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蘭掙扎著想要逃跑,但在保衛幹事的控制下根本無法逃脫。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她知道自己一旦被抓起來,事情可能就會變得更加糟糕。
此時,蘭花汽車廠的氛圍緊張而凝重。王衛東面色陰沉地看著被保衛幹事控制住的周小蘭,心中的警惕愈發強烈。
蘭花汽車廠生產的小型機近來特別暢銷,這無疑是一塊誘人的蛋糕,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窺探。而周小蘭的種種表現,實在與那些心懷不軌前來窺探的人太過相似。
王衛東一聲令下,保衛幹事們便緊緊抓住周小蘭,毫不留情地將她帶往保衛科的羈押室。
周小蘭一路掙扎著,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絕望。她的聲音顫抖著喊道:「你們放開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幹!」然而,保衛幹事們絲毫不為所動,他們表情嚴肅,步伐堅定地押著周小蘭前行。
沿著工廠的道路,眾人來到保衛科。那扇通往羈押室的門顯得格外沉重而壓抑。門被緩緩推開,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保衛幹事們用力將周小蘭推進去,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羈押室里陰暗潮濕,只有一盞昏暗的燈光在頭頂搖曳。周小蘭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她癱坐在地上,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王衛東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聲音冰冷得如同寒夜的風:「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把一切都告訴我。我不想浪費時間,也不想採取更嚴厲的手段。但你要明白,如果不老實交代,別怪我不客氣了。」
周小蘭瑟縮在那裡,眼神中滿是慌亂和恐懼。她緊咬著嘴唇,內心糾結不已。她不想坦白,害怕一旦說出真相,會帶來更嚴重的後果。
王衛東看著周小蘭那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心中的不耐煩漸漸湧起。他再次開口,語氣更加嚴厲:「你別抱有僥倖心理,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如果你現在坦白,或許還能從輕處理。但如果你繼續隱瞞,後果你承擔不起。」
周小蘭被王衛東的話嚇得渾身一顫,她的心理防線開始逐漸崩潰。在王衛東那強大的壓力下,她終於無法再堅持下去。
周小蘭滿臉懊悔,聲音顫抖著說道:「是鍾躍民,是他要陷害王廠長您。」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與無奈,仿佛回想起了被鍾躍民逼迫的那些痛苦時刻。
王衛東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與憤怒。「鍾躍民?他為什麼要陷害我?」他厲聲問道。
周小蘭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接著說道:「我也不清楚具體原因。他找到我和我的未婚夫石茂,逼迫我們按照他的計劃行事。他讓我守在工廠門口,假裝被您的車撞到,然後趁機跟您拉關係,再找機會陷害您。我本來不想答應,但是他用各種手段威脅我們,我們沒辦法才……」說到這裡,周小蘭哽咽起來,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王衛東聽完周小蘭的坦白,臉色愈發陰沉。他沒想到鍾躍民竟然如此陰險狡詐,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王衛東坐在那裡,沉思片刻後,看著周小蘭緩緩說道:「我不會處罰你,畢竟你也是被人逼迫。但我勸你,和石茂分手吧。從這件事可以看出,石茂在面對利益誘惑時,輕易就將你置於危險之地,這樣的人不值得你託付終身。」
周小蘭聽了王衛東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她低下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知道王衛東說得有道理,石茂的行為確實讓她心寒。但想到與石茂曾經的點點滴滴,她又有些不舍。
然而,周小蘭也明白,自己不能再陷入這樣的困境中。她抬起頭,看著王衛東,眼中滿是感激。「王廠長,謝謝您的寬容和勸告。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她的聲音雖然還有些顫抖,但卻充滿了堅定。
王衛東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生活,不要再被別人利用。」
周小蘭連連點頭,千恩萬謝道:「王廠長,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一定會重新開始,好好生活。」說完,她緩緩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去。
周小蘭失魂落魄地從蘭花汽車廠走出來,她的眼神空洞,臉色蒼白。剛剛經歷的一切如同一場噩夢,讓她的內心充滿了痛苦和掙扎。
石茂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一看到周小蘭的身影,他立刻衝上前去,急切地問道:「小蘭,怎麼樣?是不是已經誘惑住了王衛東?」他的眼中閃爍著期待和貪婪的光芒,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小蘭的異樣。
周小蘭看著石茂那副急切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厭惡和失望。她冷冷地看著石茂,說道:「石茂,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為了那點錢,竟然把我推向火坑。」
石茂被周小蘭的話弄得一愣,他不明白周小蘭為什麼會這麼說。「小蘭,你怎麼了?我們不是說好的嗎?只要你按照計劃行事,我們就能得到那一百塊錢,我們的生活就能好起來。」石茂試圖勸說周小蘭。
周小蘭聽了石茂的話,心中更加憤怒。「石茂,你醒醒吧!我們不能為了錢而失去自己的尊嚴和良心。王衛東已經識破了我們的計劃,他沒有處罰我,但他勸我和你分手。」周小蘭的聲音顫抖著,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石茂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憤怒如同火焰般在他眼中燃燒。他指著周小蘭,大聲指責道:「周小蘭,你太不要臉了!我願意跟你結婚,那是你三生有幸!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充滿了憤怒與不甘。石茂無法接受周小蘭的決定,在他看來,自己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而周小蘭卻如此絕情。
「你知不知道,為了我們的未來,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我為了那一百塊錢,不惜冒險,而你卻輕易地放棄了我們的計劃。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石茂繼續咆哮著,他的情緒完全失控。
