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對這個保鏢有再造之恩。
他一直以來都對封寒唯命是從,現在封寒出事了,保鏢的心裏面都很難受,恨不得把紀夢碎屍萬段。
「放心吧,她這次是真的撞到槍口上了,老夫人肯定不會饒了她,這輩子,她也別想再好過了。」另一個保鏢語氣沉冷地說道。
紀夢依然在發著瘋,可即使她的喉嚨已經喊得沙啞了,也沒有人願意理會她。
有的時候半夜吵得讓人心煩時,就直接叫來醫生,給其打上鎮定劑,才會換來耳根子的清靜。
「阿寒會不會已經死了?」
紀夢蜷縮在陰暗地下室的角落裡,自言自語地說著,「阿寒,我不是故意的,我怎麼會捨得讓你死呢?」
「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應該在阿寒來之前,把那個賤人連同她肚子裡的野種直接推下去了。」紀夢悔不當初,崩潰得不行。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鐵門被打開。
還未等紀夢反應過來,只聽到門口看守的保鏢恭敬地喊了一聲。
「老夫人。」
紀夢立刻朝著門口沖了過去。
「別亂動!」保鏢冷冷地對紀夢低吼一聲,將她攔住。
紀夢卻如同關連環炮似的,直接對著封奶奶焦急地問道。
「阿寒呢?有沒有阿寒的消息?他一定還活著,對不對?」
保鏢見紀夢又開始發瘋,伸手控制著她。
怕一個不注意,她會做出傷害封奶奶的事情。
紀夢的情緒更加暴躁了,直接用尖銳語氣質問。
「你一定找到了阿寒,為什麼不讓他來見我?我要見他,立刻!馬上!」
封奶奶冷冷地看著她,眼中透著厭惡,上前一步,揚起了手,用力地朝紀夢的臉上甩了過去。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在地上室里迴蕩著。
發瘋的紀夢立馬靜止不動了,臉上立刻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
她捂著自己的臉,惱怒地看著封奶奶。
「你這個陰魂不散的賤女人,以為自己是個什麼貨色,敢在我面前趾高氣揚?」
封奶奶的語氣冷冽如冰。
見紀夢一臉憤怒的瞪著自己,繼續沉聲說道:「怎麼?不服氣是嗎?不服氣就給我繼續打,打到她老實了為止!」
封奶奶一聲令下,早就按捺不住的保鏢猛然上前,伸出手就瘋狂地對著紀夢的臉抽了起來。
直到紀夢的臉腫得如同豬頭,口流鮮血,封奶奶才叫停。
「是你設計把我孫媳婦帶上了懸崖?阿寒也是你推下去的?」
封奶奶目光緊緊地盯著紀夢,冷冷地問道。
此時的紀夢一臉的恐懼。
她低下頭,不敢去觸碰封奶奶的雙眼。
「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這麼做都是因為太愛他了,我是真的很愛他,我為了自己的愛爭取,我有什麼錯?」
「明明知道人家有家室還想趁虛而入,一個心機深重的婊子,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像你這種貨色,有什麼資格談愛?」
封奶奶厲聲斥責,神情中都是對紀夢的鄙夷和不屑。
聽到封奶奶的話,紀夢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她猛地上前一步,伸出手指著封奶奶,歇斯底里地吼叫著。
「你這個老太婆懂什麼?你知道什麼叫愛情嗎?我為了他,付出了那麼多,你們這麼做對我不公平。」
「你所謂的愛情,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所謂的付出,也是為了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無恥行徑,像你這種心思惡毒的東西,除非男人們的眼睛都瞎了,才會喜歡你這種貨色。」
紀夢被封奶奶的一番話氣得渾身發抖。
她鼻青臉腫的樣子,看起來又分外的狼狽滑稽。
紀夢突然涼涼的一笑,看著封奶奶,一字一頓:
「恐怕,真相讓你失望了,在慕千初出現之前,我和阿寒是真心相愛的,我們在一起發生的那些事,也是你想像不到的。」
封奶奶的眉心輕挑,「哦?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封奶奶那毫不在意的眼神,紀夢臉上的得意慢慢定格,但依然硬撐著說道:「你都不知道,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們每天晚上都在一起……」
她剛說完,封奶奶冷冷一笑。
「我自己的孫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如果換作尋常的女人,或許我可能會相信,至於你這麼個貨色,像我孫子那種有嚴重潔癖的人,斷然碰都不會碰。」
「因為,他嫌髒!」
封奶奶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紀夢見狀,心徹底慌亂了起來。
「你讓我見見他,我只想再看他一眼。」
「想也別想,你就等著慢慢地享受自食其果的下場吧!」
封奶奶說完,頭也不回得離開了地下室。
紀夢的臉唰的一下子就白了,眼神中的急切也隨之消散了,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封寒墜崖失蹤後,要說最忙的人就是周朗了,幾乎所有的擔子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周朗一邊打理著公司的事務,一邊繼續著手搜尋封寒的下落。
偌大的公司,沒有封寒坐鎮,到處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原本每天精神煥發,幹勁十足的周朗,這段時間卻顯得疲憊不堪,臉色蒼白,雙眼中布滿了血絲。
每天無休止的工作,壓得他快要喘過不氣,更沒有多餘的時間休息。
「小張,這份資料還有欠缺的地方,你再批改一下。」
周朗皺著眉頭,聲音中透著虛弱和疲憊。
小張有些不忍地看著周朗,很是擔憂。
「好的周特助,我再認真核對一下。」
小張拿著資料離開,周朗伸手捏著發痛的眉心。
他卸下所有的堅強偽裝,心力交瘁。
周朗喃喃自語:「封總,您到底在哪啊,您再不回來,我快要撐不住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周朗立刻調整心態,又恢復了之前幹練十足的模樣。
「請進。」
門被推開,許銘哲溫文爾雅地走了進來。
他認真地打量著周朗,關切地說:「周特助,你這樣一直連軸轉的工作,身體吃不消,要是累垮了,公司就真的群龍無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