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哲走出別墅,正準備上車,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柔媚無骨的聲音。
「許總監?」
許銘哲皺了皺眉心,下意識轉身,朝聲音處看去。
只見慕心一臉嬌羞地站在不遠處。
接著她又一臉驚訝地輕呼一聲,「真的是您啊,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您,您也是過來看姐姐的嗎?」
看到慕心,許銘哲原本清秀的臉龐浮現出難得一見的反感。
原本就沒有什麼好感,自從知道上次在公司里她對慕千初動用了暴力,許銘哲打從心裡對這個女人厭惡到了一定的程度。
面對慕心的搭訕,許銘哲直接視她為空氣。
更何況,這個女人的企圖心他也心知肚明。
許銘哲冷漠地回過頭,正準備從衣服里掏出車鑰匙,卻發現兜裡面空空如也。
他這才意識到,車鑰匙應該忘在了別墅裡面。
許銘哲正準備轉身重新回到別墅。
但慕心抓住了機會,三步並作兩步地朝他跑了過去。
「許總監,您等等我啊!」
慕心不甘心這麼被對方忽視。
她甚至堅信,許銘哲之所以對自己這麼冷淡,一定是慕千初那個賤人在他面前說了自己的壞話。
她必須要用實際行動,來改變對方對自己的看法。
慕心顧不得身上鞭痕帶給她的疼痛,一來到了許銘哲的面前。
就伸手想要去抓許銘哲的手,卻被許銘哲閃身躲開。
哪想到,慕心失聲地驚叫一聲,身體便開始不受控制地朝他的身上倒去。
為了勾引封寒,這個動作,她已經反反覆覆地練習了無數次,用起來依然得心應手。
慕心滿懷期待地等著許銘哲朝她伸出手。
她便可以順勢倒進他的懷裡。
畢竟,這個男人不像封寒那般的冷酷無情。
他對公司里的每一位員工都是關懷備至的。
結果卻令慕心失望了,只見許銘哲一臉嫌棄地閃開了身子。
慕心的身體直接撲了個空,想要及時收住已經來不及了。
就這樣,她的身體跟著地面來了一個重重的親密接觸。
「啊!」
慕心痛得失聲尖叫。
這一聲尖叫,可不是裝的。
因為這一下子摔得很重,她甚至感覺到身上已經結痂的傷口有被撕裂開的,疼得慕心冷汗都冒了出來。
「好疼。」慕心的聲音中已經帶著顫顫巍巍的哭腔。
然而,面對她的痛呼,許銘哲依然對她視而不見。
因為他早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戲,冷漠地繞過她,任由她一個人在狼狽地躺在地上掙扎著。
慕心再一次感受到了莫大的尷尬和恥辱。
她狼狽地趴在地上,因為傷口的疼痛讓她不敢從地上爬起來。
慕心就這樣看著許銘哲的冷漠背影,心中都是絕望和傷痛。
「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我已經向你表達的那麼明顯了,為什麼對我視而不見,哪怕一個眼神都不肯施捨我?」
失控之下,慕心直接對著許銘哲低吼出聲。
無論慕心如何崩潰地大喊大叫,許銘哲都充耳不聞。
他抬腳準備重返別墅取鑰匙,但慕心哪肯善罷罷休?
慕心直接從地上爬起來,攔在許銘哲的面前,大聲說道:
「你不回答我的問題,今天就別想離開這裡!」
慕千初拿著車鑰匙走出別墅時,剛好看到慕心正攔在許銘哲的面前糾纏。
她眉頭緊鎖,腦海中想起了前幾天慕心也曾勾引過封寒。
還有那張親密的照片。
雖然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但慕千初心中還是忍不住湧出怒火。
於是她深吸了口氣,大聲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慕心,你在做什麼?光天化日,糾纏他人,還有沒有點羞恥心,你爸你媽就是這樣教育你的?」
慕心背對著慕千初,但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憤怒地轉身。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要你管?你算老幾?」慕心憤怒地吼出聲。
「這是我的家,許總監是我的客人,你在我的家門口糾纏我的客人,我當然要管。」
慕千初的語氣依舊冰冷無比。
「我只是和老朋友打個招呼而已,哪裡糾纏?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慕心試圖為自己狡辯。
「哦?是嗎?你還真是胸大無腦啊。」
慕千初說著,指了指上方,「這裡有好幾處監控,你剛才的樣子,已經被全方位地錄了下來,信不信我把它曝光出去?」
慕心的心裡一顫,她剛才光顧著生氣了,怎麼就把監控這件事情給忘了呢。
可看著慕千初那一臉得意的樣子,她越發的憤怒。
她想到了那天在封寒出差的酒店裡,明明光線昏暗。
她還模仿著慕千初的打扮,動作以及說話的聲音。
那個男人卻不為所動。
今天,她已經在許哲銘面前使出了渾身的解數。
但他對她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即使慕心厚著臉皮糾纏他,他自始至終連個眼神都沒有。
偏偏這兩個人對慕千初卻是格外的關心愛護。
嫉妒的火焰充斥著全身的每一根神經,憤怒使慕心的整張臉都變得扭曲。
衝動讓她忘記顧及自己的形象,直接大罵出聲。
「慕千初,你這個賤貨,裝什麼情高,其實骨子裡都是一堆狐媚子的細胞,才會讓這些瞎了眼的男人個個都被你迷惑,看我今天不撕爛了你的嘴臉。」
慕心說著,就要朝慕千初撲過去。
身後的許銘哲,早就看出了慕心的意圖,伸手一把將她拽了回來。
慕心的身體再次不受控制地朝身後倒了過去。
她「撲通」一聲,躺在地上。
那動作更有說不出的狼狽,更關鍵的是。
慕心身上又有好幾處鞭傷裂開了。
等她再次抬眸時,卻看到許銘哲已經走到了慕千初的面前。
「千初,你不該出來的,她就是個瘋子,隨時都會攻擊人。」
許哲銘的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擔憂,態度與剛才對慕心的真是天壤之別。
慕心的又嫉妒又傷心。
她一臉憤恨地看著兩個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慕千初搖了搖頭,「你不用擔心,這裡是我的家,怎麼會任由她在這裡胡作非為?」
她將車鑰匙放到許銘哲的手上,再次看嚮慕心,目光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