周小蘭靜靜地看著石茂,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她已經對石茂徹底失望了,他的指責和憤怒在她看來只是無理取鬧。
「石茂,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你的行為讓我看清了你的本質,我們不適合在一起。」周小蘭的聲音很平靜,但卻充滿了堅定。
石茂的憤怒如同洶湧的潮水般瞬間將他吞沒。
在極度的憤怒和衝動之下,他竟然揚起了手,狠狠地朝周小蘭揮去。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響起,周小蘭被打得偏過頭去,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紅紅的掌印。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她萬萬沒有想到,石茂竟然會對她動手。
周小蘭緩緩轉過頭來,看著石茂那扭曲的面容,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
「石茂,你竟然打我……」周小蘭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傷心和失望。
石茂打完之後,也愣住了。他看著自己的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但很快,他的憤怒又重新占據了上風。
「你活該!誰讓你不聽話?我為了我們的未來付出了那麼多,你卻輕易地放棄了。你就是個自私的女人!」石茂大聲吼道。
石茂怒不可遏,揚起的手又要再次落下。就在這時,劉長義和那些保衛幹事實在看不下去了。劉長義一個箭步衝上前,緊緊抓住石茂的手腕,怒喝道:「住手!」
其他保衛幹事也紛紛圍了上來,個個面色嚴肅。石茂掙扎著,滿臉通紅地吼道:「我是打我自己的媳婦兒,關你們什麼事?讓你們別管閒事!」
劉長義眉頭緊皺,義正言辭地說道:「不管她是誰,打人就是不對。有什麼問題不能好好解決,非要動手?」
石茂此刻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壓根沒把劉長義放在眼裡。看著劉長義阻攔自己,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和兇狠。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管我的事!」石茂怒吼著,攥起拳頭就朝劉長義揮去。
劉長義眼神一凜,迅速側身躲過了石茂的拳頭。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怒色,沒想到石茂如此蠻橫。
「好你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劉長義大喝一聲,決定給石茂一點教訓。
石茂一擊未中,更加惱怒,再次揮拳沖了上來。劉長義不慌不忙,等石茂的拳頭靠近時,他猛地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石茂的手腕。石茂用力掙扎,卻發現劉長義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鎖住了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劉長義冷笑一聲,右手迅速握拳,狠狠地砸向石茂的腹部。石茂只覺得一陣劇痛襲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彎了下去。但劉長義並沒有就此罷手,他抬起膝蓋,猛擊石茂的下巴。石茂的腦袋被撞得向後仰去,口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劉長義鬆開石茂的手腕,順勢一推,石茂便重重地摔倒在地。石茂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劉長義一腳踩在他的背上,讓他無法動彈。
「哼,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厲害!」劉長義冷冷地說道。
周圍的保衛幹事們紛紛拍手叫好,他們對劉長義的身手佩服不已。
石茂見自己根本不是劉長義的對手,心中又氣又急,卻又無可奈何。他眼珠一轉,突然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喊叫起來:「蘭花汽車廠保衛科欺負人了!」
他的喊聲尖銳而悽厲,在空氣中不斷迴蕩著。那聲音仿佛帶著無盡的委屈和憤怒,瞬間吸引了不少不明真相的群眾。
人們紛紛停下腳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圍攏過來。他們臉上帶著疑惑和好奇,交頭接耳地議論著。「這是怎麼回事啊?」「蘭花汽車廠保衛科怎麼會欺負人呢?」「走,去看看。」
不一會兒,就圍過來了一大群人。他們看著地上的石茂和站在一旁的劉長義以及保衛幹事們,眼神中充滿了探究和疑問。石茂見人越來越多,更加賣力地喊叫著
他這會已經想明白了,這次肯定沒辦法完成鍾躍民的任務了。
鍾躍民這傢伙是個心狠手辣的,到時候肯定會找他的麻煩。
要是仗著這次攻擊蘭華汽車廠保衛科,說不定鍾躍民還會把那一百塊錢給他。
人群中,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保衛科怎麼能隨便欺負人呢?」一位頭髮花白的大爺皺著眉頭說道,臉上滿是不滿。
「就是啊,太過分了。」一個年輕小伙子也跟著附和,眼中帶著對保衛科的質疑。
「看看這被打的人,多可憐啊。」一位大媽心疼地看著石茂,不住地搖頭。
「蘭花汽車廠保衛科也不能這麼仗勢欺人吧。」又有人大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慨。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指責蘭花汽車廠保衛科。一時間,保衛科的人仿佛成了眾矢之的。劉長義和保衛幹事們站在那裡,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們試圖解釋,但群眾根本聽不進去他們的話。
就在群眾的指責聲越來越激烈的時候,周小蘭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地站了出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
周小蘭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卻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大家別指責保衛科了,我是石茂的對象。石茂他……他為了一些不正當的目的,竟然讓我去誘惑蘭花汽車廠的廠長王衛東。保衛科的人只是在阻止他的錯誤行為。」
眾人聽了周小蘭的話,頓時一片譁然。他們驚訝地看著周小蘭和石茂,臉上的表情從憤怒漸漸變成了驚訝和鄙夷。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一位中年婦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也太不像話了吧。」另一個人搖了搖頭,對石茂的行為表示不恥。
周小蘭繼續說道:「我沒有聽從石茂的安排,他就對我又打又罵。保衛科的人是在保護我,他們沒有欺負人。」
圍觀的群眾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沒有想到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惡毒之人。
讓自己的對象去誘惑別的男人,這傢伙好算是男人嘛?