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然、林佳兵分兩路調查取證的宋子楚,他離開後,便悠悠地去到了卡州警察局。
一位身穿深藍色為主色調,上衣夾克,胸前的衣服上有著代表高級督察標識,他那身行頭在警局的燈光下,竟隱隱透著一種別樣的威嚴。
他系有警用腰帶,腰帶上整齊地掛著警棍、手銬、手電筒、對講機等警用裝備。
當他看見進來的宋子楚時,臉上堆起了看似熱情的笑容,他語調輕快地說道:「宋公子,你來啦?」
宋子楚手裡拎著看似是吃的好幾個袋子,此時他微微抬高手裡的袋子,那動作帶著幾分刻意的討好,他說:「奧班督察,下午茶吃點心的時間到了。」
奧班督察的目光在那幾個袋子上停留了片刻,隨即說道:「多倫提,還不快幫宋公子拿東西?」
只見奧班督察揮手示意著下屬多倫提。
多倫提從宋子楚的手裡接過點心,說了聲:「謝謝宋公子」。
「大家放下手中的工作,過來吃點心」奧班督察像是下達命令一樣的口吻,可那語氣里卻又似乎摻雜著幾分嚴肅。
奧班督察對宋子楚說:「宋公子,請,去我辦公室喝茶」
宋子楚說:「好」。
隨即,他們來到一間獨立的高級督察辦公室,裡面有一張寬敞的辦公桌,桌面整潔,擺放著辦公所需的電腦、電話等設備。
這時奧班督察坐到辦公桌後面的舒適辦公椅上,他的身體微微後仰,帶著一種悠然自得的神態說道:「宋公子,別客氣,請坐。」
宋子楚坐下之後,他的手指輕輕捏著一個不透明資料袋,緩緩地給奧班督察遞過去,那動作有些小心翼翼,他說道:「奧班督察,這次的點心忘記帶茶了,實在抱歉!」
奧班督察接過資料袋,打開喵了一下,那一瞬間,他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隨即笑了笑,然後打開他右手邊的抽屜,把資料袋放了進去,說道:「宋公子客氣了,每次來都帶點心,讓你破費了。」
宋子楚迎合著說:「這不,剛好下午茶點心時間了嘛!就是順手的事」,其實宋子楚的心裡卻在盤算著這筆交易是否能取得有益的價值。
「篤,篤。篤。」此時奧班督察的門被敲響。
奧班督察回應著敲門聲:「請進。」
開門進來的是一名警員,他手裡拿著兩杯茶水:「奧督察,這是你要的茶」。
奧班督察看著茶水對警員說:「放這裡吧,你出去關好門,別讓其他人進來打擾到我們。」,奧班督察提醒著警員。
警員迅速回答說:「是的」,說著的同時,警員轉身走了出去,並且關好了門。
這時奧班督察端起一杯茶遞到宋子楚前面,說:「宋公子,來喝茶!」
宋子楚接過茶,他說:「感謝奧班督察的茶。」宋子楚把茶端到手裡,立馬喝了一口,說:「真是好茶」。
奧班督察笑著說:「宋公子見笑了,我們警局的茶葉和你們律師的相比,沒有可比性。」
宋子茶也笑著回應,說:「下次奧班督察有時間,去我的律師所也喝喝茶,看看是不是一樣」,宋子楚的笑容背後,藏著對奧班督察更深的期待。
奧班督察哈哈大笑,那笑聲在這小小的辦公室里迴蕩。
宋子楚說:「奧班督察,上次我和你說的事,有什麼情況了嗎?」
奧班督察停止笑聲,喝了一口茶,那喝茶的動作有些緩慢,仿佛在拖延著時間,他說:「白啟城那個案件吧?」
宋子楚說:「就是這個。」
奧班督察再次喝了一口茶,那茶水在他的喉嚨里滾動,仿佛他在吞咽著那些難以言說的話語:「上次多倫提,不是已經複印了一份筆錄給你了嗎?」
宋子楚笑了笑,說道:「那個不太能起到有效作用」,他的笑容裡帶著一絲無奈和急切。
奧班督察為難的樣子說道:「宋公子啊!你也知道上次的筆錄,我是冒著被處罰的風險,私下複印給你的,按照我們警局的規矩,我們調查的過程,是不能外泄出去的。」
宋子楚恭維的說:「奧班督察,真的十分感謝你的幫助。實在是為難你了。我們律師調查取證需要經過被調查人同意,且條件非常有限,主要還是為案件訴訟。而警察有法定職權,可強制進行調查取證,範圍更廣更直接。「」他的話語裡透露出對奧班督察的尋求幫助。
奧班督察無奈的說:「宋公子現在何必那麼勞累調查取證呢,等到案件訴訟程序,有效的證據指向不就很明朗的都擺在你面前了嗎?」他的眼神有些閃爍,似乎在迴避著宋子楚的目光。
宋子楚知道奧班督察也有收取白家的好處,有意的提醒,說:「奧班督察,你知道的,白家目前也是想把事在案件訴訟之前解決了,所以我只能麻煩你幫幫忙了」
奧班督察見狀,說:「宋公子,這樣吧!我們那麼熟的交情了,我推薦你認識我們的高級警司查克里德,怎麼樣?」奧班督察每一次收到宋子楚的好處,都會意思意思的給點東西,至於有沒有用,至少他知道宋子楚也不敢翻臉。
宋子楚,喜出望外,說:「那太好了,十分感謝!」
這時,奧班督察臉上露出一抹有些為難的神色,欲言又止的說:「但是,宋公子……」。
宋子楚看著奧班督察,說:「奧班督察,您有什麼話,請直說無妨」。
奧班督察輕咳了一聲,緩緩說道:「約見高級警司查克里德,需要一點時間,畢竟在打點方面得找找關係……這個就得讓你等等了……」,
緊接著奧班督察繼續說:「你也知道,查克里德警司他身份不同,平日裡事務繁忙,而且他對一些事情比較謹慎。要想順利約見到他,可能在某些環節上需要做一些適當的安排。」
宋子楚心領神會的說:「奧班督察,只要能順利約見到查克里德警司,所有需要的安排和謹慎,我一定會放心上。我相信以奧班督察你的人脈和能力,一定能把這件事安排得妥妥噹噹。」
奧班督察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說:「宋公子果然是個既明眼又爽快的人。」
宋子楚回應道:「那約見查克里德警司這方面,我就一切聽從奧班督察你的安排了」。
宋子楚的心裡清楚,維護關係從而取得利益的通道,往往都是不平等交易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