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頭一拳接著一拳,狠狠地砸在傻柱的身上。
傻柱的臉上、身上布滿了傷痕,鮮血從嘴角流出。
但王石頭並沒有停手的意思,他繼續瘋狂地攻擊著。
周圍的鄰居們見狀,紛紛上前試圖拉開王石頭,但王石頭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聽任何人的勸阻。
在王石頭的持續攻擊下,傻柱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體虛弱無力,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就在王石頭還沉浸在憤怒中,對傻柱拳打腳踢之時,社員李大海正好路過這裡。他遠遠地就聽到了激烈的打鬥聲和翠蘭的呼喊聲,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李大海加快腳步趕過來,當他看到傻柱被打得奄奄一息時,大驚失色。
他連忙衝上前去,一把抱住王石頭,大聲喊道:「石頭,快住手!你會把人打死的!」
王石頭此時已經打紅了眼,用力掙扎著想要繼續攻擊傻柱。
「放開我!這個混蛋欺負我媳婦,我要打死他!」王石頭怒吼道。
李大海緊緊地抱住王石頭,不讓他掙脫。
「石頭,你冷靜點!再打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有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解決,非得用暴力呢?」
李大海一邊勸說著王石頭,一邊看向躺在地上的傻柱,心中滿是擔憂。
翠蘭也在一旁哭泣著說道:「石頭,別打了。要是傻柱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也脫不了干係啊。」
在李大海和翠蘭的勸說下,王石頭終於漸漸冷靜下來。
他看著躺在地上的傻柱,心中也有些後怕。李大海見王石頭不再衝動,這才鬆開了他。
李大海看著奄奄一息的傻柱,眉頭緊鎖,焦急地說道:「傻柱這傷太重了,得趕緊把他送到城裡的醫院去。」
一旁的翠蘭滿臉擔憂,連連點頭表示同意。「是啊,石頭,傻柱傷成這樣,不能耽誤了。」
然而,王石頭卻面露難色,他咬了咬嘴唇,說道:「去城裡的醫院得花多少錢啊?我們哪有那麼多錢。」
李大海著急地說道:「人命關天吶,石頭。現在不是心疼錢的時候,要是傻柱有個三長兩短,你心裡能過得去嗎?」
王石頭思來想去,還是捨不得花那麼多錢把傻柱送去城裡的醫院。他咬了咬牙,說道:「我去請村裡的獸醫劉大爺來看看吧。」
翠蘭一聽,滿臉驚愕:「獸醫?那能行嗎?傻柱可不是動物呀。」
王石頭無奈地說道:「咱也沒別的辦法了,劉大爺在村里給動物看病也挺有經驗的,說不定能有辦法呢。先讓他來看看,總比啥都不做強。」
李大海也皺起了眉頭,但眼下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說道:「那你快去快回,看看劉大爺怎麼說。」
王石頭立刻撒腿就往劉大爺家跑去。
王石頭滿臉焦急地拉著獸醫劉大爺,急切地說道:「劉大爺,您就幫幫忙吧。傻柱他被打得快不行了,我們實在沒辦法才來找您的。」
劉大爺皺著眉頭,連連擺手道:「石頭啊,不是我不幫你,我只會給牛治病啊,這人的病我可看不了。」
王石頭緊緊抓住劉大爺的胳膊,不肯鬆手,「劉大爺,您就試試吧。您在村里給動物看病那麼有經驗,說不定也能治好傻柱呢。」
劉大爺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石頭,這人和動物可不一樣啊。我給牛看病的那些法子不能用在人身上。萬一出了什麼事兒,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王石頭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劉大爺,現在我們也沒別的辦法了。村里離城裡遠,等送到城裡的醫院,傻柱可能就撐不住了。您就當救救他的命吧。」
劉大爺還是搖頭,「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能亂來。要是給牛治壞了,頂多損失一頭牛。可這要是把人治壞了,那可是一條人命啊。我不能冒這個險。」
王石頭絕望地看著劉大爺,「劉大爺,您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哪怕是先給他止止血也好啊。」
劉大爺雖然心中十分忐忑,但看著王石頭那絕望無助的眼神,終究還是心軟了。他嘆了口氣,說道:「石頭啊,我就試試吧,不過我可不敢保證能治好。」
王石頭一聽,頓時面露喜色,連連道謝:「劉大爺,太謝謝您了。不管結果咋樣,我們都感激您。」
劉大爺轉身回到自己的小屋,不一會兒就提著一個陳舊的木箱走了出來。
