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哀哉！爬出祭靈界
天陽界內，魔女又羞又惱，主動散去了外面那具靈身。
雨天插嘴，不讓她說話便忍了。但他先前當自己面說饞她人身子，她心裡終究有些難過。
縱使那人是強大的柳樹，陪伴兒時的他至長大至今，一路幫助他不少，她也忍不了當面聽那話。
那樣一來，自己成了什麼？一片真心，卻被當了外人？
他花心的踩了不知多少條船，還當自己的面說饞別人身子…
那話哪怕是背著她說也好。
『他此刻正在外面跟她談情說愛吧。』
魔女越想越難過的想哭，先前在外界柳神當面，魔女給雨天留足了面子，此時像個受傷的小獸。
這時，一道道聲音從後方傳來，爭先恐後，好似是搶答的課堂。
女戰神：「青筋暴起的不一定是手臂！」
清漪：「背後捅你的不一定是刀子！」
雨紫陌：「呼吸困難的不一定是哮喘！」
龍女：「全身發熱的不一定是高燒！」
紅凰：「雙膝跪地的不一定是求饒！」
眾女齊坐涼亭，她們激烈的討論聲讓魔女剎時臉紅，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魔女看得出來，這是大家在安慰她。
「魔女姐姐，不要傷心，夫…雨哥哥，他就是一個花心大蘿蔔，你對他的好我們都看得見，相信他也不是故意的。」
率先趕過來的還是小靈椿，她起身走到魔女身邊，伸出稚嫩的小手擦拭魔女眼淚。
魔女一愣，繼而感到一陣暖心。
怪不得那臭弟弟喜歡寵這個小丫頭！
她雖然是呆萌了點，看上去還傻乎乎的，實力和天賦也不怎麼樣。
但這個小丫頭很單純很善良，初次見面便肯為他人落難而流淚，對關係不熟的她也願意親近過來安慰，她和紅凰這幾個寶藏女孩誰會不喜歡？
女戰神是第二個過來安慰的，她和雨天某種意義上說，是第一個和他發生關係的人。
所以無論怎麼說，她都覺得自己是第一人，有責任管理好家。
「若為那個狗男人吃醋，那我早就已經酸死了。」
她冷哼一聲，對雨天也有不滿，不過經歷的多了，尤其面對過生死，她早已習慣了。
雖然她也生氣，但是沒辦法，誰讓她攤上了他。
只要雨天不始亂終棄，也別收不三不四之人，她便懶得再去理會。
男人好色不是錯，只要不下流就好。
世間之人，沒人能躲過錢權色三字，大家都不是聖人，只要：好色而不淫，好財而不貪，好權而不禍，便沒有什麼大問題。
以魔女的性子，她才不會在他人面前展現柔弱，所以反駁很及時。
「你們瞎說，姐姐才沒有為那臭弟弟難過呢，我只是在修煉一種上古瞳術。」
眾女無言，全都是一副：『對對對！你說得都對！』的表情，也不與她爭執。
就連月嬋都難得沒挖苦魔女。
她看得出來，魔女很在乎雨天，就是白婧也遠遠不及。
若非真愛，若非很在乎，又怎會流淚？
這樣的魔女，她一個借雨天問道，只有些許情感的道侶，沒資格嘲笑她。
「等哥回來我們一起壓榨他給你出氣！」
能說出這等虎狼之詞的，自是拍著小熊義薄雲天、一副姐為你出頭的紅凰。
只不過此話一出，眾女皆羞惱，還是淨身就被倆閨蜜拉進界寶的道姑朋友，雙頰緋紅，羞得快變成了蒸汽姬。
…
楊柳依依，絲絛搖曳。
邁步進入祭靈古樹前的漩渦通道，雨天看到了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
這裡花草豐茂，爭奇鬥豔…鳥與蝶迎春，鶯與鸝唱晚，彩鹿聞香，玉兔撲朔…組成了一片蓬勃的生機海洋，如一方虛幻的童話夢境。
沒有罪惡，沒有紛爭，沒有一絲的浮世污染。
如果世間有夢幻世界，便是這等仙境無疑了！
玉足玲瓏，柳鏈清苓…隨著柳神輕踩蓮步，步步衍生機，赤腳玉足走過的地方，草木生長，花苞綻放，一些青蜂玉蝶也歡快的飛至，圍在柳神嬌軀四周翩翩起舞。
