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二沒好氣的白了老六一眼,起初兩人都沒當回事,
但奈何那兩道身影很快就由遠到近晃晃蕩盪走至山洞前,絲毫不怕生的抬腿就要往裡走。
「站住!」
「哪來的毛頭小子,竟敢擅闖此地!」
梅老六一個箭步衝上前,橫起兵刃阻攔,怒目圓睜,吼聲如雷。
敖春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喝嚇得後退了兩桄榔,沉香卻梗著脖子,快步上前幾乎要貼到老六臉上,不服氣道:
「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哼,這華山是你家的?今兒個我劉沉香進定了。」
沉香眉頭緊皺,雙目圓睜,一臉的倔強。
「等等,你說你叫什麼?!」
梅老六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愕。
「劉沉香啊~」
沉香挺直了腰杆,大聲回答,下巴高高揚起,像極了遊手好閒狐假虎威的紈絝子弟。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梅老二走上前,語氣嚴肅,眉頭緊蹙,目光凌厲地盯著沉香。
「為什麼我不該來?身為人子難道來看看自己娘都不行嗎?快讓我進去!」
沉香漲紅了臉,脖子上青筋暴起,大聲怒吼道。
梅老六揮舞著兵刃,氣急地吼道:「少囉嗦,趕緊走!」
「我不走,二郎神再怎麼說也是我舅舅,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們管不著!」
沉香緊緊握著拳頭,身體微微顫抖,聲音憤怒而顫抖。活似被人辜負欺負的小可憐。
「今日要麼放我進去,要麼就抓了我把我獻給二郎神。」
沉香怒視梅山兄弟,眼神中燃燒著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拼命。
「抓你?那是哮天犬的活。不干我等兄弟的事。」
梅山兄弟見沉香如此執拗,心中又氣又無奈。
見一計不成,沉香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突然裝作肚子疼。「哎呦,疼死我啦。」
「哎呦,哎呦……」
梅山兄弟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心知這小子大概是在裝,但萬一是真的呢。
不管是看在二爺或三小姐的面子上都要關心一關。
就在他們靠近沉香時,沉香猛地起身,朝他們臉上撒了一把特製的香灰。
這香灰一沾上臉,瞬間就讓梅山兄弟的眼睛刺痛難忍,根本睜不開。
「哎呦,我的眼!」
老六雙手捂住眼睛,痛苦地叫嚷著,原地不停地打轉。
老二也沒好到哪兒去,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氣急敗壞。
「好你個劉沉香,竟敢使陰招!」
眼睛被香灰刺激得淚水直流,視線模糊,根本無法看清動向。
沉香敖春趁機從他們的身邊溜過,朝著山洞跑去,「哈哈,讓你們攔我!」
「梅山兄弟,要變成沒眼兄弟啦~」
「啊,哈哈哈哈~」
「小兔崽子,竟敢如此戲弄與我,看我不把你碎屍萬段!」
梅山兄弟忍著眼中的刺痛,施展法術,口中念念有詞。
漸漸地,眼睛雖然依舊模糊,但已能勉強看清東西。
「咣當——」
就在沉香即將碰到洞口時梅山兄弟迅速變出巨大的石頭,正正的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
「老二拿上叉子,追!非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梅老六手持兵刃,與梅老二一同朝著沉香和敖春逃跑的方向追去。
憤怒沖昏了頭腦,此刻梅山兄弟只想一雪前恥,非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看,將職責忘得是一乾二淨。
沉香和敖春對視一眼拔腿就跑。
草叢中,蟋蟀聲此起彼伏。忽然,一陣更劇烈的窸窸窣窣聲傳來。
沉香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撥開草叢,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小玉緊跟在他身後,神情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噓,小聲點。」
他們一步一步地朝著山洞靠近,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耳朵豎得直直的,留意著周圍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一隻小鳥撲棱著翅膀從旁邊的樹枝上飛起,嚇得小玉差點叫出聲來。
沉香連忙捂住,小玉定了定神,投去一個歉意眼神。
繼續向前,終於來到了山洞前。看到被石頭堵住的洞口,沉香眉頭緊皺。
小玉:「這可怎麼辦啊?」
沉香咬了咬牙,蹲下身子開始試圖搬動那些石頭,可是石頭紋絲不動。
「不行,這樣根本搬不動。」
許是血脈相連,山洞內一襲素雅長裙,雙眸緊閉的三聖母心有所感。
細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精緻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憂慮。
「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