這個木箱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邊角處都有些磨損。他跟著王石頭快步來到王石頭家。
打開木箱,裡面的獸醫工具一一呈現在眾人眼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鏽跡斑斑的大剪刀,這把剪刀平時是用來給動物剪毛或者處理傷口周圍的毛髮的,刀刃雖然有些鈍了,但依舊散發著一股金屬的冷硬氣息。
旁邊放著一卷粗糙的紗布,這紗布是給動物包紮傷口用的,質地比較厚實,顏色也有些發黃。
還有一個小鐵盒,裡面裝著一些形狀各異的鑷子,有的鑷子頭很尖,是用來夾取傷口裡的異物的;
有的鑷子比較寬,是用來處理一些較大的創口的。此外,還有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一些不知名的藥水,散發著刺鼻的氣味,這通常是給動物消毒用的。
最後是一個木製的聽診器,樣子比較簡陋,和給人用的聽診器有很大的不同,它的耳塞比較大,聽頭也比較粗糙。
眾人看著這些獸醫工具,心裡都有些沒底,但此時也沒有別的辦法。
劉大爺看著躺在簡陋床鋪上昏迷不醒的傻柱,心中緊張不已,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先拿起那把大剪刀,小心翼翼地剪開傻柱傷口附近被血浸透的衣物。
剪刀有些鈍,劉大爺不得不格外小心,生怕弄疼了傻柱。剪開衣物後,露出了傻柱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有青紫的瘀傷,還有正在流血的創口。
接著,劉大爺拿起那瓶散發著刺鼻氣味的藥水,倒了一些在一塊乾淨的布上,然後輕輕擦拭傻柱的傷口周圍,進行消毒。
傻柱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劉大爺的手也跟著一抖,但他還是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消毒完畢後,劉大爺拿起鑷子,仔細地檢查傷口裡是否有異物。他的眼神專注而緊張,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好在傷口裡並沒有什麼大的異物,只有一些細小的灰塵。劉大爺小心地用鑷子夾出那些灰塵,每一個動作都格外謹慎。
然後,劉大爺拿起那捲粗糙的紗布,開始為傻柱包紮傷口。他的動作雖然不熟練,但卻很認真,一層一層地把紗布纏繞在傻柱的傷口上,儘量讓包紮得緊實一些,以防止傷口繼續流血。
不得不說,劉大爺雖然只是個土獸醫,但是還是比較有水平的,不到一會功夫,傻柱竟然甦醒了。
當傻柱悠悠轉醒,逐漸恢復意識後,得知自己竟然是被一個獸醫給救了,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憤。
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臉色漲得通紅,大聲說道:「什麼?我竟然是被一個獸醫給救了?這算怎麼回事兒?」
王石頭和翠蘭在一旁連忙上前扶住他,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王石頭有些尷尬地說道:「傻柱,你別生氣,當時情況緊急,實在沒辦法才找了劉大爺。劉大爺也是好心幫忙。」
傻柱卻根本聽不進去,他怒目圓睜,「獸醫是給動物看病的,怎麼能給人看病呢?萬一出了什麼問題怎麼辦?」
翠蘭也輕聲勸說道:「傻柱,你別這麼大火氣。劉大爺也是盡力了,要不是他,你可能都……」
說到這裡,翠蘭沒有繼續說下去。
傻柱依舊氣憤難平,他不停地嘟囔著:「這也太荒唐了,我竟然被獸醫給救了。以後我還怎麼見人啊?」
王石頭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傻柱,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你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好好休息吧。」
但傻柱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他的心中充滿了委屈和憤怒。
傻柱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他告訴王石頭和翠蘭,要是翠蘭不更改供詞的話,他就告王石頭蓄意傷人
王石頭和翠蘭一聽傻柱這話,頓時臉色大變。
王石頭氣得瞪大了眼睛,「傻柱,你這也太過分了吧!我雖然打了你,但也是你先對翠蘭不規矩。」
翠蘭也滿臉焦急,「傻柱,你不能這麼做啊。我們也不想事情變成這樣。」
傻柱看著王石頭和翠蘭,眼神中滿是堅決與冷酷。