雨天全程呆滯，心神粘在身前的倩影上無法自拔，有的只是深深的迷戀。
這仙境中心，是一方沒有籬笆圍欄的柳木小屋，四周木壁上爬滿了青蔥欲滴的葫蘆青藤，屋頂上鋪滿了芬芳百花。
沒有奢華，沒有浮誇。
走到木屋門前，柳神才緩緩轉身，聖潔仙氣朦朧，眸光平淡的看著雨天。
「若將來有一天，星空炸裂，故人隕落，而汝雖世間無敵，卻只有冰冷大道相伴，汝該如何？」
「柳神，我…」
「不必多言，你既選擇了這條路，當知未來所要面對的是什麼，也包括吾！」
柳神輕輕搖頭，仙音空靈無比。
「我…」
雨天死死咬牙，內心沒來由一陣刺痛，卻無言以對。
相似的話，柳神以前也說過。
便是在下界石村，他要入補天閣那時。
（回見57章他好不要臉那一章）
柳神說了命運、未來，等等虛無縹緲的話。
而今天又一次說這等類似的話，雨天心中沒由頭一陣恐慌不安。
他聽出來了，柳神不是問對錯，而是問抉擇。
修路漫漫，道阻且長。
若天賦不夠，實力跟不上，走到未來，只會形單影隻，身後再難一見故人，只有冰冷大道相伴。
這不是危言聳聽，也不是杞人憂天，而是大有可能會遭遇的未來，是自己一不上心就會面對的挫折。
紅顏白髮，故人凋零，對於生者而言，是莫大的殘忍。
凡人一生，春去秋來，百年便見生死，這種痛苦或還不會折磨太久。
而修士一生，大道爭渡，若天賦與機緣足夠，萬古都難一見蒼老，更別提凡人的生老病死，共赴黃泉。
他這一大家子人，天賦怎麼樣他再清楚不過，也就月嬋魔女頂尖，其餘大多數都是原本教主都難的。
若無自己幫忙，未來絕對有限。
「不會的！柳神您過謙了，只要我在，便無人會落伍，我要大家一起長生，我要所有人一起共參大道，達到萬古不朽之境。」
長生，只要紅塵仙，或者仙王便足矣，在雨天看來，先知先覺，有機緣指路的他，幫大家做到這些不難。
天賦最低的都是如此，身為仙王的柳神更別說，祭道之上的境界，他都有信心和她一起拼搏。
「況且，我認為仙神也只是強大一些的生靈，若只會渴求大道與絕倫的實力，修到自己忘塵絕念，修到自己無欲無求，最後只有自己形單影隻的一人獨伴大道、得享長生…這樣的生靈與石頭無異，已難言自己還是生靈，縱然活著，也只是長生與大道的奴隸，是實力的奴隸，與死人和無靈無魂的死物沒有區別！」
這樣的長生，雨天不要，也不稀罕，寧願做一回凡人。
聽到雨天的話，柳神沉默，回憶自己百萬年的長生，的確孤寂而疲憊，都不像個生靈。
柳神難說對錯，難說誰好誰壞。
只是，她接下來的話，以及所做出的動作，讓雨天剎那失魂，瞬間沉淪到了深深的幻夢中。
「那一種原始的衝動，便那麼讓你沉迷麼？」
香風撲面，柳神一瞬間出現在了他身前，近到兩個人互相之間的距離不足一寸，美眸隔著不到一指的距離看著雨天的眼睛，透過瞳孔中的倒影似要看透他的心。
咕嘟…
雨天喉結跳動，口水的吞咽聲，不爭氣的發出。
柳神問的太直白，直白到他很想說是，很想說只要是她，願意衝動到死在裙下，死在柳神的身上。
只是，他沒法回答，也不好回答，畢竟想法是想法。
就跟男人到老到死一樣，女人指數型的好色曲線。
都是真的，也都可以想，但是總不能不要臉的直白說出口吧？
柳神蠄首傾靠，丹唇微啟，似蜻蜓點水般，輕輕點在雨天唇角，一觸即分。
隨後，她倩眉微顰，淺嘗輒止一品雙唇間的感覺，無悲無喜，神色重歸淡然。
「並無特殊！」
雨天頭腦轟的一聲，瞳中光芒回縮，甩開剛剛的雜念，看著依然和他對視的柳神。
下一秒，雨天再難抑制身體，好似一頭餓急的猛虎，伸出雙手前傾一記撲倒奪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