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色神牛族長理智再也壓不住嘴角,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人皇大婚,普天同慶啊,依我看,這事得大辦特辦,今天這裡就有些寒酸了,不如改在明日,我們五色神牛一族願意前來為人皇做挑夫,背賀禮。」
他見嘯月天狼對他所說之話都異常贊同,就連那人族聖人陳拙先生都在微微頷首。
更是肆無忌憚的暢所欲言。
「遙想當年,我還以為人類和我們審美一樣,差點用我們族內的小母牛如色誘人皇大人了,現在想來還真是可笑啊,哈哈哈。」
「三位夫人貌美如花,可比我們族內那些牛犢子好看多了!」
......他在玩什麼抽象。
三女嘴角都咧了咧,拿他們和牛犢子比較...真的是!
不過事關三人大事,也都暫且忍了這毫無情商的牛犢子!
希望他牛嘴裡能開點花兒。
「你這憨貨...」
陸陽搖頭苦笑,沒想到當年還有這麼一出。
他只記得影蛇一族的族長嬰寧,當初曾試圖勾搭過自己,但自己可是不寫日記的正經人,也不是那草莽英雄,自然嚴辭拒絕。
若是那牛...噫...畫面太美了。
嘯月天狼哈哈大笑,「當年這老牛餿主意一出,我可是把他吊在樹上抽了三天三夜,人皇何等人物,縱然那時是敵人,但也是我們最敬佩的英雄,英雄只能正面為敵,又如何能夠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更何況還是那什麼破牛,當真是...」
他雖然號稱八大妖族第一智者,但此時也忘了那成語叫什麼來著了。
「暴殄天物!」向天嘚瑟了一句。
「對,就是暴殄天物,人皇這種奇男子,怎麼可能讓你們牛妖玷污!」
「人皇的確可以成家了。」陳拙亦露出了微笑。
五色神牛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的身上,他說的話又調動起了場上氣氛,心中更是得意連連。
「據說你們人族禮儀頗為複雜,就是不知三位夫人哪個為大,哪個又為妾!」
噗——
陸陽一口酒水噴了出來。
那句話叫什麼來著,非我族類,其腦必殘!
死牛,你給我等著!!!
這種時候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對哦!」
向天一愣,這老牛看上去不太靈光,但卻提醒了他。
誰大誰小,總要分個主次的,誰是大娘二娘,這可是決定以後地位的事情呢。
他個人肯定是傾向於玉真仙子。
兩人最是相熟,早早就結下了濃厚的戰鬥友誼。
「我看玉真仙子,就做正妻吧,玉真仙子和人皇大人感情深厚,從落魄山到鎮妖關,再到中三域,上三域,一直都在人皇身邊,做正妻綽綽有餘。」
玉真仙子嘻嘻一笑,暗暗朝向天豎了根大拇指。
身軀挺了挺,餘光得意的瞥了眼旁邊的白冰冰,像一隻驕傲的萌鳳。
無色神牛則不是很贊成向天的話。
他低沉的搖了搖頭,讓自己看的睿智一點。
「我認為妙真仙子更適合做正妻,當然我不是說玉真仙子不行,是妙真仙子和人皇相識更早,兩人早在當年和我們的戰爭之中,就已經相識了。」
「並且玉真仙子溫婉賢淑,又做過一宗掌門,管理後院自然是不在話下,我還是覺得妙真仙子更適合。」
「你知道玉真仙子和人皇一起經歷過多少磨難嗎?」向天立即針鋒相對。
「你不要太主觀意識!」五色神牛語出驚人。
「臥槽,你還跟我拽文了!」
「我就是實話實說啊...」
兩人針尖對麥芒,在大廳之中吵吵了起來,其餘人也都直抒胸臆,人皇正妻,這可真的是從鳳之功了。
一時間,大廳內七嘴八舌,好不熱鬧。
旁邊的白冰冰臉色漲的通紅,這些人嚷嚷半天,她一句自己的名字都沒有聽到。
難道老娘就不配做個正妻了?
她冷笑一聲,冰冷的氣息覆蓋全場。
「兩個人,我看玉真年齡小不懂事,又傻乎乎的,做個丫鬟挺好,另外一個年齡太大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人皇他娘呢。」
「怎麼能做人皇正妻,人皇正妻必須是風華絕代,艷壓群芳!」
嘶——
全場為之一寂,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怎麼忘了中間坐著的這位了,這位可是近水樓台啊,都六個娃了呢!
眾人面面相覷,這爭的忘了我,給人整生氣了哎。
縱然他不是正妻,但跟人皇有關係的,以後收拾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他們正想張嘴解釋,卻似乎用不到他們解釋了...
玉真仙子勃然大怒:「你才做個丫鬟呢,當年陸陽在落魄山圍殺的時候你在哪,那鎮妖關上危險重重你又在哪,你才跟他認識幾天嘛。」
「這幾個蠢蠢的小朋友,哪一點有人皇的血脈啊,誰知道你從哪裡弄來的呢,想以此訛人,沒門!」
哇...陸陽心中嘆服,原來火力全開的玉真仙子,竟然也這麼有戰鬥力。
所有人都沒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他竟然也悠哉悠哉的抓了把瓜籽嗑了起來。
「你才蠢呢,這些就都是他的血脈,怎麼,還要我給你描述一下當晚是怎麼來的?還要我告訴你什麼姿勢?私下我可以教教你的,小丫頭!!!」
「你才小丫頭!」
玉真仙子臉刷的一下紅了下來,鬥嘴,她哪是白冰冰的對手,但這個,她卻誰也不虛。
當下就挺起了胸膛。
「哼!」
白冰冰不服氣的同樣一挺,雖然規模的確不如玉真仙子,但...各有千秋吧!
李妙真則是不慌不忙的,將鬢角的頭髮往耳朵後攏了攏。
她神色平靜,淡淡一笑。
「我是年齡大了,如你所說,的確可以做陸陽的娘了。」
「呵,你承認就好。」白冰冰撇了撇嘴,兩人沒有一個是對手,全部KO出局。
「呵呵,是娘不錯。」
李妙真從容的正了正衣襟。
「只不過,是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