「我可不是在嚇唬你們,要是翠蘭不更改供詞,我絕對會去告王石頭蓄意傷人。」傻柱的聲音在房間裡迴蕩,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王石頭氣得滿臉通紅,指著傻柱罵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劉大爺好心救了你,你卻反過來威脅我們。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麼樣。」傻柱冷笑一聲,「王石頭,你別嘴硬。你把我打得這麼重,這是明擺著的事實。我只要去告你,官府肯定會來調查。到時候,你就等著被處罰吧。」
翠蘭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拉住王石頭,又轉向傻柱求情道:「傻柱,你不能這麼做啊。我們也不想事情變成這樣。你再想想別的辦法好不好?我們也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傻柱卻絲毫不為所動,「沒有別的辦法,只有你去更改供詞,這件事才能解決。不然,我說到做到。」
沒有辦法,翠蘭只能答應了傻柱的要求,畢竟她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被抓走。
傻柱帶著滿心的疲憊和一絲勝利的喜悅,踏上了回京的路途。一路上,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翠蘭的那場艱難交涉,以及和王石頭的激烈衝突。但一想到自己終於完成了任務,離和秦淮茹在一起又近了一步,他的心中便湧起一股暖意。
當傻柱終於回到京城,他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痛,第一時間就去找秦淮茹。秦淮茹正在院子裡忙碌著,看到傻柱的那一刻,她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傻柱,你這是怎麼了?」秦淮茹快步走到傻柱身邊,上下打量著他。只見傻柱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也破破爛爛的,顯然是經歷了一場惡戰。
傻柱看著秦淮茹關切的眼神,心中一暖。他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說道:「淮茹,我沒事兒。我去了小村子找翠蘭,事情都辦妥了。」
秦淮茹聽了傻柱的話,心中既感動又擔憂。她輕輕撫摸著傻柱臉上的傷口,心疼地說道:「你怎麼這麼傻呀?為了我,把自己弄成這樣。」
傻柱握住秦淮茹的手,說道:「淮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翠蘭已經答應更改供詞了,這下賈張氏應該會履行承諾了吧。」
秦淮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知道賈張氏的為人,不確定她是否真的會遵守承諾。但看著傻柱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她又不忍心說出自己的擔憂。
「傻柱,你先別想那麼多了。你身上的傷得趕緊處理一下。」秦淮茹溫柔地說道。她扶著傻柱走進屋裡,讓他坐下,然後打來一盆熱水,小心翼翼地為傻柱擦拭著傷口。
傻柱看著秦淮茹認真的模樣,心中充滿了幸福。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能和秦淮茹在一起,再大的困難他都能克服。
「淮茹,有你真好。」傻柱輕聲說道。
秦淮茹抬起頭,看著傻柱,眼中滿是溫柔。「傻柱,以後可別再這麼衝動了。我會擔心的。」
就在傻柱和秦淮茹沉浸在這片刻的溫暖中時,賈張氏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她一看到傻柱,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來。
「傻柱,你怎麼在這兒?」賈張氏語氣不善地問道,聲音尖銳得像是要劃破空氣。
傻柱愣了一下,隨即挺起胸膛,說道:「我來告訴秦淮茹,翠蘭的事情已經辦妥了。賈張氏,你當初答應過我,只要我讓翠蘭改變供詞,你就把秦淮茹嫁給我。現在該兌現承諾了吧。」
賈張氏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答應你又怎樣?我現在改主意了。秦淮茹是我的兒媳婦,她不能嫁給你這個傻小子。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配得上秦淮茹嗎?」
傻柱氣得滿臉通紅,眼睛裡燃燒著怒火。「賈張氏,你太過分了!我為了這件事差點連命都沒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當初信誓旦旦地承諾,現在卻出爾反爾,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