小部分，全都交公糧，四道嶺那邊的糧食咱弄下來一少半，給大家分分，咱過冬到來年春天都不成問題。」

  姥爺遲疑了一下說道：「要不再開個會商量商量，四道嶺的糧食要不就賣到黑市吧！咱明路不敢過，咱就從黑市出，也不論能賣多少錢，就為了讓這個糧食流到市場，能進人嘴裡，這眼瞅著外面都快餓死人了，咱這還存那麼多糧食，這心裡也不落忍。」大舅說：「俺們這幾天就在商量這個事呢！也想走黑市這個路子，這不還沒商量好章程嗎？」

  原來自從小鬼子被打走之後，村長和族老就決定把四道嶺作為張家村的一個秘密基地，也是給子孫多留條後路，村民回到村里，但四道嶺那些土地年年都在種糧食，收了就都存放在那，年年跟村里替換成新糧食，這十多年了，也有不少糧食了。

  這事只有族老和村幹部以及各家的當家人和民兵隊的人知道。姥爺拍板決定：「就上黑市場吧！留下五分之一，其它的全拉走，咱必須得留一點救命糧，這個可是咱村的大事，讓你三大爺捎信，讓他兒子春子回來一趟。商量這個事，再讓春子跟隊伍上的那幾個孩子都商量商量這個事咋辦好？」

  春子叫張樹春，是姥爺三堂兄的大兒子，也是當年去參軍打鬼子，有幸活著回來的，是因為重傷治好了之後，要麼轉文職，要麼轉業，他就回到了本市，現在是本市公安局局長，村里現在有什麼大事，基本上都是把他叫回來商量，然後他再跟隊伍上那幾個商量。

  這爺倆雖然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嘀嘀咕咕的，小崽子們頭不抬眼不睜的吃肉，他們聽不見，但陳曦現在耳聰目明，她是聽的一個字都沒落下。

  飯後陳曦還是回到了小房間，進空間裡把之前弄進來做柱腳的木頭，豎著呈90度角開兩道3厘米的豎槽，柱腳分立四個角，中間橫插進木板，超大木槽子就做好了，如法炮製，大大小小的做了好多個，可以分類儲存，之前摳的那兩個大石槽子，也放在那邊，可以裝一些數量少的東西，儲物倉庫就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