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簡搖搖晃晃站起來:「你打不死我。」
她緊緊握著盒子,陰沉聲音立即緊張起來:「別動盒子。」
話說晚了,白簡手上冒出一團火,盒子在炙烤下,慢慢熔化。
「說了讓你別動!」陰沉聲音想搶白簡手裡的盒子,但它的力量被削弱了,本來被它壓制的小黃雞不知哪裡來的力量,開始瘋狂反撲。
忽然,盒子爆發出一陣光,把所有人都籠罩在裡面。
光太刺眼了,花非他們忍不住閉上眼睛。
光芒過去,眼前的場景變了。
不是戰爭,也不是難民,而是繁華的街道。
人們穿著各種服飾,往最高的教堂樣式的建築走去。
花非他們也恢復了自由。
「不會又是幻境吧?」花非哀嚎。
然後第一時間沖向白簡,白簡狼狽地很,衣服有很多燒焦的地方,露在外面的皮膚也有燒黑的地方。
「要是我,就死了。」花非心疼說,「老闆,你怎麼樣?」
「要不要把夏平放出來治療一下?」李笙歌提議。
白簡搖搖頭,目光在人群中逡巡。
「白簡,小黃雞可能在裡面?」
白簡對范思點點頭,不只小黃雞在,那個陰沉的聲音也在。
這時,一個三四歲的白乎乎的小男孩撲過來,一下抱住了白簡的腿。
「小喪屍,嗚嗚,你沒事吧?」
白簡把哭得滿臉鼻涕和淚水的小男孩兒拎了起來:「小雞?」
「是霄霽不是小雞。」小男孩兒反駁,確認了,小男孩兒就是小黃雞。
「霄霽,你竟然是男孩子?」
花非關注點明顯歪了,他們私底下打過好幾次賭,就是小黃雞性別問題。
小黃雞瞪了花非一眼:「誰說的,我還沒長大,看不長性別。」
它還是個鳳凰寶寶。
「說說,我們要怎麼做?」李笙歌把話題扯回來。
所有人都看著小黃雞。
小黃雞說:「那個火炬也是我的力量,不過被其他東西占領了,找到那個東西,消滅就可以了。」
「怎麼消滅?」范思問。
白簡也看著小黃雞,她不知道。
「我看了它的記憶,它也是惡念的集合體,去前面那個教堂。」小黃雞說。
「哈哈,消滅我,是不可能的,只要人類還不斷信仰我。」
教堂那邊傳來陰沉的聲音。
「白簡,它也是人類的產物。」小黃雞說,「比上次那個櫻花厲害,你要小心。」
白簡輕輕點了一下頭,塞給花非一個大喇叭,這還是她從北方基地廣場買的。
花非拿著大喇叭一頭霧水:「這,要我做什麼?」
「宣傳。」
白簡言簡意賅說完,開始種植物。
「我明白了。」然後花非舉起大喇叭,大喊:「女士們先生們,你們被騙了,真正的神跡在這裡。」
白簡種的是主要是紅薯和土豆。
一片片綠色延展開來,生機勃勃。
他們呆呆著不斷生長的作物,往教堂的人,忽然齊齊停下了腳步。
有一個歲數大的男人挖出紅薯,大大咬了一口。
清香在嘴裡蔓延,眼淚順著臉頰流淌:「這,這是真的,我終於吃到了食物!」
其他人也學著男人的樣子去扒拉在生長的植物。
「為什麼你們能碰到,我碰不到?」
一個女人的漆黑的手不斷從紅薯藤中穿過,她好像是透明的,拿不到一點。
男人什麼都沒說,在他打算拋棄神那一刻,他就能碰到了。
花非再接再厲:「只有不信魔鬼的引誘,才能拿到地上的食物!」
擁擠的人群直勾勾看著花非,在花非要扛不住的時候,更多的人去刨地上的作物。
「不錯,就是這樣!」花非不斷誘導,「神救不了你們,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不知誰大喊了一聲:「自己救自己!」
陰沉聲再次響起:「不是,你們是神的子民,理應來我的懷抱,我命令你們,打死對神不敬的異端。」
「神拋棄你們很多年,」花非大喊,「要是沒拋棄你們,就不會讓你們在這裡等這麼長時間!」
「是啊,我想起來了,我們的確被拋棄了。」
人群中不斷有人醒悟,不只是花非的話,而是他們記起來了,他們的確被神拋棄了。
靈魂也得不到安寧。
神真的存在嗎?為什麼當時不救救他們!
更多的人加入了挖紅薯、土豆的隊伍。
白簡用了靈魂能量,只是為了讓這些意識吃飽,掌控這些意識。
她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為了小黃雞順利拿回自己的力量。
還有人撲過來,被花非他們聯合解決掉了。
「你們——」陰沉聲音變成了,「你們該死!」
一陣熱浪襲來,地上的作物全部烤焦了。
「它不能從教堂出來。」
小黃雞剛說完,就見白簡氣勢洶洶站在那裡。
牽著白簡手的小黃雞意識到不妙,只聽白簡一字一頓說:「壞人,燒我田。」
「小喪屍,我們去教堂。」
小黃雞可太知道白簡要爆發了。
他們沒走了兩步,剛才挖糧食的人憤怒戰起來。
比白簡還氣勢洶洶走進教堂:「你才是魔鬼,不是神,不是神。
他們大聲嚷著,白簡給了他們靈魂力量,可這所謂的神,什麼都沒為他們做。
甚至慫恿他們去死,只因為他們死了。
他們太怨了,以至於被困在這裡。
白簡歪歪頭:「他們,怎麼了?」
小黃雞促狹說:「有一句話,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快走,要不趕不上了。」
他們來到教堂,就見這些人,圍著一團光撕咬。
白簡看小黃雞,小黃雞用軟糯的聲音說:「我沒事,主要它被吃掉,我就能掌握力量了。」
它軟乎乎的小臉蹭著白簡的手:「小喪屍,我以後再也不攔著你種田了。」
「好像你以前攔住過似的。」花非輕嗤,沒想到霄霽都變成人類了,還這麼黏黏糊糊。
小黃雞不搭理花非,白簡趁機又種出很多紅薯。
陰沉聲音哀求著,說著自己是神,能給人們想要的一切。
可培育了陰沉聲音的人類,並不想放過它,它的聲音漸漸微弱下去。
這些意識吃飽了,像奧娜麗那樣散去。
花非看得清楚,他們臉上帶著笑,和白簡他們揮手:「再見。」
周圍場景變幻,花非他們出來看到地上的小黃雞,露出訝異。
「霄霽,你染色了?」花非超大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