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言被這聲音弄得更加的煩躁不安,冷冷開口:「行了,別再浪費我的時間,最後給你一分鐘,立刻做出選擇。」
他的聲音越發冷酷,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溫度。
黑衣女子立刻恭敬地點頭,轉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慕心。
「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了,要麼自己動手自廢雙手,要麼我們動手,取你的性命。」
慕心怔怔地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恐懼到了一定的程度,讓她的聲音也顯得越發虛弱。
「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地對我?為什麼?」
她說著,淚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黑衣女子諷刺一笑,「為什麼,當然是你言而無信的代價,既然做了決定,就要執行,不然,等待你的,是你更加無法承受的後果。」
慕心緊緊地咬著唇,無助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面無表情的。
無論她如何的哭如何的哀求,都不會有任何的挽回餘地。
慕心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目光在周君言和地上閃著寒光的匕首之間來回遊離著。
心中的恐懼和求生的欲望激烈地掙扎交戰。
「求你們了,我不想死,也,也不想變成殘廢……」
她的聲音低微如螻蟻。
周君言的目光如冰冷的刀,直直地盯著慕心,接著涼涼開口。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動手吧!」
他一聲令下,只見黑衣女人俯身撿起地上的匕首,抬腳朝慕心走了過來。
「慕心小姐,您可以選擇,這把刀子是直接插進您的心臟呢,還是在您的脖子上輕輕地劃上一下?」
那語氣柔媚無骨,卻讓聽得人越發的心驚膽戰。
慕心雙眼死死地盯著黑衣女人手上的匕首。
她本能地想要躲閃,奈何身體被控制,動彈不得。
「既然慕小姐沒有想清楚,那隻好我來代你做選擇嘍。」
黑衣女子的語氣柔媚,卻聽得人毛骨悚然。
眼看著那把匕首就要插嚮慕心的心臟時。
慕心尖叫出聲,「我選擇自廢一隻手!」
鋒利匕首在接近慕心心臟一毫米的位置迅速停下。
黑衣女子柔媚的一笑,對控制著慕心的幾名大漢使了個神色。
大漢們將慕心放開。
「給你。」
黑衣女子將匕首遞到慕心的面前。
慕心雙眸死死地盯著匕首,顫抖著雙手將匕首拿了過來。
她知道,她沒的選擇,也無路可逃。
想到這裡,慕心將那把匕首高高的舉起。
她閉上了雙眼,狠狠地朝自己的另一隻手插去。
眼看著匕首就要落在另一隻手腕上,卻被一道迅速有力的手握住。
慕心恐懼地睜開了雙眼,只見黑衣女子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愣住了,眼神中透著困惑。
「慕小姐,我們怎麼會真地讓你自殘呢?這是我們這裡的規矩,想要替周少辦事,就要通過周少的考驗,恭喜你,通過了考核。」
「考核?」慕心顫抖地重複著這句話。
這是什麼考核?
這分明是在踐踏她的自尊。
「沒錯,雖然一開始,有一些不太愉快的小插曲,但最後你還是表現出了足夠的勇氣和魄力,這一點還是很讓我們滿意的,你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黑衣女子說著,將刀子從慕心的手上抽出來,重新別回到自己的腰間。
慕心整個人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一般。
方才她剛剛從死亡的邊緣上走了一遭。
若是一開始,她沒有做出選擇,那麼現在是不是已經橫屍當場了?
眼前男人的變態程度,已經到了令人髮指地步。
而她卻無能為力,任由這個男人如此的踐踏戲弄。
慕心的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斷地磕著頭,哭得泣不成聲。
「周少,求你放過我吧!」
可無論慕心怎麼哀求,周君言的目光都如毒蛇一般的冷漠無情。
好半天,他才開口。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而且還會讓你去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慕心怔了一下,最終咬著牙,說道:「只要您不殺了我,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會竭盡所能。」
「很好。」
周君言說著,上下打量著慕心,目光如炬。
「調查封寒的行蹤,找機會,勾引他。」
封寒不是很在意他的妻子嗎?
那就離間他們的感情,而且他聽說,那個女人是個非常有個性的人。
讓妻子對他心灰意冷,讓封寒也嘗嘗被最愛的人拋棄的滋味。
「什麼?勾引?」慕心一臉的難以至信。
周君言見慕心的臉上帶著退縮的神情,勾唇一笑。
「慕小姐應該是個聰明的人,而且他是你的姐夫,你應該比別人更了解封寒這個人,不太容易上鉤,那就想辦法讓他上鉤,這也是你證明自己價值的機會。」
慕心的臉上都是恐懼和不甘。
一想起封寒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她就已經很害怕了。
更何況,就算封寒他有錢有地位,人長得也帥。
可她也從來沒有過非分之想。
封寒的心裏面只有慕千初那個賤人,就連紀夢他都沒有正眼瞧過。
最後還落得鋃鐺入獄的下場,她更不可能有那個本事。
慕心顫抖著開口。
「不行,我做不到的,周,周少,可不可以再換一個條件,只要不是這件事情,我都會答應您。」
周遭一片寂靜,周君言目光陰毒地盯著慕心,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
「連這點事情都辦不成,那你這張臉就不需要再留著了。」
他的話才說完,那個黑衣女人笑容滿面地走過來。
她將腰中別著的匕首重新抽出,在慕心那白皙的臉蛋上輕輕地蹭著。
雖然沒有劃破皮膚,卻帶著滿滿的警示。
那冰冷的觸感和死亡一般的威脅,讓慕心險些窒息。
「不,不要,不要劃破我的臉。」
慕心一邊說著一邊恐懼地往後退著。
黑衣女人冷漠一笑,「只是劃破了臉,那就太便宜你了。」
她說著,將匕首拿在手中把玩兒著。
「它不但可以劃破皮膚,還能做很多事,比起挑斷腳筋手筋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