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多高的力靈雙手過膝,朝著念抓了過去,從那結實的手臂上看,如果被抓住就只有死路一條。
滿天的黃紙猛然收縮,將四面八方隔絕起來,念處在黃紙的中心,被黃紙層層疊疊的保護著。
「砰!」
力靈的手掌碰觸到黃紙,看似堅硬無比的黃紙在力靈的手掌下脆弱無比,頃刻間就四處飛揚。
黃紙隔絕的空間被打開,可是奇怪的是並沒有念的身影。
「哼!」葉梓冷哼一聲:「你的逃跑方法對我來說毫無作用,魂絲——收!」
周圍的透明絲線開始極速收縮,朝著中間的黃紙包裹過去,就連天空都布滿了透明的絲線,黃紙飛舞的空間越來越小,眼看著就要被徹底包圍。
黃紙聚在一起,慢慢化作念的模樣,現在透明的絲線已經將它所有的行動都封鎖住,它一動不動,只要動一下就會被鋒利的絲線割傷。
念心頭充滿絕望,今天是跑不了了,看來只有灰飛煙滅的結局了。
葉梓臉上露出笑容,仿佛已經看到自己收穫一隻執念集合體的樣子,到時候自己的實力又能更上一層樓。
就在這時,葉梓的脖子上突然傳來一陣緊縛感,她心頭一驚,轉眼看去發現竟然是剛才已經昏迷的方牧。
方牧用右手掐住葉梓的脖子,臉上露出笑容,一副非常和善的模樣:「沒經過我的允許,你怎麼可以動我的私人財產,這是犯罪好嗎?」
「你!」葉梓心頭大驚,剛才被她打暈的方牧竟然醒了,而且還制住了自己。
不,不是醒了,準確的說他根本沒有昏迷,一切都是在等待時機,做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劃。
葉梓想要行動,可是渾身上下用不出一絲一毫的力量,被全方位壓制了。
方牧舔了舔嘴唇,道:「不要動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你根本動不了。」
力量太強會壓制對方的動作,當初在火車上時,方牧被力量型乘務員捏住脖子,就是因為對方的力量讓自己絲毫動彈不得,現在方牧用的就是同樣的招式。
「你是什麼人?」葉梓艱難開口:「你不是執行會的人!」
方牧眯起眼睛:「你怎麼這麼肯定我不是執行會的人?」
葉梓道:「這片區域執行會的人我都了解,你的樣子我沒見過。」
「嗯……」方牧突然道:「我只是個熱心腸的普通市民,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為,挺身而出罷了……嗯……你不老實啊!」
葉梓雙眼猛的睜大……
力靈在兩人說話的功夫,已經悄悄靠近方牧背後,正準備抬起拳頭朝方牧錘過來。
方牧頭也不回,一股火焰憑空出現,轉眼間就化作滔天大火,猛然轟在力靈胸口。
烈火如龍,將力靈包裹在裡面。
力靈發出慘烈的吼叫,撲倒在地上不斷翻滾,企圖撲滅這熊熊的烈火。
火焰像是生了根,不但沒有減小,反而越演越烈,沖天的火光照亮了黑暗的墓園。
轉眼之間,力靈的慘叫聲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三米多高的身體伴隨著慘叫聲消失不見。
葉梓眼睜睜的看著力靈被方牧消滅,心頭一顫。
這人……這人的能力怎麼這麼多?
先是力氣大得完全壓制住自己,接著又能操縱可怕的火焰,他的能力也太多了吧!
從開始就掌控一切的葉梓這一刻慌了神,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在她眼中只是收服念額外贈品的男人,竟然強到這個地步。
「我……」葉梓開口,露出艱難的表情,想要說話。
「咔嚓!」
方牧右手用力,直接把葉梓的脖子折斷,根本就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葉梓雙目睜大,滿臉不可思議,接著漸漸失去神采。
她怎麼也想不到,面前這個男人連她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方牧覺得這個女孩的能力太過於詭異,能動手就不要廢話,免得生出其他問題。
不過在方牧折斷葉梓脖子的時候,他發現了不同的地方,將葉梓的屍體拉了過來。
「咔嚓!」
方牧掰開葉梓的手臂,直接將手臂拉斷,發現裡面的玄機之後,嘴角抽了抽。
在斷裂處沒有鮮血,是一塊平整的結構,這個葉梓竟然用的木偶過來,真身不知道在哪裡。
「她應該沒死……」方牧摸了摸下巴,暗暗想道。
念呆在一旁,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驚得不得了。
太刺激,實在是太刺激了!
它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執念集合體,今晚竟然能遇到這麼刺激的事,簡直讓它顛覆三觀。
先是被崗亭的男人摔到天花板,等到它跑到墓園裡時,又遇到個恐怖的女人。
本來以為自己就要折損在這裡了,沒想到開始那個恐怖的女人竟然被秒殺了,而秒殺她的竟然是另一個暈倒的男人。
這一切可以用峰迴路轉來形容,要不是這個男人正朝它走來,它真想在心頭寫一個「好」字。
等等……這個男人走過來了?
念登登後退,發現周圍的空間已經沒有了透明的絲線,心中不由得一喜。
逃跑的機會,來了!
想到這裡,念正準備化作滿天黃紙逃跑,可是異變突然出現。
「轟!」
火焰像海洋般將周圍包裹起來,就連天空都被火焰封閉,念絕望的發現,這火焰比透明絲線還要做得絕。
透明絲線好歹還留著小洞呢,這火焰乾脆就整了個封閉空間,連外面的景色都看不到了。
方牧當然沒有忘記這個傢伙,甚至這一次出行都是為了這個執念集合體才過來的。
念蜷縮在火焰角落瑟瑟發抖,它已經放棄掙扎了。
開始在崗亭的那個男人,輕而易舉就把它摔在天花板,之後又出現個女人,身邊帶著比它還強的魂魄,現在又來個男人,並且把之前的女人都給殺了,還掙扎什麼勁?
橫豎都是個死,與其掙扎一遍再死,不如放棄治療,安心的等死。
方牧緩緩走了過來,看到將頭埋在雙膝的念,突然道:「來,打我!」
念茫然的抬起頭:「???」
是自己聽錯了嗎,怎麼樣有這麼奇怪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