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沒事吧?」
等到灰無和小青乘舟於湖上之後,眾人這才跑了過來,胡來當先問道。
方牧搖了搖頭,看向湖邊,此時湖面上的身影已經越來越小。
他沒有事,不僅沒事,反而很興奮。
要不是情況特殊,他真想看看能不能蹭出個五象、六象甚至七象之力。
胡來順著方牧的視線看去,不料方牧揮了揮手。
「給他們留點空間。」
眾人點了點頭,相繼找了個位置,席地而坐。
在這一戰中,大家幾乎已經油盡燈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所以趕緊抓緊時間恢復。
約摸半個小時後,湖的對岸有個身影正踏浪而來。
眾人起身,看到灰無來到了岸邊,臉上有離別的憂傷。
方牧左右瞧了一眼,沒有小青的身影。
「她走了。」
灰無看出方牧所想,聲音有些低沉的道。
方牧沉默,看來灰無被小青說服了,雖然不知道怎麼說服的,但是看到灰無孤身一人,已經猜到了結局。
灰無看向方牧,突然抱拳道:「方兄弟,這次多謝了。」
方牧不明所以,灰無為什麼會說這句話。
灰無解釋道:「如果沒有你那幾次衝擊,暫緩了我復活小青的節奏,估計已經鑄成大錯,小青也會恨我一輩子,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方牧眼前一亮,後半部分他聽懂了,連忙道:「真的嗎,你真的要感謝我嗎?」
灰無被方牧這熱切的眼神一看,覺得自己後背發涼,懷疑方牧是不是有什麼獨特的癖好,就像某個姓劉的傢伙一樣。
方牧期待道:「你給我一拳怎麼樣?」
灰無:「???」
眾人齊齊退後一步,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這要求,有點難以理解。
胡來仰天長嘆:「果然,二爺爺說得對,前輩們都有各種各樣的愛好,外面太危險,我還是回家吧。」
胡來這句話一出來,眾人又退後了兩步,生怕方牧把他們怎麼著。
方牧擺了擺手,道:「開個玩笑,我怎麼可能要你打我。」
人這麼多,還是不要浪比較好。
灰無卻搖了搖頭,肯定的道:「我灰無一生從不欠人情,這個人情先記著。」
說完,灰無轉身,瀟灑的準備離開。
「你們還會見面嗎?」方牧突然來了一句。
對於灰無的經歷,方牧感覺很同情,不過也只是適當的、出於下意識問一句,畢竟他自己還是一個單身狗。
灰無停頓下來,語氣堅定:「一定會的!」
這句話一說完,灰無步履堅定的離開了。
方牧搖了搖頭,瞥了胡來等人一眼,跟著離開湖泊。
「前輩!」
背後有聲音傳來,方牧回頭看去,發現是張慶。
張慶想了想,突然抱拳道:「多謝前輩。」
他這麼一做,周圍的人仿佛想起了什麼,集體朝方牧抱拳,口中齊呼多謝前輩。
這條命都是人家救的,即使以各家天驕的性子,也是齊聲道謝。
方牧擺了擺手,朝著來時的道路離開。
眾人對視一眼,紛紛離開。
不過他們離開的路線沒有與方牧和灰無的重合,畢竟人家兩個前輩先走了,萬一覺得自己跟著他們,心情變差了,豈不是要挨揍?
等到眾人散去以後,湖邊安靜了下來。
「喵!」
這時,一聲貓叫響起,一個身影漸漸出現。
老劉抱著白貓,看著滿地瘡痍,搖了搖頭,面無表情道:「灰無的性子真的是太執拗了,差點就壞了大事。」
「還好方牧跟著過來了,我這個時候才處理了那邊的事,要是現在才趕過來,估計已經晚了。」
「喵……」
白貓慵懶的叫了一聲。
老劉面無表情的道:「呵呵,十二個血月閣的人,你一個不留全殺了嗎?」
白貓人性化的點了點頭,打了個呵欠。
老劉抱著白貓來到湖邊,嘆了口氣:「上次小青出現,就告訴了我,現在執行會正在想盡辦法,爭取在下一次,徹底解決那個麻煩。」
「嗯?」
老劉眉頭突然一皺,朝著一處樹木看去。
黑色的絲線出現,樹後一道人影撲倒在地。
「守魂使劉久,呵呵呵……」
人影說完這句話,氣絕身亡。
老劉的聲音響起,猶如寒冰:「血月閣的垃圾,最近有點囂張了。」
「不過,灰無最近的心情肯定不好,他們應該不會有好果子吃了。」
「嘖嘖嘖,一個憤怒的鎮靈使,還是當年被稱為人肉推土機的男人,可怕……」
……
天色已經晚了,方牧來到村子裡,找到開始放在這裡的背包,從裡面翻出風衣穿上,又把青銅面具放進去。
此時的村子空蕩蕩的,村民已經被提前疏散。
方牧拿出手機,剛好買了張夜晚的末班火車票,朝火車站趕去。
一路無話,經過湖泊事件,又坐了火車,當方牧下車後,天色已經蒙蒙亮了。
搭了輛車,經過一段路程之後,方牧來到了小區。
樓下,有家超市的大門仍然開著,不過方牧並沒有去逛逛,而是直接回了家。
「咔嚓。」
來到家門口,鑰匙轉動的聲音傳來,方牧推開門,看到房間內的景象以後,他呆住了。
客廳放著的玻璃茶几破碎,沙發上到處都是洞,窗簾也破破爛爛的,反正沒有一處好的。
「一定是我打開方式不對。」方牧摸了摸下巴,出去關上門又打開了一次。
「淦!我出去的時候遭賊了?」
在屋內找了一圈,並沒有什麼東西不見,應該不是遭賊了。
方牧坐在破爛的沙發上,一臉疑惑。
這是個什麼情況,如果有賊的話,那應該丟東西,可是東西沒少啊。
自己也沒有敵人,除了那個葉梓,可是她現在躲自己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主動過來。
想了半天,方牧始終想不出頭緒。
不過有件事他非常確信,那就是他的這套家具得換了。
「大出血,大出血!」方牧咬了咬牙,道:「別讓我逮到你嗷,不然把你腦袋擰了。」
越想越氣,來到臥室後,方牧長出了一口氣。
好在臥室一片完好,等會補個覺應該還可以。
「明天再說吧,最近要留心了,要是再發生這種事,被我逮到就是一頓暴打!」
方牧躺在床上,捏了捏拳頭。
讓我大出血,你也得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