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賤人和封寒都是顏值極高的人。
即使走在毫不起眼的人群中,也會被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個死丫頭,怎麼這麼好命?」
孟蘭咬牙切齒地說著。
雖然,慕千初也是她所生,可畢竟不是在她身邊養大的,沒有任何的感情。
再加上是小三養大的,就算那死丫頭肚子裡頭懷的是她的親外孫,也跟慕千初一樣的令人討厭。
慕心恍然大悟。
「難怪當時在公司,我推她的時候,她一直護著自己的肚子,原來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懷孕了。」
慕心回想著當時的情景說道。
「你說什麼?你推了她?」孟蘭問道。
慕心點了點頭,對孟蘭絲毫不隱瞞。
畢竟,母親不像父親那樣會打她罵她。
「我當時太生氣了,殺了她的心都有了,就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只可惜,她只是後背撞到了桌子上,早知道是這樣,我應該再加把勁,直接給她幹流產了。」
慕心咬牙切齒地說著,恨意不達眼底。
「你這孩子,做起事情來怎麼這麼衝動,就算那個死丫頭再討厭,但身份在那了,你推了她,剛好又被封寒撞見,你覺得自己會有什麼好下場。」
慕心委屈地癟了癟嘴巴。
「媽,我都已經受到懲罰了,被爸爸教訓,難道您也要教訓我嗎?」
孟蘭當下就心軟了,柔聲說道:「她懷孕的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讓你爸知道,尤其你在公司里推她的事情,你爸這段時間因為公司的事情焦頭爛額了,恐怕又要衝你發脾氣了。」
一想到父親這段時間對自己非打即罵,慕心就有一種情緒失控的感覺。
但還是點了點頭,跟著孟蘭離開了醫院。
一路上,一想到封寒和慕千初一臉幸福的模樣,慕心就覺得不甘心。
封寒的能力太強了,她不是人家的對手。
但慕千初,她堅決不會放過她的,一定要找機會,狠狠地教訓她。
她大腦在瘋狂的運轉著,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辦法。
就在慕心滿心挫敗之時,紀夢名字突然跳入腦海中。
於是,慕心把孟蘭送回家以後,掉頭直奔紀夢被關押的看守所。
當紀夢走進會客廳,看到慕心時,原本暗淡的目光中,散發出灼灼的光輝。
「慕小姐,你果然來看我了。」
紀夢欣喜地說著,神情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
慕心上下打量著紀夢,接著一臉的嫌棄。
「天吶,你怎麼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這哪裡還是那個在聚光燈下熠熠生輝的女人?
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短短的時間內,卻如同一位飽經滄桑的婦人。
紀夢乾枯凌亂的髮絲,顴骨凹陷,鬆弛蠟黃的皮膚,雙眼暗淡無光。
真是應了那句話,環境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啊。
感受到慕心的嫌棄,紀夢的心裡湧出一股強大的怒火。
但也只是一瞬間,快得讓對方察覺不出來。
接著她釋然的一笑,經歷了這麼多事,紀夢已經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慕小姐就不要再取笑我了吧。」
紀夢的語氣那樣的平淡,眼中平和,甚至看不出來一絲的恨意。
於是慕心故意開口說道:「沒想到,我那姐姐這麼有手段,會把一個大美人害得這般的狼狽不堪。」
可無論慕心怎麼說,紀夢都是一副平靜的神色
她就不信這個女人真的做到心如止水。
於是她繼續說道:「紀小姐,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紀夢不由地苦笑了一聲,「慕小姐就不要賣關子了,我哪猜得出來?」
「我今天在醫院裡看到了封總和我姐,兩個人從婦科走出來,那開心幸福的樣子,真是羨煞了旁人,尤其我姐被封總像寶貝一樣的護在懷裡,那婦唱夫隨,情意綿綿的樣子,連我都有些羨慕了。」
果然,慕心的話才說完,紀夢唇間的笑凝固了。
取而代之,是滿臉的憤恨嫉妒與不甘。
看著紀夢的神情,慕心諷刺一笑。
她就說嘛,方才這個女人臉上的淡漠都是裝出來的。
但很快,她得意不下去了。
只聽紀夢用同樣諷刺的語氣問道:「慕小姐應該不是單純過來和我報喜訊的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裡去。」
慕心猛然被戳中了心思,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紀夢說著,抬腳走近慕心,溫和地拉起她的手。
慕心不喜歡被她觸碰,正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見紀夢的手指在她的手心上畫著。
那幾個字很好辨認。
【救我出去,我會幫你。】
迅速地寫完這幾個字,紀夢放開她的手,柔聲說道:「慕小姐果然是金枝玉葉,皮膚細膩,吹彈可破啊。」
慕心陷入到矛盾當中,如果之前紀夢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無比排斥,不願意與這種人為伍。
可經歷過挫折之後,她有些心動了。
可是單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把紀夢從這裡帶出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因為她沒有這個本事。
於是她開口問道:「你在裡面不方便,需不需要我幫你聯繫一下你的朋友?」
言下之意,有沒有認識一些可靠的人,足以將她從這裡面撈出去。
紀夢皺著眉頭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事到如今,我哪裡還有什麼朋友,以往的那些知心姐妹,都唯獨躲閃不及,生怕受到牽連,這就是人情冷暖。」
紀夢的話,說到慕心的心坎里了。
一瞬間,兩個人的內心有了共鳴。
慕心看了看時間,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你放心,只要一有時間,我還會再來看你的。」
言下之意,她會想辦法,讓紀夢等自己的消息。
紀夢點了點頭,被關押了這麼久,她終於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了。
慕心走出看守所,腦子裡一直想著紀夢剛剛說的話。
如果真的有辦法能把紀夢從看守所里撈出來,若許她們兩個人還真能合作到一起。
她一邊走,一邊想著。
突然,一個人影走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緊接著,她的腰間被一個尖銳的東西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